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敗了,太淵任憑師尊懲罰!”
“不愧是我家小太淵。”
白妙依滿意地點點頭,她對剩下的師兄們厲聲道:
“沒有修為限制,只要在這擂台上擊敗陳太淵,此前我所說的收徒依舊有效!只要你們能擊敗他,我就把你們收入麾下,悉心教導,聽清楚沒有?!”
聽到白妙依一改嬌柔的呼喝,在場煉氣三層的師兄們心中一怔,而後動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雖說現在只有煉氣三層的師兄往前衝,但不妨礙那些在場的同門修士看樂子。
如今見到這盛況,他們朝陳太淵投去或驚異或同情的目光。
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想到這傻小子居然自己湊上來要挨打,就為了和白師尊間幾乎不可能的親密互動。
仙道修行,煉氣築基,金丹元嬰。
唯有煉氣階段,是一到十層劃分,其余皆是前中後期。
如此,更能體現出煉氣階段的實力差異。
每增強一層,就好似換了個天,各個方面都體現出修行間的差異。
看似,只是煉氣一層和煉氣三層的境界差距。
但是,相差了幾乎兩重天!
另一邊,陳太淵所在的靈力光圈外,幾名練氣三層修士瘋狂衝刺,都在為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而拚。
雖然練氣三層只有寥寥幾人,而且都不是那種靠時間磨上來的庸人。
相反,為了加入門下,這些人的外貌、靈根資質、乃至戰力一個並一個好。
眼下有這種拜入白妙依門下的機會,也是這幾年最後的機會,肯定不能錯過。
最先一名紅發修士一馬當先,他是和緋紅大會七屆魁首徐文欽一樣的風屬性靈根,在風系靈力加持下,最是迅捷。
“是洪圖!”
場外有人認出紅發修士的身份,當即喊出他的名字!
“還真是!”
“居然真的是洪圖師兄!”
“你小子受死吧,這可是遠圖獵獸隊的的洪圖師兄,別看他只有煉氣三層,他只不過剛修行兩月而已!”
“沒錯,洪圖師兄幫爾等好好教訓他!”
“你必輸!”
方才被陳太淵擊敗的那些人只是輕傷,此刻氣不過,對著陳太淵不停叫囂。
直接進入靈力光圈中,名為洪圖的紅衣修士並不急著開戰,反而朝白妙依展示起來。
“白長老,在下洪圖,身具中品風靈根資質,在龍台城上城區有房產一套,在仙宗之內,也耗費靈石租賃了獨立居所,其內有一階聚靈大陣,可以增快修行進度。”
“另外,我會禦劍舞、天龍舞、還有……”
洪圖把握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在白妙依面前極致展示,期間,他根本沒看陳太淵哪怕一眼,仿佛這樣子,便能體現自己的尊貴。
陳太淵懶得和這種自得之人計較,但是被人如此看不起,他不介意出手教訓一番。
借助切磋的機會下狠手,事後應該找不到什麽理由尋我麻煩吧?
聞言,圈外觀戰的修士無不點頭。因為洪圖說的都是真話,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帥氣師兄,哪個師尊不喜歡呢?
但沒想到,人前挺立的白妙依並不在乎洪圖的自我介紹,只是默默地聽著,眼神卻全神貫注盯著陳太淵。
這些長篇大論,白妙依不僅一句沒聽下去,相反還一直上下打量著陳太淵,想要弄清他的神秘之處。
白妙依不清楚這小子為什麽在她的靈力壓迫下,還能快速行動。
別的煉氣修士,運轉煉氣功法,或者是某些散修道功,才能合理運用靈氣。
但這陳太淵,明明就沒有一套合適功法,也能做到?
真的奇怪……
我再仔細看看。
“差不多了,速度開始吧。”白妙依催促道。
洪圖頓時蔫了,沒想到自己聲情並茂的介紹,白長老並不在意。
可他轉頭對著陳太淵,就露出猙獰的目光。
肯定你小子穿這奇裝異服,把我的風頭全搶了!洪圖心想。
洪圖一刻不停,體內煉氣三層的靈力催動到極致,殺將過來。
煉氣三層的身體素質明顯和煉氣二層、煉氣一層不同。
先前在靈力光圈裡行動緩慢的煉氣二層修士,和現在快速移動的洪圖形成了鮮明對比。
他手中匯聚一柄青色風刃,在快速移動時發出陣陣低鳴。
陳太淵可用的影子全部融入雙腿,輾轉騰挪,才勉強跟上對方的行動。
如果不是影子存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輸的!
果然,對抗煉氣三層還是太勉強了嗎……陳太淵面色凝重。
如果不能貼身鎖定對方眼睛,震懾效果肯定不算好,因為這洪圖修為比陳太淵強大,神識自然也更強上一層樓。
不能迅速出手斬殺的話,肯定會被對方連綿的靈氣拖垮。
虎魄不能使用,就只能考慮魂化了。
陳太淵決定一招鮮吃遍天,他先是利用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匯聚氣刃,然後對衝。
但連續的戰鬥讓他只能勉強維持氣刃形狀, 好在速度沒有受影響,還能移動。
若不是太虛靈根的奇異,現在的陳太淵,只怕早就任人宰割。
而後,陳太淵不再躲閃,徑直衝向洪圖。
洪圖以為陳太淵是舍命的奮力一搏,嘴角露出笑意,“你果然耗不住,按捺不住了嗎?”
“如此,就徹徹底底地敗給我洪圖吧!”
洪圖揮動風刃,與此同時,更是用盡體內最後一絲靈力,匯聚出另一柄刀刃,交叉進攻。
這種戰鬥強度,或許會給陳太淵造成傷勢,但他沒空管這麽多了。
萍水相逢,要怪,就怪你擋了我的拜師路!
看著洪圖近乎發狂的表情,陳太淵不為所動,只是專心凝聚手中刀刃。
眼看洪圖砍來,面對這封鎖一切走位的必殺揮砍,陳太淵身形瞬間虛弱,好似一團模糊的黑霧。
雙刀就像徑直穿過陳太淵身體一般,他毫發無損,反而抬手刺向了洪圖。
這一切說來話長,可不過就是短短兩瞬之間的事情。
沒能擊中陳太淵的洪圖,就和先前瓊明瀑布前的彩衣兜帽人一般,立刻成為陳太淵的手下敗將。
“你,你怎麽可能?你是怎麽做到的!”
洪圖難以置信,但是身上的傷口讓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這是對方經過連戰,體內靈氣不足才匯聚如此刀刃。
若是全盛姿態,只怕自己今日,還要因為大意交代在這裡?
並不理會洪圖的震驚,陳太淵轉身看向白妙依。
“今夜,還請師尊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