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走不動路的小娜,跟著小喬,迅疾穿過荒無人煙的森林,月黑風高,樹影斜長,爭取在今夜走出陝北這地兒,免得夜長夢多。
屍橫遍野的大地,黃土地下埋的必然是死掉已發臭的農民。
土地肥沃,地下種的卻不是莊家,我想種的更多的是農民們發臭的屍骸。
當初戰亂,比起大量死亡的士兵,死的更多的是農民。
如今國家統一,雖平定了戰亂,但運河河城那縱橫大江南北的國家項目,勞死的農民工自然大片。
如今稱帝的楊廣,動用全國民力修這國有工程,累死全國那麽多吃不飽飯的賤民,他自然會被民間詬病。
我脊背上背的小娜,手裡提著三袋子沾血的金元寶,問題是現在有錢沒地兒花,別看空有這麽多錢,路上連個車都找不到,更別說能找到馱人的馬了!
一個小娜就夠重了,這女子起碼九十斤,她手裡還拎著三十斤的金子,我伸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她啊哦的一笑一叫,我輕笑著便追向了前面小喬的背影。
一路上一輛車都沒遇到,陝北這森林不是一般的偏僻,這兒估計屬於秦嶺邊緣,戰亂時死了好多當兵的和農民老漢,天都黎明了還沒尋到馬車,累得我和小喬真的是王朝馬漢的。
就背上小娜一個勁兒的嘻嘻哈哈笑,氣的我真想把她那翹翹的屁股蛋子給她擰腫!
天色麻麻亮,我和小喬終於是長途跋涉的,走出了這陝北秦嶺,千辛萬苦的,到了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