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戳破了氣球一般,防禦法術”碧落帷幕“瞬間告破,兩道金色的飛劍狠狠地斬在了徐老頭的身上。
徐老頭身上綠光大盛,衣服在劍氣交割下瞬間粉碎,顯露出一件藤蔓做成的戰甲。
戰甲表面死死地擋著兩道半透明地金色飛劍,徐老頭靈力瘋狂湧動,犀利的劍氣與藤甲交鋒,甚至擦出一道道火星。一道金色飛劍在被藤甲阻擋瞬息後,被靈氣引導著飛斬向了天空。另一道卻斬破了藤甲,將徐老頭的左手臂狠狠地斬了下來。
徐老頭髮出一聲慘叫,頭也不回地朝外遁去。
“還有戰甲法器。”薑長老冷哼一聲,正欲趁勢追擊,殺死徐老頭。金色飛劍被催動著,狠狠地斬去。
就在這時,坊市的陣法,破了!
兩道遁光從背後向著徐老頭激射而來。一方錦帕狀的法器從美婦手中如流光般投出,擋住了金色飛劍的追殺。
“薑老頭,久違了。”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是邢姓男子。
形勢陡然惡化到極點!
這一連串的場面變化,看得周立心驚膽戰。
“咚。”一個物件從徐老頭被破的“碧落帷幕”中掉出,直直地掉在周立面前。
“嗯?這是?”周立目光一掃,感受了下靈力波動,心裡有了答案。是徐家家主之前用來支撐“碧落帷幕”的靈物。周立的儲物袋飛速一卷,將其收入囊中。
徐家家主此時左手被斬,元氣大傷,自顧不暇。此物不要白不要。
在坊市上空,三位敵對的築基修士把薑長老圍在中間,屬於築基修士的靈氣波動在劇烈波動。所有的練氣修士都是驚恐地遠離他們的戰場。
坊市中。
隨著坊市陣法的破裂,整個霧峰坊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原本平靜街道現在變成了戰場,處處可見修士們慌亂的身影和各種法器的光芒交織。
散修們在感到陣法崩潰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了絕望的突圍,跟包圍坊市的妙靈門弟子交上了手。
妙靈門的弟子各個都是嬌滴滴的女修,出手卻是狠辣無情。已經有不少散修死於非命。
空氣中彌漫著靈力的波動和法術的爆炸聲,偶爾還有修士們痛苦的呼喊聲穿插其間。街道上的瓦礫和斷壁被隨意的法力撕裂,整個坊市都在顫抖。飛行法器的轟鳴聲、劍氣的激射聲、以及法術爆炸的轟隆聲此起彼伏。
此地不宜久留,找個方向該跑了!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周立深吸一口氣,迅速分辨了周圍的地形和敵我狀況,計劃著自己的逃生路線。
四位築基修士在的方位不宜前去,練氣修士在築基修士面前也不過就是一劍的事情。
煉丹,煉器等店鋪所在的西北角,修士們正在激烈地劫掠和鬥法,乃是除築基修士外,人最多的地方,不能前去。
周立看了一圈,看起來打鬥最不激烈的地方,竟然反而是自己剛才在的仙芝軒所在的方向,這裡店鋪最少,趁火打劫的人也最少。
周立飛快地朝著仙芝軒靠近。
路過仙芝軒,昔日整潔的藥草店現在凌亂不堪,木櫃被翻倒,藥瓶和藥罐碎片遍地。店鋪的匾額招牌歪歪斜斜地掛著,似乎隨時都可能墜落,梁子上明顯的刀痕和劍刻記錄了戰鬥的激烈。
周立沒有耽擱片刻進行搜索,他知道時間緊迫,稍有遲疑就可能陷入更大的危險。直接略過仙芝軒,抵達坊市的邊緣,掏出一件飛舟法器,朝外疾速飛去。
平日裡用的葫蘆法器,只是最普通的飛行法器,此時到了逃命的時候,當然要用自己壓艙底的法器。這件飛舟法器的表面雕刻著精細的雲紋和飛禽圖案,品質比起葫蘆法器好上一大截。
周立啟動飛舟法器時,它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很快穩定下來。在一陣低沉的法力激蕩聲中,飛舟迅速升空,遁速之快,在練氣期修士中屬於上乘。
飛舟在空中劃出一道穩定而快速的軌跡,周立控制著方向,向坊市外飛去。周圍的建築和山川在眼下迅速後退,飛舟如同穿梭在亂流之中的一葉扁舟。
飛舟的速度使得風聲呼嘯在耳旁,這種高速移動讓景觀變得模糊。飛行中,周立偶爾會通過靈識探測遠方的情況,以防被追蹤或遇到埋伏。坊市的混亂讓許多修士自顧不暇,但在這種時候,最主要的還是謹防妙靈門的修士追擊。
正當周立專注於前方時, 他的感應捕捉到不遠處有幾股雜亂的靈氣波動。他調整了飛舟的高度,想要盡可能快地穿過去。
.....
“小子,剛才就屬你從仙芝軒裡拿的靈草最多,都交出來吧。哥幾個可以放你走。”臉上有一些黑痣,目光凶狠的大漢說道,他身上的氣息在練氣八層。
而他說話的對象,是一名黑袍人。黑袍人此時被包括大漢在內的三人圍在中間,形勢頗為不妙。三人的站位隱隱鎖死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線。
一枚鏡子樣的法器在他頭上懸浮,落下一道光幕將他保護其中。光幕外,一刀,一劍,一錘法器正在不斷轟擊。黑袍人的氣息也就在練氣七層。被三個練氣八層的修士圍住,形勢已經是岌岌可危。
黑袍人抿著嘴唇,並不答話,只是全力催動法器,臉色越發蒼白。
就在這時,高空中一艘飛舟疾速掠過。黑袍人眼眸一轉,一根細針法器帶著一個儲物袋,如流星般投射而去。
一路行來,周立小心提防,沒想到路過此處,還是出了岔子。
“有法器襲擊。”他運轉靈力,驅使著蒼松劍朝著襲擊的法器斬去。
“砰。”襲擊的法器應聲而落,隨之而落的還有一個儲物袋。
周立將那儲物袋攝來,略一感應,就知道裡面裝著滿滿當當的靈花靈草,裡面甚至還有不少的碧騰果。
他看了眼底下的黑袍人,知道剛才就是此人把這儲物袋送過來。
此人怕是存了禍水東引的心思。
知道是一回事,但周立也不會傻到把這儲物袋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