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陳長生,仿佛想將他吃了,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本來,虯首仙剛剛都已經陷入了懺悔當中,他真的相信了這個小子的話。
他的神態、語氣,竟讓他這個修煉了不知多少年,識人無數的老怪物被欺騙了。
虯首仙無比憤懣,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的修士尊嚴呢?你的臉呢?
你難道就沒有道心嗎?不怕為此而受到道心阻礙,修為上寸步難行?
虯首仙的想法沒錯,仙道修士是這樣子的,可以算計,但不能沒有底線,一旦涉及到道心的事就會變的麻煩起來。
但陳長生不一樣啊!他有系統,修煉上的事他完全不擔心啊!
等下次系統選擇再次到來,說不準還會給他帶來什麽好東西,到時候修煉速度沒準又能提升一個檔次!
“好好好!長生師侄,貧道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的手段!”
虯首仙冷冷的道,表情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哼!虯首仙,別人怕你,我碧霄可不怕你!欺負我小師侄算什麽本事,有膽子你就來!”
碧霄對虯首仙的狠話絲毫不懼,當即回頂過去,氣勢不輸分毫。
在碧霄心目中,早已給虯首仙定下了十惡不赦的標簽。
他親眼所見,堂堂太乙金仙境界的大能,竟然欺負自己僅僅真仙修為的小師侄,必須給他一個狠狠地教訓。
只見碧霄放完狠話,沒有多做猶豫,抬手調動雲之大道就向著虯首仙攻了過去。
陳長生見碧霄姑姑的果決,不由嘴角抽搐。
但還是沒說出什麽勸說的話,因為事情已無法挽回,自己當然要站姑姑這一邊,屁股得坐正。
看著碧霄姑姑所調動的雲之大道,陳長生若有所思。
之前很少見到碧霄姑姑出手,竟然對她的本事都不甚了解!
但隨即想到碧霄、雲霄、瓊霄三位姑姑跟腳相同,都是雲所化形而來。
先天親近的大道自然也都是雲之大道,所以碧霄姑姑有類似瓊霄的手段也不是很奇怪。
雲之大道縹緲無形,碧霄操控雲之大道化作一道幻影,圍繞著虯首仙的周身旋轉遊走。
每當虯首仙快要捕捉到碧霄身影時,她都會化作虛影消失不見,等再次出現無一不是虯首仙難以顧及的位置。
虯首仙見自己現在難以拿碧霄有什麽辦法,索性停了下來。
他也要拿出真正的實力了,要不然還要被這黃毛丫頭給看輕了呢!
虯首仙運轉道韻,刹那間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覆蓋整個守劍閣范圍。
甚至將在一旁觀戰的陳長生和余化都攘括了進去。
這血煞之氣威力漸漸增強,僅僅瞬息時間,就完全凝實。
化成了一條血河,這血河腥味十足,仿佛由粘稠的血液所粘連而成。
這也太惡心了吧!
不愧是邪魔外道啊,遠遠傳過來的氣味,就讓陳長生幾乎要嘔吐。
與這虯首仙相比,余化那化血魔刀算的了什麽,不及其萬分之一邪惡!
話說傳說中虯首仙的拿手本事,不是那九轉元功嗎?這是魔改版本?
這樣看來的話,封神中的一些信息,也可能不是那麽準確。
畢竟久經歲月消弭,真實情況後世已無法得知,這些事情經過人們口口相傳,早就不知道與事實相差了多少。
這血河一經凝聚,立即對著守劍閣范圍內無差別攻擊,這攻擊范圍自然也就攘括了陳長生和余化。
“狗賊!你敢。”
碧霄眼見小師侄陷入攻擊范圍內,當即出聲厲呵。
以小師侄和余化的修為和接不住這太乙金仙一擊,由不得他不焦急。
碧霄只能不再躲閃,收起雲之大道對於身法的加持,正面抵擋在了陳長生余化之前,竟是要硬抗下這一擊。
此刻的碧霄神態冷厲,再也不見了平時那副嬉皮笑臉之態。
被大道震蕩激其的冷風刮過,她的裙擺微微擺動,盡是蕭瑟。
“哈哈!看你這下還怎麽躲,正面作對我可不會怕你!”
虯首仙大笑一聲,對著碧霄譏諷了幾句,隨即立馬調動血煞之道將碧霄團團圍住,不留一絲縫隙。
這虯首仙的血煞大道十分特殊,與冥河教主的血之大道有些相似。
不過其乃是血之大道的下位大道,只是一個分支。
虯首仙的血煞大道,和冥河教主的血之大道相差甚遠。
血之大道一經祭出,便是一片血海濤濤, 遠不是這一條血河所能比的。
傳說冥河教主的血海中有三千血神子,都可以作為他的分身讓其復活,號稱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甚至聖人都難以將其磨滅,這也正是血之大道最強悍之處,保命能力極強。
而血煞大道與之相比,無論是在威能上還是功用上,都差了不止一籌。
被困在血煞大道的血河當中,碧霄此時非常難受。
這血煞大道仿佛駕馭了這片時空,竟然將守劍閣這片范圍內的空間變的同樣粘稠起來。
碧霄身在其中,仿佛無時無刻被軟綿的空間所限制了一般,根本難以施展拳腳。
在限制碧霄的同時,這血煞大道似乎隱隱還在侵蝕著碧霄的法力及肉身,侵蝕速度不算很快,但卻稱不上慢。
相比余化之前所修左道功法,虯首仙的血煞大道,侵蝕能力顯然強出了很多。
這也是血煞大道和血之大道的一個區別,血煞大道屬於邪魔之道,是左道,它具備邪魔之法的特征,汙染侵蝕生靈或者環境。
而血之大道則不同,血之大道是直指生靈生命本質的大道。
他蘊含生靈血液之奧秘,是生命生機的象征,所以冥河教主才能憑借血之大道,擁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
與其說血之大道和血煞大道是一個類別,倒不如說血之大道更接近生命之道。
碧霄內心默默估算,按照這血煞大道的侵蝕能力,最多十個時辰,他的肉身和法力根基都會受到嚴重的損傷。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太過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