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手造就了他現在的悲劇的幕後黑手。
陸北要是能知道這個幕後黑手,也就能提早做準備。
“是……算了,將死之人,知道這麽多做什麽。”
“人有時候做個糊塗鬼挺好。”
福伯剛準備說,忽然反應過來陸北在套自己的話,連忙就及時止住了話頭。
“你不說是吧?”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跟黃皮子勾結的事情,告訴厲統領?”
“你應該知道,陵園的那群黃皮子,可是殺了不少禁衛軍。”
“這筆帳,都應該算到你的頭上!”
陸北目光冰冷,直接威脅道。
“哦?你覺得厲統領是傻子嗎?”
“據我的猜測,厲統領應該早就看出我跟白衣居士勾結的事情了。”
“但是他為什麽沒有找我的麻煩,還不是因為他沒有直接的證據!”
“沒有證據,他就不能動我!”
“知道為什麽嗎?”
福伯一臉得意的看著陸北,似乎陸北手裡的底牌,在他眼裡屁都不是。
陸北沒有說話,而是表情變得陰冷,死死的盯著福伯,恨不得將這條老狗給扒皮抽筋!
見到陸北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問下去,福伯卻當先忍不住了。
他想要看到陸北生氣無能的畫面,想要看到陸北氣急敗壞的表情。
這樣才能讓他爽快!
因為這小子罵他,罵的太髒了,太狠了。
他要出氣!
他要找補回來!
“我是國公府的人,榮國公在大齊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連當今陛下,見到國公爺的時候,也得客客氣氣的。”
“他厲剛不過是禁衛軍三十六個統領當中的一個。”
“要是招惹了國公府,撤了他的職,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說,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
福伯一臉猖狂的說道。
“這就是你的本錢?狗仗人勢的東西!”
“國公府有你這樣的敗類,也算是氣運到頭了!”
陸北面無表情的冷冷道。
“哈哈哈,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國公府氣運到不到頭,我不知道,但是。”
“我知道,你的氣運到頭了!”
“你可知,為什麽你們殺了白衣居士的孩子,卻還能安然無恙的活了一個多月嗎?”
福伯冷笑一聲,陰冷的目光盯著陸北,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隻扁毛畜牲良心發現,改邪歸正了?”
陸北調侃了一句。
“呵呵,你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白衣居士之所以忍讓你們這麽久,是因為她老人家正在閉關修煉!”
“再有幾天,她就會出關了。”
“到時候,嘿嘿,你和厲剛那群雜碎,就死定了!”
“我知道你想仰仗厲剛是道宮五橋境修士,讓他給你撐腰,來對付白衣居士!”
“我隻想說,你太天真了。”
“白衣居士這次閉關,就是為了突破道宮六橋境,等它老人家出關的時候,就是道宮六橋境的大妖了!”
說到這裡,福伯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見到陸北臉色越發的陰沉,他則是變得越開心。
“相差一個境界,實力都是天差地別。”
“更何況白衣居士是道宮六橋境的大妖,殺一個厲剛,如同碾死一隻臭蟲一般簡單!”
“至於你,嘿嘿,只是順帶被踩死而已!”
福伯一臉得意的說道。
“你現在是狗仗畜生勢了,我就算死了,我也是人。”
“而你,就算活著,也還是給一頭畜生當二狗子。”
“你以為你很驕傲嗎?”
“當你不能滿足那頭扁毛畜牲的要求時,你的死期也就快到了!”
陸北並沒有被福伯的話給嚇住,而是淡淡的道。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了。”
“白衣居士她老人家的要求很簡單,無非就是人,呃,總之,這世上別的東西我或許弄不到。”
“但是她要求的東西,無非就是出點錢而已。”
“我別的沒有,但是錢多的是。”
“國公府每年都會給我劃撥一份銀錢,足夠我支配了!”
福伯眼神閃爍,隨後得意的道。
“說夠了?”
陸北冷冷的道。
“差不多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看你死沒死。”
“你要是早死了,我還有點遺憾。”
“你沒死更好,我現在提前告訴你,你將來的死法。”
“讓你這幾天活在恐慌和絕望當中,這樣我才更舒服。”
“好了,再見了,國公府的大公子!”
福伯說完,便轉身隱入了黑暗當中。
陸北盯著福伯的身影,融入夜色當中後,才卸下了臉上的堅強。
要說他不擔心,不害怕,那是假的。
正如福伯那個狗東西說的那樣,他帶來的這個消息,確實讓陸北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感。
“雖然,那個老東西給我帶來了恐慌。”
“但我也從他哪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首先,我的前身並不是不能修煉,而是被人給毀了,才變成了普通人。”
“經脈薄弱,道宮受損並不是天生的,是人為的。”
“還有,福伯跟那頭黃鼠狼精的交易,似乎牽扯到了人!”
陸北大腦開始快速運轉,將剛才福伯說過的話,在腦海中快速過了幾遍。
立馬就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點。
雖然這些關鍵點,還有點雲裡霧裡,沒有準確的結果。
但是也足夠陸北警惕了。
“還有幾天,那頭扁毛畜牲就要出關了。”
“也就是說,它現在正處在修煉的關鍵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搗亂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裡,一個大膽的計劃,在陸北的腦海中逐漸產生。
雖然這麽做很危險,有可能會讓自己死。
但不賭一把,他還是個死!
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隨後,陸北就轉身返回了小院,然後躺床上去睡覺了。
這一個多月,他一直都是睡在樹上的。
因為不確定那隻黃鼠狼精什麽時候出現,所以陸北才一直在樹上睡。
現在從福伯口中得知黃鼠狼精還有幾天就出關,陸北便知道這幾天,他還是很安全的。
第二天早上,陸北鍛煉完身體,就直接來到了大門處取食物。
“等等。”
陸北大聲喊住送飯的那個禁衛軍道。
“怎麽了,陸公子?”
那人聞言,連忙轉身回來恭敬的道。
自從上次使用了陸北傳授的法子,在跟黃鼠狼交手大獲全勝後,眼下軍營的這群禁衛軍,就都對陸北很是尊敬。
“厲統領回來了嗎?”
陸北嚴肅的道。
“昨晚剛回來,您是要找厲統領?”
那人疑惑的問道。
“嗯,麻煩你幫我喊厲統領過來。”
陸北點頭道。
那人點頭,不敢耽擱,快速離去。
不一會,陸北就見到了厲剛。
自從上次殺了雜毛黃鼠狼後,黃鼠狼群便沒有再騷擾軍營。
而厲剛在軍營裡面待了兩三天,見到風平浪靜後,便跟陸北告了個別。
說自己要去辦一件事,最遲一個月就能回來。
眼下剛好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陸北就想試著看厲剛回來沒。
沒想到還真回來了。
時隔一個月再見厲剛,後者的氣色也是好了不少,人也變得精神了很多。
“陸公子,小海說你找我?”
厲剛笑著問道。
“嗯。”
陸北點點頭,將昨晚上跟福伯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說了黃鼠狼精即將出關的事情。
其它的事情,陸北沒有提。
“什麽?這頭黃鼠狼精要突破道宮六橋境了?”
厲剛神色微變,原本臉上的輕松表情也隨之消失了。
顯然這個消息, 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陸北見狀,忍不住心頭一顫道:“你害怕了?”
厲剛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道:“我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我這一個月的努力,怕是做了無用功了。”
“這一個月時間,我回了一趟都城,拜訪了鎮魔司的一些故友。”
“從他們那裡,討到了一件專門對付黃鼠狼精的法器,醒魂鍾!”
“此物對攝魂、控魂之類的神通,有天然的克制作用。”
說著,厲剛就拿出了一枚巴掌大小的銅鍾出來,遞給了陸北。
醒魂鍾入手微沉,上面刻滿了繁雜的銘文。
雖然陸北看不出這玩意有什麽厲害之處,但在聽到其功能後,卻是臉色一喜。
將醒魂鍾還給厲剛後,陸北疑惑的問道:“既然有此等寶物,厲統領為何又說,做了無用功?”
厲剛收起醒魂鍾,無奈的道:“這件法器固然厲害,但使用的話,卻難度極大。”
“以我的道行,也只能維系一分鍾的時間。”
“而且,它還有一個弊端。”
“那就是使用者是什麽修為,就只能讓醒魂鍾發揮出同等修為的威力。”
“那隻黃鼠狼精真的升級到了道宮六橋境,那實力可就跟道宮五橋境天差地別。”
“醒魂鍾能對其造成的影響,可就微乎其微了。”
“所以我才說,我這次是做了無用功了!”
陸北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那,要是這隻黃鼠狼精升級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