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門會根據現有條件,將案件劃分為三個等級,靈胎,五秘,神人,對應三個境界。
宗門根據各峰弟子人數境界給各峰定了指標,只有每月達標了才會分配修煉資源,不然就會有所克扣,並且每年年末都會評選任務完成最好的一峰,給予一定獎勵。
弟子在完成任務後可以積累相應的宗門貢獻點,在執法堂兌換額外的修煉資源。
如今謝銘已經在青竹峰吃乾飯一個月了,且修為已經到了靈胎境,自然要主動為青竹峰貢獻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你這次出門執行任務,帶上小玉珠,兩人正好有個照應,然後將她的任務一起做了,最後再去徐州看看你二師兄白斂,失聯一個月了。”
面對大師姐的安排,謝銘有些疑惑。
“既然二師兄失聯這麽長時間了,為什麽不先去看他?你就不怕二師兄他出什麽意外?”
大師姐神情平靜的審視謝銘。
“昨晚讓你看任務報告是不是沒看?”
聽到這話,謝銘頓時有點心虛,昨晚他抱著幾壇師姐竹樓下埋的好酒去找了大白龜旺財,還有小蛇來福,一頓猛灌將二者放倒,用玉瓶接了幾十瓶口水,才心滿意足的睡覺。
在和大白龜相熟之後謝銘才知道,白龜和綠蛇加在一起才算是一株長生藥,白龜對血肉有無法想象的好處,而綠蛇則是對真靈魂魄傷勢有無窮妙用。
“我為你和玉珠挑選的任務都在前往徐州城的路上,一件鬧鬼,一件抓妖,都很輕松,況且白斂的命燈明亮,應該只是被困住了,並沒有什麽危險。
還有,給你準備的那些靈藥,還有傳訊符籙,不要節約,該用就用。”
就在昨天,大師姐豪氣的甩給謝銘一大堆靈藥,有應對毒障的,有治療出血的,有治療感染的,各種各樣,讓謝銘目不暇接。
謝銘認真聽完陳清寧的話,緩緩點頭,一臉乖巧的說道,“知道了師姐,我和小師妹肯定平安歸來。”
陳清寧深深看了謝銘一眼,語氣仍舊平靜,卻透露出不容置疑。
“事情如果超出預計,不要猶豫,保命要緊。”
聽到這話,謝銘嬉笑道,“您不怕我逃跑的姿勢太難看,墜了咱們青竹峰的名聲?”
謝銘還記得陳清寧讓他畫符練體之時說過,如果他太弱,會間接讓大師姐的形象受損。
大師姐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出謝銘的玩笑話,又重複了一遍,“如果真的事態嚴重,你又非要送死,那我的名聲受損也沒什麽。”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謝銘便起身向外走去,回頭向大師姐使了個嫵媚的眼神,調笑道,“師姐您就放心吧,我可是很惜命的。”
小丫頭跟在謝銘身後,亦步亦趨,看著謝銘一身男裝有些疑惑的問道。
“師姐,你怎麽不穿好看的裙子?”
謝銘聽到這話一臉苦惱,長歎一聲,
“因為這個世界不公平啊,女子穿男裝可以便是英氣逼人,但男子傳女裝被人看見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現在謝銘體內五太轉化在太初,三天后便會靈氣全無,隨之而來的便是重振雄風,為了防止社死,謝銘所幸一直穿男裝,變回來也不尷尬。
說著兩人便一路出了宗門,待謝銘走後大白龜才幽幽轉醒,剛醒來便感覺口乾舌燥,唇齒生煙,心中不禁駭然。
“難不成這是酒精中毒了?”
……
資料上說,黑山村出現惡鬼食人事件已四日之久,村民死者加失蹤十數有余,皆面色鐵青,氣機斷絕,具體情況不明,初步判斷是一頭道海境鬼物。
謝銘一把將深陷在雜草中寸步難行的侯玉珠拉出來,仰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如今天色漸晚,密林中已是一片昏暗,要不是修行中人耳聰目明,恐怕能見度不足五米。
“師姐,我們為什麽放著大路不走,非要翻山越嶺呢?”
小丫頭一邊舉著烙餅啃的津津有味,一邊抱怨著,有時還不耐煩的揮手驅散周圍的蚊子。
“你不懂。”謝銘一手揮舞著尋仙宗弟子製式長劍,開辟道路,一邊解釋道。
“道海境鬼物就算吸人魂魄真靈,一天最多吸食兩人,而那鬼物竟然四天吃十幾個,總感覺有問題。”
“就不能有好幾個鬼嗎?”
小玉珠嘟囔著, 明顯不信謝銘。
謝銘正色道,“如果有好幾隻鬼物,那就該走山林了。”
“為什麽啊?”小丫頭說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瓶辣醬,掰開烙餅塗抹進去也行,吃了兩口又覺得乾巴,再次取出一瓶水灌了兩口,才覺得暢快。
謝銘看她吃的很香,也不禁嘴饞,雖然辟谷丹能維持人體基本消耗,但沒有飽腹感到底還是不踏實,忍不住向小丫頭伸手。
“怎麽就自己吃起來了,也不給師姐嘗嘗鹹淡。”
小丫頭十分護食,表現的很是抗拒。
“不要,師姐你不是有蜜糖味的辟谷丹嗎?”
謝銘之前用沾了蜜糖的辟谷丹還有做數學題騙了小丫頭三弟子的名頭,沒想到這麽久了,小師妹還在惦記。
謝銘見狀無奈搖頭,繼續為小丫頭解釋道,“如果有很多鬼,那麽咱們在大路上走,就很容易被他們看見,而如今我們翻越山林,直抵村子內部,並且時至半夜,恰好是鬼物行動之時,還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說吧,謝銘便埋頭砍伐樹枝開路。
小玉珠明顯對謝銘的話有所不信,於是反駁到:“可是師姐,鬼物不應該都藏在深山老林裡面嗎。”
謝銘挑挑眉,覺得有必要維持師姐威信,嗤笑道,
“鬼生前都是人,有一定人類的生活習慣,怎麽可能喜歡鑽老林子?還有……”
結果謝銘話還沒說完,便瞳孔巨震,立即噤聲,不由分說便按在小師妹頭頂,讓兩人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