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水宮宮主劉明波看了我一眼,道:“義父就在這裡,有什麽事你和他談吧。”
劉明波對我說完,便向她的義父雲嘯天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雲嘯天被臂膀粗的鐵鏈鎖著,蒼白長發下老眼微睜,漠然渾濁的看著我。
黑籠中有桌子,桌上有酒壺,有酒盅,桌前有凳子,我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盅酒,喝了口,低頭輕笑道:“刀如邪打敗了你,你便就此消沉,永世這樣像死了般活著嗎?”
雲嘯天圓睜雙眼瞪著我,吼道:“黃毛小子你懂個屁!老夫一直在審時度勢中!”
我抬頭看向雲嘯天,輕笑道:“桌上有燒雞,要不要我拿來喂你吃?”
雲嘯天怒視著我,厭惡的低吼道:“你喂個屁喂,老夫只要那些小娘們兒喂!”
我拿起碗中燒雞,輕笑道:“好啊,你不吃,我吃,剛好剛在那個房間陪小娜、小喬她們喝酒也餓了。”
我說著,拿起燒雞,一邊喝著白酒,一邊吃著,低頭再道:“我告訴你個消息,我在你這未央河上遊見過一張面具,面具周圍有很多會動的骷髏,你知道面具誰的?”
雲嘯天猛然雙眼神采奕奕,冷喝道:“面具?什麽顏色的面具?”
我輕笑道:“散發湛藍光芒的面具。”
雲嘯天大聲道:“你真見到那面具了?那是蘭陵王的面具!”
我吃著雞腿喝著酒,抬頭看向雲嘯天,輕笑道:“你還知道那是蘭陵王的面具,你有關注過聖水宮裡圈養的男寵沒?”
雲嘯天雙手被鐵鎖拷在兩邊的牆壁上,渾身被很多鐵鎖束縛著,不屑的道:“我關注那幹嘛?聖水宮裡那些妞我都從來不關注,那些個小事兒,劉明波一個去管就夠了。”
窗外的河水靜靜流淌著,滄水森涼遮陽日,魚蝦盡過水藻叢。
我吃完燒雞,喝完美酒,說道:“我曾見過蘭陵王的畫像,他長得很像你們聖水宮裡一名男寵。”
雲嘯天渾身被鐵鎖捆綁著,不屑道:“你以為聖水宮什麽地方,那些小娘們兒再有本事,還能抓來個皇城名將不成?”
雲嘯天思忖了片刻,再道:“讓我想想,聖水宮抓來的那些男人中有些姿色不錯的,那些男娃中有些生的比女娃都好看,有幾個雖然比女娃都好看,但一點不娘,蘭陵王……高長恭……他娘的我想起來了,聖水宮裡有個叫高天豪的男娃!”
我坐在凳子上,望向黑籠的天窗,頂上的窗戶上透下一縷水藻的亮光。
房間燭火搖曳著,我望著一面牆壁,思緒萬千著,輕笑道:“沒錯,那高天豪,應就是蘭陵王的後裔,只是,貴族之後,如今也如此落魄了。”
雲嘯天被大鐵鏈捆綁著,歎氣道:“那男孩,是個苦命的男孩,但這世上,誰又沒經歷過苦難呢!”
我輕笑道:“他經歷了什麽?雖然背後說人閑話不好,但我也想聽聽。”
雲嘯天歎息道:“聽個屁啊聽,人家娃小時家道落魄,他那不成氣候的父母把他賣給了個江湖老渣子做孌童,沒少受那幫老渣子的折磨,罷了,不談這個話題了,談了老子他娘就一肚子惡心!”
難怪,高天豪那孩子那麽排斥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