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千明三人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理了理思路,千明對兩人說道。
“她可能是狗兒未來的女兒。”
劉火皺眉,未來穿越回過去這種事,他能理解,卻暫時沒法想象。
狗兒大驚,笑得見牙不見齒:“真的嗎?我女兒這麽漂亮?那我妻子應該也很好看吧?”
“不對,她說易青殺了狗兒父母,又害死了你,那應該是平行世界。”千明自己矯正一下,“而且聽起來,在他們世界,易青應該也死了。”
他拍拍狗兒的頭:“所以這個世界的你妻子也可能很醜!”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純粹巧合。
可連千明自己都不信。
一個同名人找了一個相像的人做徒弟,敵人也一致?
不過現在人都走了,三人也只能暫時先放下。
“魔教還有必要去嗎?”千明看著遠處的泥地。
那裡曾有一座血肉巨山。
劉火隨手掰下一根樹枝,在地上劃上三個同心圓,又往三個位置將手上的東西按入泥中:“狗兒你看著,這種泥地,沒法細致刻畫,只能是用材料來代替,分別是蝙蝠的舌頭,蜻蜓的觸角和老鼠的胡子。”
他站在陣中間,一陣黃色光芒閃過,地上的三個小孔冒出青煙。
劉火深深地吸一口氣,將青煙都吸進鼻子,肚子明顯鼓起來。
然後他就停住,眼睛也閉上,靜靜不動。
過了半響,他才將那口氣吐出,苦笑搖頭,對千明道:“直接去下一道吧,那個血肉巨人是把整座‘山’的活性抽幹才捏造出來的。現在魔天崖塵歸塵,土歸土——也只能做做肥料了。”
於是眾人回轉。
原本下一個目標是白骨將軍的陵寢,雖然直線過去,距離更短。
但千明和劉火甚至狗兒自己都覺得,還是先回村子。
放過孩子吧!
算算時間,感覺差不多,於是大家也不再急匆匆的,飛一段,趕一段。
狗兒現在才感受到春遊的快樂,樂得嗷嗷大叫。
丹芹的事情仿佛一場幻夢,但千明並沒有放下。
“這是什麽?投影?穿越?”
【線索滿足條件,可使用神遊。】
系統並沒有解釋,只是這麽說明。
千明沉思,但並不打算直接神遊過去。
原本計劃就是肅清附近一切阻礙,漸進式擴大地盤,種田發展。
現在大頭解決,但零零散散的隱患還在。
畢竟剿滅那夥山賊們也只是不久前的事情。
而類似的這些團體,還有大大小小幾十甚至上百股。
而比清除這些隱患又更緊急的是,搜刮戰利品。
千明的野心很大,在他看來,妖魔鬼怪聯盟的一切財物,都屬於自己。
村裡人或者其他好人使用也就算了,要是被聯盟裡面的惡人拿走。
他得心疼好久!
比如魔教這種,如果早一點去,想必還是能拿走不少好東西的。
但如果再幾天,哪怕沒有丹芹,劇情也可以想象。
爭搶,鬥爭,爆炸,攜寶潛逃。
所以,還是按部就班吧。
回來的路,大家腳步加快很多,天黑前,大家就回到村子。
狗兒愁眉苦臉,他感覺自家父母做的飯菜沒神主的好吃,但又不敢賴在城隍廟。
只能傷心地回到家中。
劉火無所謂,中年老男人,自有自己一套。
於是千明一個神遊跳回廟頂,開始查看化身們的情況。
村子裡的情況一切良好。
被毀壞的房子都收拾完畢,還能使用的家具或者材料已經存放到其他空屋子。
村外的耕田也有料理,只是據說現在季節過了,開墾效果不大,於是作罷。
掃盲班老師還在列需求的教材、教具和文具,這個不急。
正想著,一個化身突然反饋。
千明認出來,這個化身是專門放在傳送陣附近監控的。
原想著,要是有人來的話就先帶到村子附近先隔離。
等通過自己和劉火的雙重認證,才讓他們融入村子。
既防止他們亂跑在荒野遇到危險,也防止直接衝擊村子。
化身在腦海裡道:“今天傳送陣發光過一次,有個黑衣老頭突然出現,可一下子,他又消失了。”
“是丹芹嗎?她是從傳送陣過來的?可她是怎麽消失的?”
“還有,同一瞬間,跟著咕嚕過去‘同事’的聯系突然重新連上了。他問我們什麽時候把他拉回來。”
“很快,下次再連上的話,你告訴他先等著,我們這邊搞定就把他接回來。”
下次一定!
拉回來做什麽?這邊的化身,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放那邊還能繼續盯著咕嚕,如果它要攻擊人類,可以去警報或者引開。
多多少少也是一份功德。
“不過,傳送陣在啟動的瞬間,所有平行世界是聯通狀態嗎?”
千明記下這點。
手一翻,他拿出這段時間收集到的幾個怨氣回憶人偶。
姬丘的暫時不敢動。
清妃的,千明現在也不適合打開“瀏覽器”。
至於易青,也不知道裡面會遇到什麽。
而且這種變態, 得做什麽才能平息他的怨氣?
想想就覺得難頂。
剩下白骨和三頭妖虎,想了想,他對著白骨一樣的小人偶就是一拍。
......
寒風呼嘯,千明仿佛從一個深沉的夢境中醒來。
他看看自己的小短手,還有從身體深處透出的疲憊感,差點以為自己再次穿越。
還好,記憶還在。
“這次怎麽不是旁觀者了?”
“系統?”
“系統?”
“記憶會屏蔽系統?”
上一次純粹是觀看,他倒是沒發現會遇到這種情況。
正想著,突然帳篷被拉開,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走進來。
他用一種威嚴中帶著絲絲愧疚的語氣說:“田嵐,你爹......去了別的地方駐扎,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千明不知道原身是怎麽和這個大漢相處的。
好在從話裡,他也猜到現在是什麽情況,於是只需愣愣地看著對方。
仿佛是被這種眼神刺傷,大漢搖搖頭,吩咐近衛照顧好,就撥開門簾,又走出去了。
一整天,千明除了吃喝,其他時間就是裝呆。
到了第二天,他感覺差不多了。
“我能出去嗎?”
千明裝作恢復了一小部分的樣子詢問近衛。
同樣一天沒說話的近衛明顯愣住,片刻之後才急忙說道:“可以的可以的,將軍吩咐過,營內公子都可隨意。”
千明點點頭。
微調了下姿態,學著昨天的大漢,撥開帳篷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