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擊殺虛叄後,李曦鳳就已經知道自己與芸枝的一舉一動,大概率都落在了那名隱藏在暗處的行走眼中。
也正是有這層壓力在,讓李曦鳳對力量的渴求愈發強烈。
她沒想到行走的反擊不是直接出手,而是將自己與芸枝的秘密直接捅到了李恭霖那。
讓李恭霖對付她,父女相殘,自己依舊躲在暗處,坐山觀虎鬥,用心險惡至極。
但對方顯然沒料到,李恭霖居然就這麽輕飄飄放過她們了。
雖然行走的計劃沒有得逞,但這種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感覺,讓李曦鳳心中大為惱火。
“躲在陰溝裡的蟲子!我一定會抓到你,一點一點把你撕碎!”
李曦鳳的眼眸中有絲絲凶光在閃爍,牙齒咯吱作響。
芸枝憂心忡忡地看著炸毛抓狂的李曦鳳,她感覺自家小姐的精神狀態是越發堪憂了。
深吸口氣,平複下暴躁的心緒,李曦鳳從打包好的行囊裡翻出了裝著筋肉丹的瓷瓶。
她將瓷瓶裡的筋肉丹倒出數了一下。
“只剩五顆了啊。”
沉吟片刻,她取出兩顆,將剩下的筋肉丹裝回去,拋給了芸枝。
“這是筋肉丹,遇到無法解決的威脅就服下一顆。
至於效果,你昨日也看到了,藥效持續可以半個時辰,但是使用後身體會進入虛弱狀態。”
“小姐,這麽珍貴的東西怎麽能交給我呢!”
芸枝手忙腳亂地就要把瓷瓶放回去。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不給你給誰?”
李曦鳳理所當然道,接著便果斷服下了筋肉丹。
隨後
唰!
她的長發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猛然豎起,如黑色瀑布般逆流向天,張揚狂舞。
“我出去一趟,會盡快回來的。”
李曦鳳踮起腳揉了揉芸枝的臉。
芸枝有些發愣地點點頭。
李曦鳳笑了笑,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殘影,飛速掠出李府,轉瞬間便消失在了芸枝的視線之中。
“我是...小姐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芸枝低頭看著手中的瓷瓶,喃喃自語。
她慢慢地握緊了瓷瓶。
天環市
唰!
滿頭長發如靈蛇般舞動的李曦鳳出現在了客廳中。
她信手揮出幾拳,拳頭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發出破空聲。
“藥效還在!”
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李曦鳳心中狂喜。
看來筋肉丹靠的是藥物激發身體潛力,而非藥物直接化為動力。
身體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新的稟天籙的獲取了。
李曦鳳掏出了手機,翻看著名單上的掌書使,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一張照片上。
那是一個看上去成熟風韻的美婦,嘴角點綴著一枚媒婆痣,眼中噙著誘人的笑意。
“陳依靜,35歲,隸屬銜環蛇,一階掌書使,密武未知。”
“11月2日,天衡武館館主,武道家實力的應天衡與陳依靜交手,2天后,死在天環第七醫院,全身潰爛生膿,大致可以確認陳依靜修習的密武蘊含劇毒,與她交手切記做好防護!”
“銜環蛇麽。”李曦鳳喃喃道。
她從何劍儒口中聽過這個組織。
這是一個在翎砂會沒落後光速崛起的新興勢力,小到賭場,大到買凶殺人軍火交易,都有銜環蛇的身影,幾乎涉及天環市地下世界的方方面面。
在明面上,銜環蛇擁有三名掌書使,其中甚至有一名是二階掌書使,而且其下屬附庸實力也有幾名一階掌書使。
如此龐大的力量,可以說是整個天環市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
“就她吧,不出意外,以後必定會有與這個組織正面對上的時候,剛好探一探這個銜環蛇的底細。”李曦鳳做好決定。
以武入道近已經在咫尺,她打算趁著筋肉丹的藥效還在,直接解決掉陳依靜。
只是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
“之前我殺死巴利爾,天環市的掌書使應該已經提高警惕了,銜環蛇這種規模的組織大概率擁有重火力武器,萬一對方提前設好埋伏,我恐怕連界遊梭都來不及使用,就會被打成篩子。”
李曦鳳閉上眼睛,陷入思索。
“先做個兵俑去試探一下好了。”
李曦鳳之前有試過讓獸型兵俑脫離干擾戒的范圍,她的靈氣偵測儀都沒響動,這說明兵俑是不會被靈氣偵測儀檢測到的。
讓兵俑去試探再合適不過。
只是聖堂兵鎧太顯眼了,而且必須要待在自己身旁保證自己的安全。
萬一她用聖堂兵鎧前去試探,自己被人襲擊偷家了,那可真是有些貽笑大方了。
“還是重新做一個吧。”
李曦鳳開始構思起新兵俑的外觀。
“外形的話必須要不起眼,但是蜂型兵俑並不能試探出敵人的密武...果然只能是人型了麽。”
但這時李曦鳳又有點猶豫起來。
因為她從小不太會做人。
當初在學校學泥塑的時候,泥塑老師見她天賦不錯,教她做了一些動物泥塑後,自然也嘗試教她塑人。
而當她把捏出的泥人捧給老師看時,老師卻沉默了,後面參加泥塑比賽也是默默地為她報名了動物組。
她近期做的泥塑,也就獸型兵俑勉強和人沾得上邊。
只是獸型兵俑也只是照貓畫虎地做出人的手臂,胡亂拚接上去的,並不代表著她能製作出完整的,質量上乘的人型泥塑。
李曦鳳打開璧站,這個亞穆聯邦最大的學習網站。
搜索了下等身人型泥塑的教學,拉著進度條看了一會兒。
“也不是很難啊。”
李曦鳳又覺得自己好像行了。
“每個人都是在進步的,我可是以泥塑技藝入道了的,應該沒問題了。”
如此想著,她啪的一下關掉網站,立刻掏出手機下單了等身泥塑所需的鋼管支架,大號鐵絲等材料,同樣是同城配送,自己出運費。
二個小時後。
藥效過去,李曦鳳癱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她眼珠微微轉動,操控著聖堂兵鎧揮舞著手甲上的雙刃,拆起了不久前送到門口的快遞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