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個黑袍人身上還有能量沒吸完,不能浪費,嘿嘿嘿。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也不言語,找準方向,再次衝進了黑霧,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黑袍人的對手。
怕什麽,乾就完了!
楚楚看著葉鴻自信挺拔的背影,居然有一瞬間認為他真的能擊敗黑袍人。
結果,她剛給自己的老媽服下一顆養氣丹,遠處那團光芒便倒飛而回,這次,她沒來的及再去墊在他的身後。
只聽“嘭”的一聲,葉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牆壁上,碎石飛濺,滑落在地。
“噗”
吐出一口鮮血,他獰笑著起身,扭了扭脖子,就要繼續上前。
楚楚終於是看出了葉鴻的不對勁,連忙上前將其攔下,再挨這麽兩下,他就死定了。
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母親,她銀牙一咬,似是做了什麽決定,看向葉鴻鄭重的說道:
“等會兒我和你一起過去,我能讓他失去心神兩秒鍾,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葉鴻聽完齜著一口血牙,興奮的笑道:“好!”
這家夥,有點不對勁,這麽興奮,不像他的性格,唉,管不了那麽多了,成敗在此一舉。
“走!”
楚楚摘下了手腕上的冰種手鐲,收進口袋,又解開頭繩,看向葉鴻說道。
葉鴻對視上她的目光,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後笑得更加淫邪起來,剛才對視的瞬間,他竟然失神了片刻。
此時的楚楚,給人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整張臉盡顯嫵媚誘惑,一顰一笑,勾人心魄,讓他有種立刻將其壓在身下盡情蹂躪的衝動,不過,相比之下,還是黑霧能量更有吸引力。
想著,葉鴻便帶頭走進黑霧之中。
楚楚見狀一愣,自己這副模樣,每次出現都會引發不小的事故,沒想到他的反應竟如此平淡,心中一時間有點失落,悶悶不樂的邁步跟了上去,
走了十來步,黑袍人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怎麽?以為兩人一起就能贏我麽?垃圾加垃圾那不還是垃圾麽?哈哈哈~”
黑袍人放聲大笑,經過這麽久的戰鬥,他的魔力也所剩不多了,不過對付這兩個菜雞,就算隻用物理攻擊也綽綽有余,他能感覺到葉鴻已經是強弩之末,再給他兩下,就歸西了。
葉鴻也不搭話,伸手一拍胸口,拿出珍藏已久的木靈珠,直接含在了嘴中,偏頭看向楚楚。
楚楚點頭會意,閉上雙目,身上氤氳起粉色微光,長發飄飄,朦朧之中更顯誘惑,葉鴻急忙偏頭,這個時候可不能失去心智。
黑袍人似乎也被楚楚所惑,呆立了片刻,便要伸手去抓。
楚楚豁然睜開雙眼,周身的光芒於身前凝成一團,形成了一個粉色的愛心,向前飄去。
“動手!”
隨著她的一聲大喝,粉色愛心也“噗”的一聲撞入黑袍之下,黑袍人當即僵在原地,而葉鴻的拳頭也如期而至。
“嘭!嘭嘭嘭……”
一拳將黑袍人撂倒在地,葉鴻嘴中瘋狂地吸食著妖核的靈氣,雙頰因靈氣的狂躁而出現龜裂,雙拳如雨點一般砸落在黑袍人的胸口,指虎不斷地吸食著他身上的黑霧。
轉眼睛,黑袍人身後的虛影就被葉鴻吸了個乾淨,鬼臉似是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哀嚎,隨後便徹底消失不見。
然而,葉鴻的拳頭並沒有就此停止。
他臉上帶著興奮和嗜血,普通拳頭夾雜著流星拳,直打的黑袍人血肉飛濺,髒器外翻,才緩緩停手,癱坐在地,劇烈喘息起來。
可憐的黑袍人,中了那道愛心之後,便陷入了春夢之中,死前爽了一把,也不算虧吧。
隨著黑袍人的死亡,大廳裡的黑霧迅速消散,葉鴻身上的光芒也漸漸隱去。
喘息稍緩,他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隨即又緩緩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驚疑不定:
“剛才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突然,一聲呻吟打斷葉鴻的思緒,他循聲看去,只見楚楚躺倒在地,雙目微閉,秀眉緊蹙,臉色紅潤,滿頭大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腿不住地摩挲,口中不時地發出難耐的呻吟。
怎麽回事?那一招難道還有副作用麽?葉鴻趕忙上前將她扶起,結果她整個人都順勢貼了上來,雙臂攬住葉鴻的後背,雙腿跨到他的腰間,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廓,粉嫩的脖頸也在他的脖間廝磨起來。
葉鴻隻覺她渾身滾燙,如若無骨,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也發起燙來,呼吸逐漸急促。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時,燕沫強撐著身體走來,將她的女兒從葉鴻身上扒了下來,從她的衣服口袋翻出那隻冰種手鐲,重新戴到她的手上。
套上手鐲,楚楚的呼吸立即平穩下來。
燕沫見狀,也是松了口氣,將楚楚盤腿擺好,自己坐於她的身後,運功替她調理起來。
葉鴻見楚楚臉色有所好轉,便轉身向大廳外走去。他剛才把秦水遙一個人丟在了外面,此時外面已經沒有了打鬥的動靜,心裡不禁有點擔心。
來到門口,只見旺叔和李威龍都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而秦水遙則盤腿坐在草坪上閉目調息。
葉鴻心中微微驚訝,這女人藏的真夠深的,想起自己之前對她的擔心,頓時哭笑不得。
他也沒有上前打擾,正準備呼喊外面的普通人進來收拾殘局,只聽室內又傳來燕沫的驚呼:“楚楚!”
什麽情況?
葉鴻火急火燎的又趕回室內,只見楚楚躺在燕沫懷中,面露痛苦,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嘴角還有血漬。
“她怎麽了?”葉鴻面露擔憂。
燕沫掩面而泣,傷心欲絕道:
“剛才那一招,是她的體質技能,使用之後必須吸收陽剛之氣,進行調和,否則就會欲火攻心,經脈寸斷而亡。”
“葉鴻,現在只有你能救他了。”燕沫抓住葉鴻的手腕,泣聲哀求道。
“我該怎麽做……”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已經猜到自己要怎麽做了。
果然,燕沫接下來說的話,讓他不禁紅了臉,甚至比楚楚的臉更紅。
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之時,“噗”的一聲,楚楚又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不能再猶豫了,死就死吧,他一把抱起楚楚,轉身就上了二樓,一腳踢開轉角的房門,直接就入了洞房,進行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操做……
目送葉鴻進入房間,燕沫收起了愁容,忽然似有所感,轉頭看向門口,只見秦水遙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她先是一愣,然後向後者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秦水遙莞爾,緩步踱向燕沫:“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了?你可真是親媽啊……”
燕沫假裝聽不懂:“這也是為了她的性命,迫於無奈啊……”
“別裝了,我不信你調理不好她。”
燕沫聞言,沉默了片刻,幽幽開口道:“她已經二十四了,靈氣複蘇,我不想她再浪費自己的體質天賦,你還年輕,還有更多的選擇不是麽?”
秦水遙微微搖頭,不置可否,葉鴻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他有驚人的修煉天賦和恢復能力,似乎還擁有降魔體質。
還有,他胸前的吊墜,她之前好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
楚楚?能綁得住他麽……
燕沫休息了片刻,便指揮普通人進來打掃戰場,葉鴻有分音石,不用擔心讓人聽見動靜。
楚國梁腹部纏著繃帶,虛弱的躺在擔架上,被抬上來之後,他沒看到楚楚,頓時焦急起來,不停地詢問燕沫楚楚的去向。
燕沫被問煩了,隻好告訴他葉鴻和楚楚有正經事要辦,提前離開了。
日落西山。
隨著葉鴻和楚楚紅著臉從二樓下來,這場大戰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黑袍人已經被葉鴻打死了,黑袍下是一張乾癟的老臉,大約六七十歲,治安局的數據庫裡匹配不到此人,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合歡宗的人。但是,想找合歡宗的麻煩,不是他們一個葉城分局就能搞得定的,還得讓總部去處理。
李威龍和李明智自然是鋃鐺入獄,經過拷問,這對父子是一問三不知,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聽黑袍人的指令,線索到這裡算是徹底斷了,也許只有找到合歡宗的人,才能接上吧。
至於李光勇,經過DNA比對,他並不是李威龍的親生兒子,是李威龍從小收養的,故意把他培養成了這幅二世祖的模樣,吸引外界民眾的仇恨,關鍵時刻拿出來擋槍。
李光勇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如遭五雷轟頂,坐在治安局門口,罵了李威龍三天三夜。
他是徹底廢了,從小到大沒學過任何的生存技能,就連男人唯一的尊嚴,不知道為啥,也突然失去了,難道自己只能去做受?
小區門口。
燕沫又換上了她那套白色西洋禮服,顯得高貴典雅。
“你認為世界樹的異樣和魔修有關?”
送別的時刻,葉鴻還在問工作上的事,倒不是他對工作有多麽熱情,只是他喜歡刨根問底的毛病又犯了,而且他對自己那天的狀態也有點擔憂。
燕沫點了點頭:“我們懷疑是某個大魔修控制世界樹傷人,然後他吸取人們的血液進行修煉,黑袍人就負責幫他善後,這個推測很合理。”
葉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什麽魔修這麽厲害,不但能控制世界樹,還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裡,把整個葉城大學的人都吸幹了?
那麽,黑袍人指使李明智縱獸傷人又是為了什麽?現在這個消息已經傳遍全國,人們對治安局的不滿,已經達到了一個空前的程度,大魔修要造反?”
燕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的推測很合理,我會向上級匯報的!”
“……”
“哎呀,這些你都不要操心了,上面自會派人解決的。”
說著她又上下打量了葉鴻一眼,眯眼微笑道:“已經晉升武者了吧?是不是比你一個人修煉快多了,以後和楚楚還要……”
“媽~”楚楚羞怒的打斷了她的話,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葉鴻也是臉色通紅,伸手一拍胸口,把燕回遞到她的面前,想讓這個沒羞沒臊的女人趕緊離開。
燕沫掩嘴輕笑:“這個你就留著吧,就當是楚楚的嫁妝了。”
“嫁……嫁妝”葉鴻一愣,這個老媽子真敢說啊,不過這對史詩級的武器就送給自己了?
他剛學會流星拳,就收到了這麽一把適配的專武,有這麽巧的事麽?比起來葉城查案,燕沫更像是專門給自己送武器的……
搖了搖頭,葉鴻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
既然這個女人口無遮攔,那自己也沒啥不好意思的:
“那我就收下了,不過,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才2500,拿什麽養你的女兒,你回去京城給我漲漲工資。”
話剛說完,葉鴻就感覺自己的後背挨了一拳重擊,不用想,肯定能是楚楚。
燕沫聽完也是一愣, 隨即又“咯咯咯”的掩嘴笑了起來,這個小子真有意思:
“工資我不敢保證,但這次擊殺魔修黑袍人,你是首功,總部會有一筆獎金給到你的。”
“哼,用不著你小子,我的女兒我自己會養。”
楚國梁氣呼呼的聲音從人群最後面傳來,他本來也是很欣賞葉鴻的,但這小子居然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把他心愛的小白菜給拱了,最可氣的是,幫凶居然是自己老婆。
“爸~”楚楚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麽心態,拽了拽她爸的袖子,不許他再說。
燕沫瞪了楚國梁一眼,要不是她的神助攻,自己的笨女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開竅呢,他還不樂意了。
隨即也不理會楚國梁,看向了一旁的秦水遙,沒錯,秦水遙也在這裡,而且這些天也都住在楚家,也不知道他們六個人是怎麽住三個房間的,反正燕沫和楚國梁肯定是要住一間的。
“你不回家麽?要不順路坐我的車?”
燕沫以為秦水遙是京城秦家的人,這裡只有葉鴻知道秦水遙來自那什麽洞天福地,但他並沒有開口。
秦水遙頓覺好笑,這是怕自己在這裡給她的女兒和女婿搗亂麽?
她笑著拒絕道:“不了,我在葉城還要等人。”
心思被對方洞悉,燕沫也不尷尬,只是微微一笑,和眾人一一道別之後,便坐上專車,回京城去了。
目送轎車走遠,突然,小綠的聲音響起:
“楚楚姐……嫂子,我是不是要做姑姑了?”
眾人頓時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