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日常防守的獵鷹堂已在節節敗退,面對小股進犯的蛇族曾飽餐了一頓,如今面對大規模的進攻,習慣了恃強凌弱,捕食異類的獵鷹堂終於頂不住如潮的攻勢。
危機之時,飛援而至的黑鷹戰士已投入了戰鬥。
黑鷹?黑色的鷹?
不,它們羽毛不是黑色,他們的眼睛卻是紅色。
火紅的紅色,在暗夜裡閃爍著幽紅的光芒,它們可以透過漆黑的夜晚,看到幾鷹裡之外飛過的麻雀。
它們屬於黑暗,屬於夜的使者,是夜戰之神。
它們已開始攻擊,俯衝而下,利抓飛揚,爬上山頂的第一批蟒蛇,已被牢牢抓住七寸提到半空中。
被抓住要害的蟒蛇痛苦的扭曲者,嘴巴張的很大,想咬住點什麽,卻什麽都夠不著。
難道昨晚被鷹族殘殺的一幕又要上演?難道它們的瘋狂攻擊只是自尋死路,集體自殺?
不,它們是有備而來。
它們有足夠的實力與鷹爭鋒,它們擁有更致命的武器——小蛇。
爬蟲般的小蛇,數量龐大的小蛇。
巨鷹的抓可以穩穩抓住體型龐大蟒蛇的七寸,可它面對爬蟲一樣的小蛇,巨抓又該抓向哪裡?
說到小蛇,小蛇已出動。
它們飛速地從被捏住致命要害,不停空中掙扎的蟒蛇嘴裡爬出來,順勢溜進了那些擒拿了蟒蛇的黑鷹的羽毛裡。
黑鷹開始痛苦地抖動,利抓開始拚命地在自己的羽毛裡亂抓。
鷹羽脫落,血肉模糊,中招的黑鷹開始抽搐,抽了幾下,身子一挺,跌落到萬丈懸崖之下。
原來有備而來的蛇族早已在出發之前,將小蛇藏入蟒蛇體內,在蟒蛇被抓的瞬間,小蛇與空中的鷹可以近距離接觸,可以得到最佳的攻擊機會。
小蛇突襲之下,黑鷹損失慘重,紛紛掙翅高飛,在蛇族上空盤旋,卻不敢再輕易俯衝下來。
一擊得手的蛇族,得意地衝著天空搖擺著身軀,越來越多的蟒蛇爬上了山頂,開始向九鷹山的腹地進發。
巨蟒群已開始攀越懸崖,巨蟒之王已爬出巨木林,一隻獨眼放著幽蘭的光芒,開始向九鷹山緩慢地爬行過來。
昨天它狂怒之下,一馬當先,吃了巨虧,弄得遍體鷹傷。
今天它學乖了,督陣在後,讓小弟們在前面賣命,有臨陣退縮的同類,便會被它吞入巨口,沒有退路的蟒蛇一族只有拚命的衝擊。
看到盤旋的鷹族不敢再俯衝攻擊,巨蟒之王反而狐疑起來,不再冒進。
難道盤踞九鷹神山幾百年的鷹族,真實實力僅此而已?
難道被鷹王統治後的鷹族,已失去了原始的戰鬥力?
絕不可能,即使鷹的攻擊力有所下降,那麽那些縱橫大漠的鳥人呢?
它很快就有了答案,鷹的攻擊力沒有下降,它們只是在等雄鷹堂的雄鷹。
鐵翅雄鷹,鷹類之雄,鐵一般堅硬的空中戰神。
它們是鷹王的王牌戰隊,九鷹山的護衛神。
東方的天空已發白,雖然離日出還有一個時辰,但天空已明亮起來,月光已悄然退出。
雄鷹已展翅而來,撲向得意的蛇群,它們沒有出抓,也沒有出嘴。
它們只是扇動著巨翅,夾雜了鐵羽的巨翅。
鐵翅紛飛,暴雨般射向了密集的蟒蛇群,黑血四濺,蛇屍滾滾。在血汙彌漫中,爬出蟒蛇屍體的小蛇,慌亂地四處逃竄。
獵鷹堂的兄弟這回可派上了用場,欺負弱小本就是它們的特長,它們開始俯衝下來,拚命地啄食亂竄的小蛇。
蛇類開始大規模的退卻,然而它們很快便發現它們已無路可退,退卻的同類全部消失在後面的巨蟒群的一排巨口之內。
它們又返回頭衝擊雄鷹鐵翅,結果又留下一排排的屍體,不得不又開始退卻。
憤怒的巨蟒之王尾巴拚命拍打著地面,攻擊的命令通過地波已傳給了巨蟒群,成群的巨蟒已開始攻擊,它們壓過前面的蛇群,直衝向鐵翅雄鷹。
一排巨口忽然張開,一排慘綠的液體噴湧而出,像霧像雨又像風。
低空掠過的鐵翅雄鷹已被毒霧籠罩其中,羽毛已紛紛脫落,軀體已膨脹發黑。神采飛揚的鐵翅雄鷹,瞬間已化為巨型的脫毛烏雞。
鐵翅雄鷹已開始集體退卻,加入了徘徊高空的行列。
雄鷹堂的鳥人開始發怒, 開始發動攻擊,他們才是真正的鐵翅雄鷹,鐵翅雄鷹之中的鐵翅雄鷹。
他們的翅膀是純軟鐵鍛造,柔軟如羽,鋒利如刀,憤怒的鐵翅鳥人盤旋在巨蟒之上。
鐵翅揮動,一排鐵羽射出,急如旋風,勢如閃電,已紛紛插入了巨蟒之眼。
鐵翅是瞬間集體發射,巨蟒群也是集體瞬間失明。
瞬間的劇痛刺激之下,憤怒扭曲的一群巨蟒竟然騰空而起,發出最後的一擊,也是致命的一擊,同歸於盡的一擊。
幾十個鐵翅鳥人瞬間便被巨蟒吞噬,凌空而起的巨蟒也紛紛墜落懸崖之下,腹中吞噬的鐵翅已透出了身體。巨蟒屍體紛紛落入堆積如山的鷹屍,蛇屍中,痛苦地扭曲幾下,停止了活動。
寂靜,恐怖的寂靜!
這一瞬,盤旋的鷹停止煽動翅膀,爬行的蛇停止了蠕動。
片刻的壯麗,震懾了整個世界。
鷹為之止飛,蛇為之停舞。
片刻之後,巨蟒之王開始退卻,蛇類開始逃竄。
鷹群開始俯衝,鳥人已開始出手。
犯我強鷹者,雖遠必誅,何況你們就在眼皮地下。
想逃?沒那麽容易?
你們要為自己的血腥攻擊付出代價,血債血償,鷹類的血需要蛇類更多的血來補償。
蛇類為自己的貿然攻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成群的蛇類被空中飛鷹肆意捕殺。
殺人者必為人殺,鷹類很快也為自己的屠殺付出了代價。一排犀利的木箭撲面而來,衝在捕殺一線的雄鷹和鳥人,紛紛中箭墜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