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項澤摸著手心裡的一塊完整的下品靈石。
這突如其來的一筆橫財竟讓他內心空蕩蕩的。
田芸眼角彎彎的笑著,將米黃舉過臉前,道:
“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們的小米黃啊!”
“吱吱!”米黃得意的衝著臉。
項澤誇讚似的摸了下米黃的頭,還扔給他一塊靈石,道:
“這次你的貢獻很大,這塊靈石是單獨獎勵你的。”
“吱吱!”
米黃抱著靈石一溜煙的跑了。
“這孩子,倒也知足。”田芸笑著搖頭。
項澤點點頭,將目光放在其他東西上。
將兩瓶白玉瓶子擰開,湊近一聞,頓感心曠神怡,思緒活躍,連著靈氣運轉都快了幾分。
項澤想起某位熱情的店小二,道:“這丹藥……似乎是蘊氣丹。”
細數一下,一瓶有七枚,一瓶有五枚。
再看《硬甲術》《火雨術》兩本法術,還有一本叫做《溪衍水訣》的功法。
前兩本他在清河坊市裡某一個店鋪中見過,售價分別是二十五枚下品靈石和二十二枚下品靈石。
至於這功法則沒見過,不過觀其名字,應該是一門水系功法。
“水系……”
項澤眯著眼,想了想,那三個娃子中只有石山沒有水靈根,其他二人都可轉修這門《溪衍水訣》功法。
這門功法在怎麽也比他們現在習的《春木功》好,因為《春木功》他在店裡看見過。
在一排各種功法中,價格最低,屬於散修首選的大眾功法。
他項家修士,自然不能同那些散修一般。
“至於這五面旗子……”
項澤拿起五面旗子仔細端詳起來。
這旗子渾白的旗身上繪有看不懂的紋路,杆身棕紅,倒是像陣法一道中所需使用是陣旗!
陣法!
項澤連忙將包裹打開,翻閱起《陣法大全》,這裡面記錄了上百種不同的陣法。
翻看了許久,終於是找到符合這五面旗子模樣的陣法。
“輕紗迷霧陣……”
項澤看著書上描寫的介紹。
此陣法乃是一種幻陣,練氣前期之境踏入陣中,可迷亂困住,練氣中期境界則可全身而退,若是練氣後期之境,便可輕松破陣奪旗。
而這五面旗分為一面主旗,四面副旗,副旗被拔,陣破一角,主旗被拔,大陣頃刻間便會崩塌。
“好陣法!”項澤驚喜道。
有了這陣法,以後若是有外敵來犯,只需啟動此陣,就能耍得那敵人團團轉,最後無功而返!
項澤對照著《陣法大全》上的記載道:
“這陣法應當還有陣盤配合才對。”
“陣盤?”田芸一疑,突然想起儲物袋中確實有個如棋盤一樣的方正之物。
她意念一動,那陣盤就出現在桌子上。
“是這個嗎?”
項澤望去,與其說像一個棋盤,倒更像是一個迷你版的沙盤。
陣盤內有若隱若現的氣縷遊離。
項澤微微點頭,道:“應當就是這個。”
“有了這個輕紗迷霧陣,等後面找到靈脈後,也不怕他人窺記了。”
“澤雲他們何時才回來啊。”
田芸起身走到外面,望著遠山。
“不知道,但年前一定會回來。”
離家前,項澤雲保證過,無論找到與否,過年前都一定會到家。
————
年前,離除夕還有幾天。
項澤與踏烏閉關修煉,一同吸食著靈石內的靈氣,欲在年前一舉突破練氣境三重。
田芸在院子裡,與一群婦女準備過年時的吃食。
“爹,娘,我們回來了!”
大門被推開,是項澤雲三人。
離家數月,一直林野生活的他們,衣服無一處完整,線條堅韌有力的臉龐也變得繚亂。
“兒啊!”田芸激動大喊。
哭著奔向三人,其他婦女見狀悄悄離開這裡。
“娘!”
三人一時沒忍住眼淚,哭著擁上去。
“娘,我要吃紅燒肉!”項落葉哽咽道。
田芸心摸著項落葉臉龐,手心傳來沙粒觸感,心疼道:
“做,娘這就去做紅燒肉。”
“娘,我要吃麵。”項言季不甘落後。
“做,都做!”
————
飯才上桌,三人就狼吞虎咽起來。
吃到最後,三人皆挺著一個脹肚子,癱瘓似的靠在椅子上。
“啊……這麽久了,終於吃到一頓有鹽有味的飯菜了!”項言季長呼一口氣。
“還不是你,才進山幾天就把鹽、油給搞丟了。”項落葉瞥了一眼,有氣無力道。
項澤雲起身到處走走,消化消化肚子,一直沒見父親身影,於是問道:
“娘,爹呢?怎麽不見在院房。”
田芸便將撿到儲物袋以及項澤閉關修煉的消息講訴了一遍。
“那石室,應該是以前某位修士因其他原因需要在此駐扎, 故而開辟一個洞府,當做落腳點修煉的。”項澤猜測道。
聽到儲物袋裡有靈石、法陣等物,項落葉感歎道:
“沒想到我項家竟有如此洪福,不僅撿到仙人之物,踏入仙途,如今還在家附近撿到其他修士遺留之物。”
項言季晃動著椅子,悠閑的聲音傳來:
“總有福緣深厚之人,那為何不能是我項家?”
話一出,空氣一滯,而後充滿哈哈大笑聲。
是啊,這世界總會出現一二個福緣身厚之人,那為什麽就不能是他們呢?
————
“金戈術!”
哢嚓———
一顆兩人合抱的大樹轟然倒下。
豁口極為平整,可以看出是被一刀斬斷。
項澤站在一旁,手持金光大刀,揮了幾下,愈發覺得得心應手。
“沒想到普通鐵石打造的大刀在金戈術的加持下竟如此鋒利!”
相較於金光術的遠程攻擊,項澤更喜歡耳畔邊響起金鐵碰撞聲,這樣才能讓他血液沸騰起來。
只不過入仙途後,他的武器都是凡器,在修士之間的戰鬥中,壓根不夠看。
不過他突破練氣三重後,又從踏烏那習得一門叫做“金戈術”的法術。
這法術是可以抹在一切物品上,然後強化武器的鋒利程度。
“看來是可以找塊好鐵,打造一柄長戟了。”項澤內心有些激動。
他早就懷戀軍中的日子了。
在軍中時,他曾手持長戟與踏烏一同在敵軍中肆意狂舞,染盡敵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