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雖然身形靈活,可在這種場合下也毫無作用。從南邊走也不行,從北邊走更是不行,各地的人流都在朝這邊流動,根本沒有暢通道路可行,伶,左繞一圈,右繞一圈,很快發現,照這種堵法,恐怕一個時辰也挪不過去。
這一個時辰對他來說可太奢侈了。
“完了完了,要遲到了。”,伶,本來是跟著金陵舞團來鹹陽表演舞蹈的,她表演的是一個單人舞蹈。
伶跳到高處去,搜索看是否還有其他方式能更快的到達中心廣場,可惜她失望了,從這裡到中央廣場的大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乍眼看去,人頭湧動,別說是她,就算是連老鼠怕也未必鑽的過去,她又把視像看到附近的房牆上。房牆高淵二尺,上頭勉強可以走人,有幾個膽子大的在房牆上或坐或站。
伶又掃了眼大街,實在找不到任何快速通行的方法。跳房牆的話,恐怕也得半個時辰。遠處,鞭炮聲響起,打斷了伶的思緒。
伶,抬頭看去,心想不就是走房牆嗎,有什麽難的,眼下這也是最快的方法。
周圍的無數齊,民都在看附近的鬥技舞,沒有人看到一個美麗的人影在房牆上閃動。
伶,在房牆上快步的走,時不時越過房牆上坐著的人。
“對不起。”
“抱歉,麻煩讓一下。”
“實在抱歉!”
伶在房牆上跑著時不時將人一撞險些將那些人推了下去。
“幹什麽?走路能不能小心點?”被推讓的人不耐煩的說。
一路上,當街鬥技的人不少千百人的喝彩與鼓掌化為層層聲浪洶湧而來,連街邊燭火都抖了幾抖。
伶飛快的通過幾個路口朝著中心廣場跑去。
臨近中央廣場,高台上傳來兵器摩擦的聲音和武士們有力的吼聲,上元的晚節人在繼續。很多老百姓跑來廣場,就是想聽聽這個節目,開開眼界。
涼州兵馬團的武士演完一段精彩的武打,便收整隊形,退到幕後,換來萬民的喝彩與掌聲。
“下面由我們來欣賞金陵舞團成員所帶來的霓裳舞。”一個侏儒主持人在台上說著。
“完了,還是晚了一步。”伶心中暗想。
突然身後一隻大手拍在了伶的屁股上,您心裡已經身體一個沒站穩上前傾去一下子就跌下兩尺高的房牆,砸在幾個蹲在房牆下的百姓,其中一個老頭還揩了一手油。
伶剛想站起身來往前一跑,腳踝傳來一陣痛感。她的腳崴了。
完了,全完了,腳崴了。霓裳舞怎麽跳?伶的心裡一痛,眼淚不住的往外流。
她拖著崴的腳,一點一點向前挪去。她心裡好不暢快,要是他沒有貪睡那一會兒,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淚水打花了伶臉上精致的妝容。正分著心,腳底下一跘,整個人的重心向前傾去。撲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懷裡。
羨無緣看著懷裡突如其來的美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伶看著眼前俊美的公子,一時也有點出神。
“這位小姐,你遇到什麽事了嗎?”羨無緣看著伶的哭花了的妝容問。
台上的主持人在有請舞團上場後,本應上場的伶並沒有出現。站在台上的他,顯得有些尷尬。急忙跑到後台去問明情況。
“我,我的腳崴了。我本是要上台表演的現在腳崴了,表演不了,這可是我準備了三個月的節目。嗚嗚嗚……”伶看著羨無緣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向羨無緣宣泄著。
“啊,這。”羨無緣沒想到懷裡的少女會一時哭的如此梨花帶雨,也不知如何安慰。響了一陣便說:“人生路上,你來我往遇見即是緣分今日,姑娘撞見我不讓羨某人幫你完成心願。”,羨無緣覺得眼前的人很像雲鶴。
伶看著羨無緣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主持人,焦急的與後台的舞團團長討論著,商議著對策。
“伶這孩子平時很乖的,怎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金陵舞團的團長還是很寵伶的,畢竟哪個舞團的團長不喜歡一個長的漂亮,而且舞跳的好的女孩子呢?
“這不是乖不乖的問題,問題是現在該怎麽辦?該她表演了,可是她人不見了。”主持人顯得有些氣憤,在這麽大的場合出現這麽大的差錯,讓他覺得很尷尬。他認為,這是從內心的不重視這次表演。
“要不再等等?”團長說。
“等,你等的了幕外的觀眾,等的了嗎?”主持人,沒好氣的說別看他個子不高,脾氣倒不小。
“要不先讓下一個節目上吧。”主持人說,“現在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主持人慌忙跑上台去說:“各位觀眾由於這位表演者出點狀況所以他的表演推後下面請欣賞……”
主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羨無緣在伶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摟著她的腰,用輕功飛上台去。
“抱歉,我們可能來的有些晚但好在趕上了。”羨無緣對主持人說。
主持人內心簡直無語。你說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還帶了個男的。
“呃,既然到位了,那就開始你們的表演吧。”主持人,並沒有問羨無緣是誰?
說完,跑到幕後追問舞團團長,那個男的是誰?
“來吧,不用擔心,我扶著你。”羨無緣溫柔的說。
“嗯”伶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在羨無緣的攙扶下,翩翩起舞。
羨無緣也沒有閑著,幻化出自己手裡的劍,與伶來了段即興的劍舞。
音樂俱響,前奏悠長,伶身上的披風瞬時間幻化呈一層薄紗,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開始跟著音樂舞動。羨無緣也沒有閑著,舞動著手裡的劍,羨無緣如同在天上遨遊的五爪金龍,伶如同點點落雨輕柔美麗。羨無緣和伶雙雙舞動,一場即興的舞蹈,配合的天衣無縫,一下子就吸引了觀眾的眼球。
他們相互審視接觸,然後慢慢貼近。像一對熱戀中的戀人,突然一個不小心伶崴到的腳磕到舞台上,鑽心的痛感直通天靈蓋,伶的身體向後倒去。羨無緣順勢摟起她,伶旋轉著跌入羨無緣的懷抱。引得觀眾一陣叫好。
音樂終末,羨無緣一手持劍,一手托起伶,腳輕輕點著地,輕功飛上了天空,恰好天空綻放開一個絢麗的煙花。
“好——”廣場上響起喝彩聲與掌聲,台下無數民眾齊聲高喊著伶的名字,“阿伶,阿伶”喝彩久久不息。
羨無緣挽著伶向,幕後走去,伶文件線務員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茶香。劍舞的好長的,還這麽帥他這麽體貼入微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剛認識的少年了。
退到幕後伶問:“你叫什麽名字呀?”
羨無緣說:“我與姑娘萍水相逢,今日遇見姑娘是羨某人三生有幸,既是萍水,就此別過罷了,何須知姓名。”說完羨無緣向人群走去。
“唉別走呀!”伶喊了一聲,羨無緣回頭對伶笑了下說“就此別過,有緣再見。”,伶笑了對著背影大聲喊道:“我叫阿伶,記住了,我叫阿伶。”
“我記住了”羨無緣沒有回頭,但回應道。
伶看著那道俊麗的背影,癡癡的笑著,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這位小姐,我可以跟你認識一下嗎?”來人說。只見來人肌肉健碩,身姿挺拔,左臂上的龍紋分外好看。他叫石磊,是涼州兵馬團的一個成員是鞅鞨人。
“你?”伶笑了一下,“追上我,我就跟你認識一下”說完,笑,著用幻術消失在石磊的眼前。
“唉,你別走呀,人呢?”石磊在原地摸著腦袋內心十萬個為什麽?他尚不知道中原竟有如此幻術。阿伶好名字,石磊想著。
羨無緣沒入人群,尋找昆明的身影,依稀看到高台的幕後一個人緊了緊他黃色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