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礦道的某間石室之中,
一個雙腿盤膝的少年,伴著雙手掐動著一個個古怪的手訣,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
這新功法果真是不凡……
楊凡喃喃自語道。
此時距離他改修功法,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或許是因為境界還在,就好像改修內功心法一般,修煉當日便進入到了新功法的第二層。
不過,在修煉了新功法後,他小腹中的那粒“氣”立刻大不相同了——
不但變得更加凝時厚重,而且論大小也增大了好幾倍!
所以很顯然,這功法確實要比《青木功》強了不止一籌。
當然了,由於其周天線路更長更複雜,這就導致其修煉起來更滿,所消耗的青光玉石也就更多。
若照《青木功》的速度,這一年多裡早就能將第二層修完,進入到第三層了。
可新功法卻遲遲不見瓶頸。
照如此速度,據他猜測,起碼還要半年多……
楊凡悠悠歎了口氣,開始收拾行囊。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在這裡挖礦期間,衣服早就破的不像樣,除了一套門派下發的新衣服,其他也就是滿滿一大包銀子了。
這些銀子他本來想托人送回家的。
但礦上的管事說,這裡的人普遍都是混江湖的,一旦拿了銀子,肯定會跑的無影無蹤。
於是便隻好作罷……
嗯?為什麽要收拾行禮?
因為這座玉礦已經不需要他了。
趙管事一年前趙管事便告訴他,這座玉礦已經差不多全測完了,只是直到最近才將堅硬難挖的礦石全部挖完。
如今只剩下一些普通的礦,只要普通的礦工慢慢挖即可,自然不再需要他們這些有內力的。
此間事了,他便要作為內門弟子重返山門,聽從門派另行安排了……
“轟隆”
楊凡打開石門時,恰巧碰到趙管事前來送行。
趙管事看了一眼他胸前沉甸甸的包袱,不由笑著道:
“你在這兒挖礦,確實掙了不少銀子,說不定當初還真被你選對了!
“這還多虧了師叔照顧!”
“哎~你自己內力出色,又肯埋頭苦乾,這都是你應得的。”
二人邊說邊往外走。
這礦上的守衛頗為森嚴,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挖礦的礦工而言,絕不可隨意出入。
如今他是徹底離開玉礦,自然也就需要趙管事親自帶著,一路打點各處守衛……
“好了,老夫就送你到這裡了,接下來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可要注意安全。”
“師侄明白,有勞師叔相送!”
二人禮別後,楊凡便跨上宗門的一匹駿馬,揚鞭疾馳而去……
……
二十多裡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對於一匹快馬來說,也不過隻半個多時辰。
楊凡料想很快就會趕到。
卻不想才走出了十幾裡,便遇到了意外。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看著攔在山路中央,眼神不善的兩個黑衣人,楊凡不由緊了緊肩上的包裹。
雖說他步入江湖已久,但此前不是一直待在山門,就是在挖礦,根本沒有過與人廝殺纏鬥的經驗。
“若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楊凡不願多生是非,便點了點頭,伸手就要往包袱裡摸去……
可很快便又動作一僵,警惕的望向二人:
不對啊,
這荒山野嶺的,平日哪裡有人路過,這二人又是如何恰巧守在這裡?
楊凡當即目光一冷,立刻反手抓起腰間的鐵棍,警告二人道:
“立刻給我讓開。”
兩個黑衣人互相一眼,紛紛露出嘲弄之色,緊接著便立刻提刀朝他砍來。
楊凡一驚。
其實從未經過廝殺的他,心裡還是異常緊張慌亂的。
但沒辦法,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只怕稍慢一步,就立刻會被二人砍死!
幸好平日裡他勤練《金剛伏魔棍》,
此刻不需絲毫,手中的鐵棍立刻舞動起來,伴著經脈之中的內力如同滔滔江水,直直應向砍來的二人。
“鏗”“鏗”
隨著兵器相接,只見兩把亮晃晃的兩把鋒利長刀,居然就這麽應聲而斷!
甚至就連兩個握刀的兩個黑衣人,都被震的猛地往後仰倒而去,各自足足退了數尺才停下!
二人各自望了眼一眼自己已經流血的虎口,紛紛目露駭然與震驚。
“風緊,撤乎!”
隨即雙雙往回跑去。
楊凡見此不由也是一愣。
雖說他早就知道,自己修來的神秘氣體會大量轉化為內力,卻也沒想到竟能讓這門武功發揮到如此威力,致使對方連一個照面都沒撐過!
不過在知道了對方不堪一擊後,他也不用再怕了。
隨即立刻施展起《梯雲飄渺步》欲要朝其追去。
可誰料卻是令他大為意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一次他體內修來的“氣粒”, 竟沒有再轉化作內力,而是徑直進入到經脈之中運轉起來!
“這……這《梯雲飄渺步》是仙術不成?”
只是那兩個黑衣人越跑越遠,再不追就要被其逃了!
楊凡便顧不上這點,恰巧輕功已經運轉完畢,立刻腳尖一點朝其衝去,隨即視線快到模糊……
當腳尖再次落地,視線逐漸清晰,再往四周打量時,卻見二人還在身後極遠處奔跑。
楊凡不由得一愣。
由於這輕功太快,自己還沒有習慣,居然一個沒控制好跑過了!
隨即便再次施展輕功,有意的控制著慢了些,緊接著便又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那兩個黑衣人還沒從方才的疑惑和震驚中回過神,見到此景之後不由更是大駭,連忙再次轉身逃去。
誰料才剛跑了沒幾步,便見其前方竟虛影一閃,少年的身影憑空出現!
“噗通”
楊凡看著不斷求饒的兩個黑衣人,內心絲毫情緒也無。
若不是靠著仙法修來的神秘氣體,自己只怕早已淪為亡魂了。
對於這等殺人奪財的匪徒,他自是並不準備放過。
但在這之前,他還仔細問清楚,這二人究竟是如何這般湊巧的將他攔住的。
隨即心思一動道:
“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告訴我,究竟是誰告訴你們我身帶資財,又是誰告訴你們我會走這裡?
誰讓我滿意,我就讓誰活,如果都不放我滿意……
哼,那就都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