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川把頭給低了下來,他的面色有一點陰沉:“我……這個東西其實是一塊路引,我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可以成功走出那個牧場的。”
看著劉國川的表情,倒也並不像說騙人的。
並且,劉國川的臉上也的確有一點高原紅,很類似於常年在草原生活的人。
“哦?因為這個東西才可以從牧場裡面出來?”趙雲青皺起的眉頭,然後刀直接抵住了劉國川脖子:“你以為老子當真相信你說道這些話?你最好給老子緩緩道來,到底說怎麽回事,要不然的話,老子就送的刀可不長眼睛。”
趙雲青的面色很辣,眼神當中也帶著一份戾氣,就仿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劉國川當場斬殺。
劉國川額頭上也緩緩流出一滴冷汗,然後閉上眼睛,很無奈的開始,從頭到尾於趙雲青訴說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同月鎮城東的醫館外面。
周莊合氣喘籲籲的,把周甘正抬到了這裡,他有氣無力的伸手敲了敲門:“陸仙師……陸仙師……”
咯吱……
醫館老舊的木門緩緩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看到周甘正變成如此模樣之後,就立馬皺起了眉頭:“哦?怎麽回事,為何會變成如此?”
說著,這男子就立馬讓開了一條路,給周莊合扶著周甘正一起進來。
在進到醫館裡面後,周莊合的表情就瞬間一變,然後就直接吧手中的周甘正,往地上一扔,直接轉頭看著男子笑道:“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這時趙天悟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他手中拿著一面扇子,給自己一邊慢慢的扇著風,一邊笑著說道:“你讓那個乞丐,和那群冤鬼還有社王接觸了?”
周莊合點來點通說道:“本來,我們是一路跟著他們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直接過去了那個宅子那邊,這也省下了不少事情。”
說著,周莊合就從懷中,把一張符咒可以拿出來:“然後,我就利用這個符咒,把周圍的孤魂怨鬼,都被吸引了出來,同時也把宅子裡面的孤魂吸引了。”
那陸姓男子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走到了周莊合旁邊,用手挽著周莊合的脖子:“不過,你好像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一邊說著,陸姓男子一邊用手指著,旁邊早就昏迷不醒的周甘正。
周莊合表情面色如常:“他們對我來說,也就是獵殺那個東西的祭品,只要能成功把那個東西吸引而來,那他們的死就是值得的!”
說到這裡,周莊合就看向了趙天悟:“比起這點,我倒是覺得,趙仙師也是付出不小代價。
畢竟在世俗界培養那麽多年的人,那個是叫趙雲青是吧?趙仙仙居然都可以放棄,那我放棄幾個同族兄弟,又能如何呢?”
聽到這個,趙天悟手中折扇一關大笑了起來:“你說趙雲青?他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一條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狗罷了。
手中拿著一塊骨頭,就可以隨意差遣他,要是沒有我的話,他早在十年前就餓死了,天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野狗而已。
況且我讓他多活了那麽久的時間,現在讓他付出生命,不也倒是讓他償還一點我嗎?”
陸姓男子笑眯眯的拍了拍趙天悟的肩膀:“沒有想到,趙道友居然有如此街舞,在下佩服佩服,不過那個趙雲青,趙道有真的可以肯定,他能完全服從你?”
趙天悟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之前讓他著城中斬妖,他不也是真的開始照做了嗎?這一點,其實就是為了,賭坊裡面的那兩頭妖物。”
陸姓男子眼神低沉得起來:“趙道友,不愧為大衍仙宗的弟子,我陸鵬元當真是佩服,我毒神谷裡面的人,看起來真的是比不上大衍仙宗的弟子心狠手辣!”
趙天悟斜眼看著陸鵬元:“陸道友,你就不要吹噓了,你們也不是通過法術,替換掉了城中的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和他同名同姓的縣官。”
陸鵬元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趙雲青也是得知了,劉國川一開始到底是為什麽會來到這裡。
根據劉國川所說,他們那個牧場,相當於一個牢籠,是不是很大的霧氣包裹起來的。
而裡面的人突然經常消失,但其實消失的肉,都已經變成了牧場裡面的羊。
那些羊其實說是宰殺去販賣,但其實是供奉給一個神明, 當初劉國川發現這個問題後,就立馬想著逃跑出來。
在等待多年之後,他發現了一個東西,那就是趙雲青手中的這個路引。
他發現通過這個東西,牧場主他們居然可以,隨時隨地的離開牧場。
劉國川的運氣很好,在某天牧場突發大火,他就趁著這個機會,把路引偷來出來,然後一路直接跑出牧場,流竄至此。
而在狐妖殺害他們的那天,其實是因為這個路引,發出了一點點光芒把他給救了。
在賭坊那邊,劉國川之所以會過去那道門,那都是因為,他通過路引,看到了賭坊裡面的人,頭頂上都有一根絲線。
那些絲線都來自於那個門,而且絲線連接的人,都是一些常年在賭場輸錢的人。
所以因為好奇的原因,劉國川就想過去看看。
不過這麽一說,趙雲青開始有一點凌亂了起來,他把手中的刀抽了回來,著下巴注視著劉國川暗道:
“要是真的如同他所言,那麽好像這件事情也並不關他的事,他只是因為這個路引湊巧活下來而已。
而且也是因為這個路引的原因,他那天才會想去接觸那道門。”
趙雲青再次把刀抵在了趙天悟脖子上:“你確定,你現在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劉國川吞吞口水,他的面色有點恐懼,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看向了趙雲青說道:
“你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現在可以隨時殺了我。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再問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