對此,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在她看來,築基修士若是經過鬼影谷時,不受影響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修行多年,心境相對穩固,面對如此陰森恐怖的環境時,會及時穩住心神,避免被詭異笑聲侵蝕,可陳水生的修為才僅僅是納氣期,但是其的心智竟跟築基修士差不多,這正常嗎?
自是不正常的?
想了想,雲峰便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便陳水生先前修煉過什麽穩固心神的功法,否則他不可能也做到這一地步。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雜亂的思緒,雲峰便快速前進,接近陳水生這一行人。
另外一邊。
陳水生一行人,個個都在運轉法力抵抗詭異笑聲的侵蝕。
莫遲也是其中一人。
莫遲眉頭緊鎖,他的神情凝重。他全力施展法力,試圖抵抗那詭異的笑聲,但他的內心卻不敢有絲毫輕視。
他知道,這笑聲背後隱藏著未知的危險和詭異力量。
直到他無意中,抬眸看到境界修為僅有納氣期的陳水生也似乎並未被笑聲侵蝕時,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意。
莫遲心想,這師弟雖然修為尚淺,但他的靈魂之力卻異常強大,能夠抵禦住這詭異笑聲的侵蝕,實在難得。
又眾人艱難地抵抗詭異笑聲的侵襲,為了緩和眾人緊張的情緒,莫遲微微一頓後,便抽出心思,對陳水生開玩笑說道:“師弟,你的靈魂還是挺強的呀。”
“陳師弟,你的靈魂還挺強的呀!”
聞聽此言,陳水生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笑了一笑,聲音顫抖回應道:“師兄,你還是別誇我,我都快支撐不住了。”
雖然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然。
他知道,這鬼影峽中的詭異笑聲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
他們繼續深入鬼影峽,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周圍的陰風仿佛變得更加凶猛,狂嘯著撕裂著他們的護身法力。
詭異的笑聲在耳邊回蕩,如同無數厲鬼在耳邊低語,讓人心神不寧。
這時,雲峰也來到了陳水生一行人的一旁,雲峰原本還能勉強支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漸漸地,她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額頭也冒出冷汗,一滴滴地從光滑如玉的臉頰滑落,只是很快,便被陰風給吹開了,身形也開始微微顫抖。
她知道自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但眼前的困境卻讓他無法停下腳步。
見局勢不利,雲峰心中一動,暗中傳音叫陳水生一行人都想應對之法,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
“諸位師弟,可有辦法,通過這鬼影峽!”
眾人聞言,一個個都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辦法。
於是,他們只能硬撐著頭皮繼續前行,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
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次鬼影峽的陰風會比平時猛烈數倍,甚至比上一批的精英弟子進入時,還要厲害許多。
他們曾經多次進入過這裡,但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況。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的法力也在一點點消耗殆盡。
最終,陳水生一行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了有人口吐鮮血的狀況。
其中之人,甚至有一些築基初期圓滿之境的青衣弟子,他們這一些人在此次靈草谷一行人的隊伍中算是修為較高的人,但此刻卻也無法抵擋這詭異之力的侵蝕。
見到這一幕,雲峰神色大駭,她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能否活著走出鬼影峽都是未知數,就更別提進入靈草谷中。
當下,她心中焦急萬分,但卻又無計可施。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一個個倒下,心中的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來。
他們原本是為了深入靈草谷尋找珍貴的靈草而來,但現在卻連自身的安危都無法保證。
這時,陳水生也同樣看到眼前逐漸倒下的同伴們,他的心中滿是焦慮和不安。
他很是清楚,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僅僅是他們有可能喪命於此,連他也是一樣死在這鬼影峽中。
“死!”
一想到這個字,陳水生便目露堅決的神色,他搖了搖頭。
他不想死!
更不想死在這一個鬼地方。
深吸一口氣,陳水生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同時思考通過這鬼影峽的辦法。
挖空心思想了良久過後,陳水生的心中終於有了一個辦法的苗頭,他想起,要解決任何的問題,首先得找到問題的源頭。
念至此,陳水生便心中的想法全盤托出。
“諸位師兄師姐,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地抵禦陰風了。”陳水生的聲音雖然略顯虛弱,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需要主動出擊,尋找這陰風的源頭,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眾人聞言,除了雲峰、歐陽辰和莫遲等四五人之外,他們現在還有心思嘲諷陳水生,個個笑出了聲,臉上帶著不屑和輕蔑。
“小子,你當我等是傻子不成?”一個身材魁梧的青衣弟子冷笑著說道,“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想到了這個辦法嗎?”
“我們早就暗中動用靈識嘗試過了,還要你說,但結果都是無功而返。”另一個青衣弟子補充道,語氣中充滿了對陳水生的不屑。
顯然,他們也是想要主動去尋找陰風的源頭,但是這鬼影峽太過意詭異莫測,最後,誰也發現了源頭在哪,或者說,他們就算知道了源頭在哪,他們也不敢去,因為不是源頭並這麽厲害了,那源頭處又隱藏著怎樣的危險。
他們怕死,哪敢坦明。
聽得周圍的聲音,陳水生的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本以為在生死前,眾人為了活下去,起碼也會表面上支持和認可自己的想法,卻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嘲諷和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