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浩瀚無垠的雲海,只有著望不到盡頭的五彩雲朵,雲彩中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彩色屏障,時隱時現,朦朦朧朧。
不會又穿越了吧!
雲城納悶了,他記得自己是睡在椅子上的,結果現在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雲朵世界。
置身於雲海中,身體好像不屬於自己了,根本無法體會到一點著力感,很輕盈,卻也很夢幻。
大大小小的光團懸浮在雲朵中,他伸手觸向一個小光團。
頃刻間,光芒化作萬千金雨,凝聚出幾個金色大字:
“煉氣**!”
雲城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一般來說,牛逼的功法都是什麽“天罡決”、“地煞經”,又或者是“先天練氣法”這些,像《練氣**》這麽隨便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見。
伸手觸碰,大字又化為了無數小字:
“煉氣者,心也,不拘於形,道法自然。”
雲城愣住了——就這麽幾個字,說的啥啊!
忽地,他注意到旁邊極小的字:
“老夫一身道法,集百家之長,早已不拘於形,得老夫道法者,站著練,坐著練,睡著也能練,故稱練氣**。”
雲城樂了,照這個老頭的說法,站著能修練,坐著也能修煉,睡著也能修煉,怪不得說,不拘於形,道法自然。
突然間,小字化作一陣光雨,鑽進了雲城的體內。
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覺腳下一空,便從雲彩中墜了下去。
……
正午時分,豔陽高照。
溫熱的陽光打在雲城的眼皮上,他熱得實在受不了,一下子猛坐起來。
緊接著,他便看到林三陰惻惻的臉。
“哎呦喂,雲公子醒了!”林三陰陽怪氣地道。
“喲,林三大人,您吉祥!”雲城滿臉賠笑,應和道。
雲城這出給林三整不會了,他本以為雲城是個楞頭青,正想借此敲打敲打雲城,沒想到雲城卻直接向他諂媚起來。
看到雲城如此諂媚,他也不好再陰陽了,有些鬱悶地道:
“嗯,我很吉祥。”
“林大人來這有什麽吩咐啊!”雲城笑呵呵地道。
“雲小城,我帶去見見世面。”林三淡淡地道。
雲城看著他,沒有立即答覆。
林三跳上一匹黑馬,道:
“走,上馬!”
留給雲城的是一匹棗紅色小馬駒,看起來很溫順,毛皮鮮亮。
雲城有些忐忑,想讓林三載他一程,卻又想到這麽做肯定會讓林三看低,於是一咬牙,跳了上去。
小馬很溫順,沒有任何躁動。
林三揮舞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匹嘶叫一聲,邁著四蹄向前奔去。
雲城舍不得打這個寶貝,只是輕輕地扯動韁繩牽引。
小馬似乎也很聰明,它輕輕嘶叫一聲,像是在感謝雲城。
出林府時,守門的兩個小廝正抱著柱子睡覺,鼾聲如雷,地上還有不少水漬。
林三踹醒一個小廝,厲聲斥道:
“玩忽職守,該當何罪!”
雲城聽到這話,樂了,這個地方的人怎麽也講現代漢語啊!突然間,他想到一種最詭異的可能,頓時有點笑不出來了……
兩個小廝則是垂著頭,靜悄悄地聽著林三訓斥。
“現在沒功夫收拾你們,去一邊站著。”林三惡狠狠地說道。
兩個小廝愁眉苦眼地走向牆角,不敢看林三一眼。
……
駿馬飛奔,穿過人群,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小院前。
“小子,你殺過人嗎?”林三冷不丁地問道。
“沒有。”雲城很誠實地實話實說。
林三一腳踹開院門,徑直走了進去。
雲城對此很疑惑:他這樣做不會打草驚蛇嗎?
林三一揮衣袖,正房的木門竟被分為兩半,顯現出駭人的一幕:
一個長發白面的老者端坐在地上,手持一顆發黑的心臟,地上還有幾具森森白骨。
“為何不逃?”林三冷冷道。
“因為不怕!”老翁面帶笑意,道。
“為何不怕?”林三皺眉,道。
“不怕就是不怕!”老翁笑了,道。
“金蟬脫殼嗎?放心,殺了你,我自會殺了他。”林三別有深意地笑了。
“我可不是想救那蠢貨,我只是覺得,憑你這種小輩還奈何不了我。”老翁笑道。
“是嗎?”林三譏笑道。
話語間,輕輕一揮衣袖,竟出現一道無形的真氣利刃擊向老翁。
老翁不躲不避, 雙手化掌硬接這一擊——擋是擋住了,手上確留下一道長長了血痕,就連身後的木桌也化為了碎屑。
僅此一擊,老翁笑不出來了,就要翻窗逃走。
林三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雙手合印,凝聚數十道真氣,齊齊向老翁砍去,不給他任何退路。
老翁還想阻擋一番,身體卻如同豆腐般被劃開,僅留有外翻的皮肉,股股黑血從中冒出。
“這老頭嘴那麽硬,沒想到這麽垃圾。”雲城暗暗笑道。
解決了老翁後,林三以真氣切碎木門,在空中連踏七步,遂即止於半空,手化劍指,向著遠處的黑衣人輕輕一點。
頃刻間,黑衣人胸膛炸裂,爆出一團團血霧,悶聲倒地不起。
雲城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林三這麽叼,頗有絕世劍客的風范。
林三飛回雲城身側,淡然道:
“小子,把這兩個人埋了。”
雲城哪裡敢拒絕,隻得抄起一把鐵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見識到林三的厲害後,雲城哪裡還敢托大,隻想著怎麽修練《煉氣**》,早日神功大成。
“媽的,等小爺牛逼了,非讓你林三給我守廁所不可!”雲城奮力地挖著土坑,暗暗腹誹。
挖土坑是個很累的活,況且還是挖能裝兩個人的入坑,挖了半天,雲城也隻挖了一角。
而林三呢,坐在一旁的土丘上,很是悠然自得。
雲城敢怒不敢言,若不是他尚存理智,早就把林三暴揍一頓了。直到傍晚時分,他才徹底埋好這兩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