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天地。
生光。
生水。
生氣。
生萬物,生累了。
最後生的人。
“ta來到這裡,所有的動物都很喜歡ta,包括蛇。“
“ta是個獨立的個體,ta也只是一個個體,不過還好,動物們很喜歡他,包括蛇。“
“不過他不喜歡蛇,不止毒蛇。“
“後來雄性動物都不會喜歡ta。“
“後來所有的動物都喜歡ta了。“
“包括毒蛇。“
“但是ta仍然不喜歡蛇,尤其是毒蛇。“
——
“你這寫的是些什麽鬼東西啊,”雖然還在上著課,雖然正處在恐怖的數學課老師出題專挑視線躲閃的同學上去答題的時候,雖然她也領悟了這一點;但是旁邊這個東西存在感實在太強了,她還是沒忍住看了一下它在數學課上寫的鬼畫符,即使沒完全認出來,她還是忍不住趁老師背身的機會小聲的的說了一句,“還有你的字好醜啊。”
答案很明顯了,這是在一所學校裡,而且是高中。
好的,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介紹一下這個東西了,算了就叫他東西吧。
至於她,她是一個轉校生,高二第一學期期中(中間的中,不是正中的中)轉校到這的,而且還是從更好的學校轉過來的——可想而知,她身上也有問題。
不過正好,這個東西的身上問題大了去,讓班主任覺得她這個這不算問題,或者她家長的錢包讓問題不再是問題......
總之,最開始被當成大問題的東西在孤獨的最後排有了一個“小問題”的同桌。
所以這就是之前那一幕發生的背景故事。
——
“創世界”,這東西停頓了一下,嘀咕了一個詞出來就繼續埋頭苦乾。
她覺得這個耳熟卻又抓不住要點,在那回憶了一小會兒才回過味來——人家那叫創世紀!你這狗東西!還好老師的眼神所向製止了她的犯罪衝動。
——
順帶一提,為了防止‘早戀’,班裡其他同學的位置是不斷變更的,雖然不可能根除但是都在盡量減少他們鄰座相處的時間,而這東西早就享受了規格外的待遇。它被堂堂正正的擺在了教室的最後排的正中間——它最多有個和女同學前後桌一小段時間的相處時間,所以到現在它也沒記清幾個同學的名字和臉,特別是臉。所以同學正面對著他,他反而認不出來幾個......
而且巧合的是,當初剛入學的時候班上排座位就多出來一個,不過當時寶座還不是它的,也不在最後邊而是最前面。
不過還好,它因此記清楚了不少女同學的背面,特別是背面,特別是背部,特別是頸背上的皮膚,真白,這褲子我去這,咳咳,!夏天真好啊......
——
想到這,這東西倒是停下筆來,瞥了她一眼。“胸不如屁股,”這本就能令很多人憤怒的話還不算完,更畜生的話從它口中繼續往外吐出來“也不如腦袋,不過你是不會懂的。”
‘誰tmd胸像屁股啊!’她怒火中燒,‘而且不如腦袋是個什麽鬼啊!’她憤怒了!
不過想掐死這狗東西的不止她一個,所有人都選擇了息事寧人,單純的是成本太高了而已,不是不想搞死它——
‘我悟了’,她這樣想到。
話說這狗東西能活到今天還是要歸功於現代社會的法律吧
她也只是選擇了息事寧人這一條路。
而已。
—
這一切不是在說明它的優秀,是在說明它的讓‘人’無法接受
—
還好高中的一節課最多也超不過五十分鍾,還好她也有和這東西之外的社交,而且是人,不是東西。.
“屁股不錯。”就在她站起來準備呼朋喚友去解決個人生理問題——主要是去小賣部買零食,這狗東西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是她轉校過來兩周後,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不被同學老師們待見是活該的——之前還可憐過他,覺得它或許和自己有點可以互相理解,還感謝過班主任沒立刻直接把自己安插到這個東西以外的已經定型的小圈子裡去。
至於現在,她隻想立刻馬上遠離這狗東西十萬八千裡。
......
可惜課間的十分鍾並不算長,當她回到座位準備等下的課的所需的的東西的時候,才注意到旁邊這貨早就準備好了,不僅如此,他還刻意的身體前傾做出一副“衝鋒”的樣子。
於是她失笑,“你搞笑挺有天賦的哈......”
不過她錯了,這個人確實是在準備衝鋒,當教室裡的大部分同學都如她一樣落在座位上準備的時候,這貨就竄出去了,像狗一樣。
回來的時候也像狗站起來一樣,佝僂著腰,也像公狗一樣兩腿中間有點東西不協調。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好短。”
''''''
本來按之前的經驗來說這是會打開這狗東西的話匣子的話題,但是新一節課的老師來的比上課鈴早,所以他旁邊這狗東西依然維持著狗的姿態,一聲不發的甚至於可以說一動不動的維持到了下課,而現在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然後就是走讀生和住校生的分路了。
不過規定是這樣,執行卻不一定,所以他們(算了看著別扭還是用它和她吧)一個住校一個字走讀的還是在一起度過‘晚自習’。
——
另外是不是有一件事忘了?
對了,就是吃飯,雖然這個東西不是個東西但還是要吃飯的——所以學校或者人類還是憐憫的給它留下了進食的時間的。
不過吃飯沒什麽說的,唯一要說的就是這玩意兒帶了一大包紙巾回來,而且明晃晃的擺在它那堆欲蓋彌彰堆疊起來的書山頂部。
——
本來應該有話要說的它和她,因為晚上的時間被安排用來做試卷。所以過於安靜的教室環境中斷了那個本就不該繼續下去的話題。
話少了,時間就快了。
於是終幕戰,馬上開始。
“你跟著我幹嘛,你不是住校生嗎?”她實在受不了這個東西理直氣壯地走在她旁邊導致周圍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的這個氛圍,還是在去往校門的路途中間開口了——本來不打算理他的,雖然自己確實說過了,不過它是真的太過分了,哎呀,這狗東西越想越氣!
“去醫院,”它的聲音低沉,沒了平日的精神b,“去校醫姐姐那裡檢查身體。”
“啊,我們校醫是女的嗎?”她還沒注意到重點,只是揶揄道“怎麽樣漂不漂亮?”
“比你好看。”
“啊?哦。”
於是一路再無話。
——
校醫室正好設在校門旁邊
路不長,書更短。
重點是,大晚上的人家校醫下班了,校醫室關門了——雖然平時不一定但是今天是。
“悠悠蒼天,何薄於我!”它‘諸葛亮’化了,在那鬼哭狼嚎,“我陳一奇命該如此啊~”
在周圍同學保安少數家長等人‘就是他就是他’‘要來了’‘又來了’‘拍照拍照’‘發視頻發視頻’以及少數‘這人誰啊’‘這不是有病嗎’之類的嘈雜聲音中,
她才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來,你也是有名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