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靈種仙君仁德天下,天下才有今日之欣欣向榮,我不相信求取靈種,還需要繳納財物!一定是你自作主張!”常陵容一把甩開常州拉扯的手,當面質問起青袍道人。
“哦呦,小娃娃膽子不小啊,竟敢質疑三清宗的決定,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青跑道人怒極反笑,說話間便掄起手臂向著女童扇來!
此一擊,勢大力沉,臨近之時竟變掌為拳,衝著常陵容太陽穴直奔而去,此賊子竟抱著當場打殺女童的心思。
旁側早已提防青袍道人會暴起傷人的常皓光,看到此用心險惡的變招,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一跨步搖至常陵容身前,端肘曲臂護在耳旁,硬生生吃了這一擊卻紋絲不動,順勢抓住青袍道人手腕,扭身弓步前蹬,借助腰力腿力,對其肘關節重重一拳打出。
只聽“哢嚓”一聲,青袍道人的手臂竟然硬生生被擊得反折開來。
“啊!給抓住他,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青袍道人抱著受傷的手臂,大聲尖叫起來。
此時常皓光早已拉起身旁愣住的兩人,鑽入人群當中,左突右進如泥鰍一般在人群中滑動,設法擺脫追兵,攪得人群一陣騷亂!
天空中一道返回山門的虹光被騷亂的人群吸引,急轉向地面落下,虹光褪去,露出一身著白袍,面容白淨的中年修士。
“都住手!何以如此混亂?”中年修士運用法力擴音詢問。
騷動的人群隨即一滯,全部停在當場。常皓光聽到聲音後,暗叫一聲不好,立刻在周圍人驚訝目光中,就地一躺。
同時用手抻了下姐姐的褲腳,擠眉示意。只見常陵容心領神會,立刻趴在弟弟旁邊,呼天嚎地起來!
“弟弟,你這是怎麽了啊,不要嚇唬姐姐!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麽跟父親母親交待啊!”
果然,中年修士立刻被這邊響動吸引過來,一股兒神識探查過來!
“咦?這神魂波動怎麽似曾相識。”白袍修士看著眼前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少年。
突然臉色大變!寶貝徒弟!常皓光!
正所謂關心則亂,白袍修士已顧不得仙人風度,立刻飛奔過來!一把將常皓光從地上抱起,細細檢查起來,當發覺無礙時,頓時松了一口氣。
突然,常皓光眉頭一動,微微張開雙眼,看清來人後,心中一驚!
“好小子,原來是你啊!金主大大!”原來此人就是六年前一擲五兩黃金的白寶璋。
“我~我這~是~死了嗎?這是~哪~裡~啊?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常皓光抬起手抓住白寶璋的衣服,顫顫巍巍,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看著常皓光故弄玄虛的模樣,白寶璋頓感哭笑不得,並未理睬他,將他放於地面後,便喚那青袍道人過來。
“白執事,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看我這胳膊!就是您背後這小子打的!”青袍道人跪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起來。
“這幫賤民,不服從管理,與我爭辯,我就略施懲戒,想不到竟遭如此毒手!”青袍道人繼續惡人先告狀。
“哦?此話當真句句屬實?”白寶璋明知故問。
此人乃外門雜役管事,專門管理宗門山腳下的一應雜役。白寶璋作為外門執事,對此人的惡行也略有耳聞,平日仗著練氣一層修士身份,在凡人面前作威作福,經常吃拿卡要,克扣外門弟子修行資糧。
但此人出自宗門四大修真家族,黃家。外門弟子都敢怒不敢言,更何況這凡人子弟,都是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今日在常皓光手裡吃此大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按照他的想法,白執事定會為他擒住此子,交予他自行處置,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可泄此心頭大恨。
“常皓光,他說的可是真的?”
“他騙人!他巧立名目向我們索取財物,不給就不予登記靈種資格。”常陵容在旁邊搶白。
“混帳東西!竟然行如此玷汙靈種之事!給我滾去玉簾仙瀑前罰跪三年思過!抄寫靈種寶鼎祭文千遍!”白寶璋一袖揮出,將青袍道人黃仁裡擊出數丈外,口吐鮮血昏倒在地。
白寶璋早就對此人深惡痛極,看著倒地昏迷的黃仁不由想到,此人在門中作威作福多年,今日欺負到我徒皓光身上,被我訓誡一番,讓我徒感念師恩,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
“你們三個不用在山腳下過夜了,直接與我一同去山上歇息,明日我帶你們去玉簾仙瀑求取靈種。”白寶璋以法力托起三童,架起虹光而去。
仙師此舉,是因為擔心我們繼續留在山下會被打擊報復吧,常州在聽到仙師突然叫出常皓光的名字,就知道此次是托了皓光的福才得提前山上,不禁為自己剛才要拋棄他的舉動愧疚起來。
次日清晨,玉簾仙瀑下。
只見在瀑布兩旁已經站滿孩童,一個個都引頸以盼,靈種寶鼎現世。常世靈種仙君乃數百年不遇的水屬性天靈根,其采世間千種靈水煉製出的靈種寶鼎,已經溶於天地水脈之中。
每當有宗門五名水屬性功法修煉者共同催動顯化靈種寶鼎祭文時,靈種寶鼎就會於水脈中飛出,降靈種於世間。
此時瀑布上空五名修士共同催動法力,在瀑布上空顯化靈種寶鼎祭文:水容萬物托蒼生,亦淹世間覆眾靈。修真無我脫族類,至臻飄零無可依……
只見九層瀑布上一尊三足兩耳,古色古香的寶鼎幻化而出。
“請寶鼎濟福天下!”五名修士共同念道。
潔白如玉,潤彈如珠的靈種自靈氣環繞的鼎口溢出,落於瀑布水流中,如過江之鯽,順流而下。
“快!運轉接引法,牽引靈種!”主持降靈大會的長老聲音在空中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