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TMD黑了!
——
賢者模式的陳天乾想要發掘自身的秘密。
精神興奮、肉體暫時激情消退的他試著使用小說、網絡和書本上學來的‘內視法’。
他成功了又不太成功。
——
有研究人員想對他們做個切片。
他們被阻止了。
也還好被阻止了。
——
陸然賈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太陽在不遠處升起。
亮瞎人眼的刺目白光在很近的距離內升起。
他的狗眼卻沒有瞎。
他看見了一朵黑色的蘑菇雲。
陸然賈沒死。
他只是醒過來了。
——
有工作人員想要測試他們的忠誠度。
他們被阻止了。
也還好被阻止了。
——
陳一奇想起了自己的過去。
它從一片黑暗中出現。
那帶來了整片天地的白色。
——
陳天乾‘內視’看到了一片廢墟的地方。
那是ta身體內部的國度。
隨著他的意識流動,紅色的液體順著經脈流動,滋潤那一片滿是狼藉的土地。
他身體重新煥發生機。
萬物開始茁壯生長。
——
陸然賈夢到了一顆核彈爆炸。
它發出的光沒有讓他死去。
它讓陸然賈從那個弱肉強食的夢中世界醒了過來。
它讓人明白。
人被殺,就會死。
——
陳一奇察覺到地獄多了很多該有的東西。
他卻明白一點。
它知道一定有更多不該在這兒的人被送了下來。
它會繼續忙碌起來。
讓該死的徹底死去。
讓本不該死去的重新活著。
即使他們會有另一個身份。
但陳一奇會記得他們本來的名字。
那本死書也會。
——
代表陳天乾身體的那片國度開始出現了發光的小人。
他們幫忙疏通經脈、建設大地以及清除時不時變異的自己人和腐壞的屍體。
他們幫他的國度更好地運轉起來了。
——
陳天乾和王詩語幫了他們一個小忙。
真的很小。
他們只是攜帶了一些保證人員生存的設備去了月球。
那是這個國家未來的方向。
“足夠了,”項目的領導者對他們這樣說。
“讓我們的人能活下來就足夠了,未來的路我們得自己走。”
王詩語看著有些不滿還想幫他們更多忙的天乾。
她拉著他的手前往休息的地點。
陳天乾帶著詩語幫他們的是一個小忙。
他們卻已經很累了。
精神上的累。
她不想讓他再逞強。
陳天乾和王詩語過上了沒日沒夜有夜有日的幸福生活。
......
卻沒過多久。
——
陳天乾賢者模式下的內視中。
他看著這片已經井然有序的國度。
突發奇想的想要徹底搞懂它的運行規律。
他的意識進入了一個暫時沒有金色小人工作居住的房間——或者應該稱之為‘穴位’。
陳天乾看見了細節。
他看見一個一個的細胞,他進入細胞核;
它看見一群一群的原子,它進入原子核;
.......
ta最後看到了一個線團,它們只有幾個線頭。
線頭處是斷掉的,那裡什麽顏色都有。
陳天乾的意識闖入了那片璀璨的斷面。
他再也看不見其他顏色。
它撞入了一片黑色。
——
陳一奇從一片白光中來到這個世上,死在了火光中。
他和方詩雨回到了那個有著漫長黑夜的地獄。
陳一奇現在正和詩雨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正在給她念它寫的打油詩。
“梅開春二度,花開日詩雨。”
方詩雨看著一奇春天到了的表情。
她滿是嫌棄地放開了牽著他的手。
她理解了他的意思,卻有點不好意思——這荒郊野外的。
方詩雨轉移話題,“這就是你寫的小說裡的?”
她偏過頭不敢再看一奇的眼睛,只是好奇的道:“書名叫什麽?我搜來看看.......”
她的眼睛也已滿是春意。
陳一奇看著他的詩雨,說出了那個名字,“乾坤生死書。”
他的嘴靠近她的耳朵,輕聲地念:
“天乾一生簿,
“地坤二人書。
“雙行三界路,
“共赴四海途。”
方詩雨看著驚喜地看著她的一奇看向她的眼睛,聽著他對自己說:“詩雨,我們結婚吧。”
.......
她這才意識到他們雖然有了無數次的夫婦之實,卻仍無夫妻之名。
他和她本來不需要的。
方詩雨想要一個。
陳一奇正在給她。
——
陳天乾從黑暗中歸來。
他回身望去——那裡星河璀璨。
它卻察覺到了身邊的那一片黑暗——那是一個黑洞。
陳天乾剛從那裡出來。
他開始罵罵咧咧。
“他媽的算命的測運勢的不是說人的靈魂命運吧啦吧啦的一堆東西對應星辰嗎?
“去他媽的!
“他媽的怎麽會是黑洞!
“我他媽的信了他們的他媽的邪!”
陳天乾在那個瞬間就下了決定,他回去後要刪掉一切關於用星象算命的玩意兒。
“星象果然只是天文學!”他早就有了結論,只是現在才確信。
他開始回憶自己家的形象,想要瞬移過去。
陳天乾失敗了。
因為他家所在的的位置並不在過去的地方,它也早已變了一副模樣。
陳天乾隻到了火星。
他的手機卻收到了一條信息。
那是聯動移通發來的。
“歡迎來到星漢。”
很快又是一條。
“謹防電信怎騙。”這就有點帶著私人恩怨了。
陳天乾不再管它,他找到了地球的方向。
卻到了月球的廣寒宮。
那裡已經有人在等他。
——
“我願意。”方詩雨給出了自己早就已經得出的答案。
它實在是來得太晚了。
證婚人出現了。
它們有兩個,一人全身發黑,一人全身純白。
它們也早就出現了。
它們很粗線的打斷了陳一奇和詩雨的結婚儀式。
方詩雨和一奇的婚禮並不需要它們為證。
天會承認,地會記錄。
蒼生會認可。
這黑白二人的出現只是為了提醒陳一奇他被小鬼纏上了。
它還以為那是自己過度期待詩雨的答案帶來的窒息感。
根本沒想到是一個小鬼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陳一奇感受著脖子上的冰涼觸感,眼角瞥到了它的純白手臂——
“哪來的死小鬼!這麽沒有禮貌?”他把它從脖子上拽下來。
“你沒有媽的嗎?”它看著這純白小鬼的眼睛,感情真切地問到。
“你媽媽呢?”陳一奇掐住它的脖子。
它的媽他媽地確實出現了。
她也全身純白。
那黑白二人組確實是來幫忙的,卻又不上來幫忙。
——
陳一奇把小鬼摁死在了池塘的泥水裡。
他從泥水裡撿到了一柄無柄唐劍。
它本名斬鬼劍,或是青峰七星劍。
他看著那位歇斯底裡想要上來阻止自己的‘母親’——
“你們幫忙處理掉她。”
陳一奇還是下不了手。
“遵命!.......大人!”黑白無常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它。
小鬼的酒鬼父親卻也冒了出來。
它很難殺。
黑白無常他們卻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幫忙。
......
陳一奇於是最後吞掉了它死後卻仍然縈繞盤旋的白色霧氣。
他覺得自己明白了自己本來的名字——
於是他的相貌開始變得醜陋,身形變得魁梧......
被方詩雨打斷了。
“不許變身!”
她看著一奇的眼睛,“我不喜歡。”
陳一奇於是最後只是變成了他本來的模樣。
那是他的詩雨認可的模樣。
平平無奇——
但她覺得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