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青沉默的看著趙天悟,他哪裡不明白,趙天悟現在是在威脅他。
??畢竟前身和趙天悟是同為一個家族之人,從小便生活在一起,趙天悟怎麽可能不了解前身?
??趙雲青穿越過來,即便他繼承了前身的所有記憶,但是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模仿得了前身。
??而趙天悟又是一位修行之人,所以肯定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不過讓趙雲青好奇的是,趙天悟都已經看出來了,他不是原本的前身,但是為什麽趙天悟並沒有殺他?
??思來想去之後,趙雲青就只能肯定,前身其實對趙天悟並不重要,他需要的其實就是一個,在世俗間裡面為他做事的人,這個人是誰無所謂。
??不過趙雲青也沒有心思考慮那麽多,畢竟按照目前的情況,他現在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得達到武道宗師的境界,然後鑄造武道根基來代替靈根。
??要不然的話,他就能活一年的時間而已。
??趙雲青很清楚,憑借自己是完全不可能達到那個境界,所以天還是得靠獵殺藥物來達成目的。
??而這個和趙天悟,讓他做的事情不謀而合,這也是正好合了趙雲青的意。
??不過今天晚上,趙雲青打算好好的休息休息,畢竟之前和黑狐戰鬥了一場,現在他的體力已經所剩不多。
??關上房門之後,趙雲青躺在了床上,趙雲青長舒了一口氣。
??趙雲青閉上了眼睛暗道:“趙天悟目前是一個潛在危險,而那些斬妖司要不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來這裡。”
??趙雲青無奈,他要說穿越到一個正常人身上,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一個土財主,但是偏偏就穿越到了這個潑皮無賴,搞得現在一團糟。
??……………
??旭日東升,雄雞報曉。
??雨季的早晨,隨著太陽升起,霧氣也是開始彌漫開來,天氣朦朦朧朧,給人一種舒暢感。
??趙雲青走在了早晨的街道上,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人起得還挺早,天還沒完全亮,街道上面就已經是車水馬龍了。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趙雲青仿佛聽見了一聲叫罵聲。
??轉頭看去就發現,一個中年人,正拿著一根棍子,不停敲擊在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身上。
??少年抱頭鼠竄,中年人在他身後一邊敲擊著,一邊在嘴巴裡面破口大罵:“死乞丐,我都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要睡不要在我的店門口睡,跑去其他地方睡去,一大早就看見你躺在門口,當真是晦氣!”
??也就是這個時候,趙雲青注意到,那個被中年人敲打的少年,仿佛有點熟悉。
??眯著眼睛看去,趙雲青就感覺到了一絲震驚感:“怎麽回事,他居然沒有死?”
??不遠處,被中年人不停毆打的少年,正是昨天晚上,被黑狐殺死的其中之一的少年。
??可是現在,這個少年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只看見一個青年乞丐,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棍子,就把中年人給踢到了一邊,手中不停抱著石頭說道:“怎麽?人家也沒把你怎麽著,你居然要把別人打死?要不你和我過過手?”
??而此時此刻,在不遠處觀看著的趙雲青,直接就是轉頭離開。
??趙雲青的面色有點沉重,因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個少年明明昨天晚上已經死了,但是為什麽又突然死而複生?
??趙雲青考慮不了那麽多,他現在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先殺一頭妖物,來演化功法。
??而趙雲青現在也是有了一點頭目,因為在前身的記憶裡面,他之所以會給那個黑狐做事。
??那全部都是因為,這同月鎮裡面,躲藏著的另一隻妖物給前身引的路。
??而現在趙雲青一大早出來,其實就是為了觀察地形。
??…………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和早晨車水馬龍的街道不同的是,夜晚的街道上面空無一人,死氣沉沉。
??“趙雲青?他就是一頭野狗而已!”
??在一間屋子內,一群衙役,把酒言歡,推杯換盞好不樂乎。
??衙役一個個的都面紅耳赤,看起來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其中一個衙役舉起酒杯,找了一個飽嗝說道:“我說也是,他要不是仗著,他有著一個仙人在背後幫襯著他,他算什麽東西?”
??另一個衙役也是舉起酒杯:“沒……沒錯, 不過我感覺,他就是那個仙人的一條狗而已,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這和狗有什麽區別?整天一副吊樣子,裝來裝去的。”
??“對,和狗沒區別!沒區別!”
??一眾衙役,談到趙雲青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開懷大笑起來,就仿佛把趙雲青當成了飯後談資,
??這時一個衙役,摟著一個中年人笑道:“要我說,那個趙雲青屁都不是,也就是一條野……野狗罷了!根本比不上我們的王大人!”
??“沒錯!沒錯!”
??一眾衙役立馬開始附和了起來。
??咚咚咚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一眾衙役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發現酒桌上面並沒有缺人。
??正當眾衙役疑惑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讓他們既熟悉又恐懼的聲音:“開門!”
??一眾衙役聽到這個聲音,一個個的仿佛酒都醒了一樣,甚至有人被嚇出冷汗。
??“趙……趙雲青?他怎麽會過來?”
??衙役一個個的臉都被嚇綠了,但是那個中年人卻晃了晃手道:“無礙,讓他進來吧。”
??很快,一個衙役戰戰兢兢的,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的趙雲青後,腿都顫抖了起來:“趙……趙爺……您………”
??趙雲青並沒有理會這個衙役,而是直接走到酒桌前面坐下來,自顧自的拿起一個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王老哥,有酒喝居然不叫老弟我?嘖,難道王老哥是把老弟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