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金碧輝煌,氣勢恢宏,龍椅上坐著一名女子。
不是朱廣菊還能是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於下方跪拜,聲音洪亮。
“愛卿平身。”朱廣菊的聲音氣勢極足,頗有女帝風范,她身體微微前傾,看向眾臣問道:“諸位愛卿有何事要奏啊?”
“陛下,臣有事要奏!”一名官員出列,躬身說道。
“說。”
“陛下,您要的三百六十名童男童女已經準備妥當,現已在城南院落中安頓下來,是否擇日送進宮中?”
朱廣菊微微一笑,口水從嘴角緩緩滑落,她擦拭了一下,讚道:“不錯,不錯,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送入后宮由寡人親自調教。”
“遵命!”官員退下。
“還有何事要奏?”朱廣菊再次問道。
“陛下,西蠻城有賊人以陛下是女子之身為由,起兵造反,如今已經糾集三萬余眾,微臣奏請陛下調撥一批人馬,趁其還尚未成氣候之時,一擊拿下!”
“這些亂臣賊子好大的膽子!”朱廣菊站起身來,眉目間帶著憤怒與威嚴,說道:“朕乃開國之君,擁有超凡仙體,更是早就證得無上大道,如今只是做區區一個凡間的皇帝,就委屈他了?”
她手指輕輕捏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隨後一掌猛地拍在桌案上,連整個大殿都宛如地震一般晃動了起來,官員們一個個誠惶誠恐,隻敢齊齊跪拜,大聲呼喊:“陛下息怒!”
朱廣菊微微一笑,冷聲開口:“不需要什麽大軍,只需孤略微出手,就能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賊子,化為一具具焦炭!”
幻境之外,陳輝和小胖張大有等人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朱廣菊看起來人小小的,皮膚黢黑且缺乏光澤,相貌不出眾甚至有些醜陋,整個人沒什麽存在感,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但見幻境的畫面流轉,這一幕比上一幕更加精彩幾分,不僅有些不堪入目,還有些匪夷所思。
臥房中,朱廣菊懷中抱著一個男人,可偏偏那男人長相一點也不好看,而且身高亦是極矮,可朱廣菊看他的眼神中偏偏充滿了柔情,且半點都作不得假。
“大郎,那賤婦負你,不僅棄你而去,還下毒害你,但孤不一樣,孤封你為後,從此以後,這偌大的榮華富貴,孤分你一半。”
“陛下,大郎知道,只有陛下對大郎好。”憨憨且粗糙的面容上,浮現出幾分害羞的紅雲。
“你知道就好,從今以後好好侍奉孤,這往後余生,就由孤與你相伴。”朱廣菊捏住男子下巴,吻了上去,完全感受不到美麗的場面竟充滿了柔情蜜意。
陳輝看到這一幕,內心豈止是掀起滔天巨浪,就算是給他喝一百瓶酒,睡著了也夢不到這樣的一幕啊!
這大郎,莫不是民間小說《金瓶梅》中的武大郎?
那身高,那面容,怎麽可能.......咳咳,到底是怎樣的癖好,能醞釀出這樣的幻想?難道是泛濫的同情心?可......
陳輝簡直要憋出內傷了,何止是超出認知,簡直是無法想象,就算是五百年的人生理解加起來,也難以計算出武大郎被封為皇后的可能。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平時不注意什麽風花雪月,所以對這等事情缺乏經驗。
就在此時,在一旁負責考核的男修也忍不住開口了,他估計是見過太多世面,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
他分析道:“此女應該是長期自卑,就連意淫都不敢選個帥氣的,另一方面,此女可能有被拋棄背叛的經歷,對武大郎遭遇的痛苦能夠感同身受,所以,應該是一種彌補受傷者的情節,才讓她如此深情。”
男修感受到一陣齊刷刷的目光,仿佛在稱讚他好牛。
但男修忽然覺得,自己居然能分析出這樣的可能性,是否證明他足夠的變態?渾身一顫,立刻辯解道:“看我幹嘛?我、我瞎編的!”
幻境中的畫面已然要進行到下一幕,要奏響人與人大戰之歌了,三長老的真身不在這裡,若在這裡,恐怕幾人都能觀賞到氣得胡子翹起來是一幅怎樣的畫面。
“荒謬!”
“混帳!”
“無恥!”
三長老連罵三聲,空氣中充滿了危險的火藥味,他繼續道:“老夫出門一定是踩到狗屎了,為什麽要傷害我的神識啊!現在宗門招收的都是一群什麽樣的弟子?怪不得一個個敗壞門風,陷我宗於不義之中!”
朱廣菊從問心鏡中的影響中醒轉過來,一雙嬌羞的臉蛋上充滿了畏懼與擔憂,她的聲音抑揚頓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還在狡辯?”三長老更加憤怒,音調也更加高亢:“你居然還敢狡辯?難道覺得不夠丟人嗎?虧我還對你的飛蛾撲火之道心信了幾分,真是,真是......”
三長老氣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陳輝站在一旁,冷靜下來後,他產生了不同的看法。
幻象之中,朱廣菊雖然當上了女帝,擁有了后宮,可多少凡人都幻想過當皇帝,作用三千佳麗的快樂?
至於愛上一個普通且醜陋的男人,又有什麽問題?難道長得醜就不配有愛情了嗎?
幻象展現的場景雖然誇張,可那不過是將凡人置於一個強大的境地,用他們的**去匹配上超強的實力,在這種情況下,私欲當然會被極大程度的放大。
況且,哪個男人不好色,哪個少女不懷春?
為什麽極其正常的**,在三長老看來,卻是極其丟人,難以啟齒的可怕妄想?
難道修仙者本身,不是從凡人修煉出來的嗎?難道修仙者,不該有**嗎?被根植於身體內的強大繁衍本能,為什麽會有人希望它不發揮作用呢?
陳輝陷入沉思,它極力要求弟子擁有純潔高尚的求道之心,而否決掉自身的人欲。
並認為那些人欲是齷齪肮髒的,是應該被擯棄的。
這就導致在日常相處中,弟子們極力壓抑和掩飾自己的**,可這恰恰會導致**的膨脹。
就像彈簧一樣,你越是壓它,越是否定它,它反而會以更加強大的勢能衝回來。
陳輝暗暗搖頭,這陽蓮聖教,恐怕在追求仙道的路程上,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病態。
而這或許就是此宗最後轉變為魔宗,無惡不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