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級靈符不制定長期采購方案,中級靈符十年,高級靈符三十年。您還要之前的折扣力度,這讓我很為難啊。”
西門貴滿臉苦澀。
天衍宗的采購方案發生了巨大變化,與他預期的百年采購計劃,相差甚遠。
都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雜役,不然天衍宗取締符道院後,符篆采購定是連綿不絕。
“西門掌櫃不如在天衍宗多住上幾日,茶飯管夠。我後山還有兩畝地要鋤,失陪了。”
說著話,王翠花就要起身。
十年、三十年的部分符篆采購,已經算不得是大事,她又開始懷念她的兩畝地。
萬寶閣所圖甚大,這點小生意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但對於天衍宗來說,這點小生意同樣也不值當興師動眾。
行就行,不行就各忙各的。
“好好好,那就按照之前折扣來。但貴宗後續想再次采購,最少要以百年采購為最短期限。”西門貴松了口。
不然他這趟就白來了,也白搭了那麽多禮物。
雖然這次生意不大,但跟天衍宗打下合作基礎才是關鍵。
後續,走著瞧便是,有天衍宗主動上門的時候。
“宗主,符篆采購方案,要重新制定!”李魚雙捧著五雷符快步走入大殿,高聲大喊。
眾人皆扭頭看來。調整後的采購方案馬上就要敲定,怎麽又出了變故。
“這是季恆畫出的中級符篆!”李魚雙躬身,將五雷符高高捧起。
此話一出,原本昏昏欲睡的眾長老,均猛然睜大了眼睛。
“怎麽可能!”西門貴臉色大變。
李魚雙將五雷符遞向王翠花,西門貴的眼睛,也緊緊盯著這張墨香濃鬱的符篆。
眾人同時將神識探向殿外。廣場上擁擠在季恆身旁的人群,人群的討論,無不驗證著此事的真實性。
“也不好讓西門掌櫃白來。這樣,萬寶閣此次帶來的靈符和貨物,我們照數收下。長期采購方案,咱們下次再談。”
王翠花為此次符法比賽和符篆采購方案,下定了最終結論。
……
天色微微亮時,一艘巨大寶船從朦朧山霧中直入高天,將雲海犁出一道巨大溝壑,快速駛向天際。
船體上寫著“萬寶閣”三個大字。
船艙內一個極盡奢華的房間,玉體糾纏,嗯啊咦唔的旖旎聲不斷。
幾個呼吸後,旖旎聲停止,一個微胖的肉白身軀,癱軟了下來。
白胖的身軀下,隱約可見一張嫵媚妖嬈的臉。
“蓮蓮,這次是我心緒不寧,發揮失常……”
“嗯啊……”潘九蓮一聲嚶嚀,體貼說道:“大掌櫃別這麽說,奴家感覺剛剛好。甚至,感覺還有些痛呢。”
“都怪那個小雜役,該死,該死!”此時的西門貴滿臉猙獰。
“一個小角色罷了,哪裡值得西門哥哥為他生氣。”潘九蓮瑩白修長的雙手,安撫著西門貴的後背。
“嗯,也是,生意到處都有得做。”
西門貴平複下心境,繼續說道:
“主要還是長老院,那才是一群真正的老饕,永遠也無法滿足他們越來越大的胃口,咱們倆要更加深入合作才行……”
一番深入交流後,潘九蓮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走出房間,滿臉陰沉怒吼:
“西門貴,這筆生意黃掉,都是因為你的情報有誤!眾多符師竟然輸在一個雜役弟子手下,萬寶閣的顏面何在!你等著長老院的製裁吧……”
“啪!”
西門貴揮袖掃飛一個瓷瓶,怒喝道:“我西門貴兢兢業業,無愧於心!倒是你,整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跟一群老頭子廝混……”
“哼!”兩人相看兩生厭,各自轉身。
寶船上的執事等人,噤若寒蟬。
大掌櫃和二掌櫃關上房門商討了半炷香時間,怎麽事情不僅沒能談攏,關系反而還更惡化了。
再次緊閉房門,西門貴伸手取下掛在床沿旁的銅鏡。
明晃晃的鏡面內,一個蒙面人緩緩浮現,“西門大人!”
“嗯,剛剛我和潘九蓮交流的影像,你保存好。還有,你安排一個與天衍宗有仇的人,讓他去跟幽冥組織做個生意。”
“目標,天衍宗符道院,季恆!”
“錢不是問題,務必要做到不留痕跡,讓人誤認為是情殺、仇殺、嫉妒殺,萬萬不能讓天衍宗聯想到與萬寶閣的生意有關。”
“是!”銅鏡內的蒙面人應了一聲,身形消散。
收起銅鏡,西門貴端起桌上的一盞茶細抿了一口,哪怕茶水已經變涼,他也不以為意。
“萬寶閣隻做生意,做生意要以和為貴,打打殺殺最是無趣。”
“萬寶閣,就應該全權掌握在我的手裡……”
……
天衍宗,符道院的一間房間內,桃紅色的輕紗飛揚亂舞,一男兩女大汗淋漓。
“魚雙,換我在上面。”羅綺滿臉通紅,以她元嬰期的修為,額頭上也不時有汗珠落下。
“把通靈玉藕也給他塞進去!還有肉靈芝、護脈丹、凝髓丹……”
“師父,你到底有沒有把握,這樣會把他玩死的吧?”李魚雙滿臉擔心,但往季恆嘴裡塞東西的速度,絲毫沒有放緩。
至於會不會傷到季恆的嘴巴和喉嚨,現在哪還顧得上這些,硬塞就是了。
“放心,雖然我不懂畫符,但煉丹還是有所嘗試的。無非是將他經脈撕碎重塑身軀罷了,跟煉丹一個道理,都是先碾磨煉化,再塑造……”
羅綺邊說話,邊將一道道靈力打入季恆體內。
季恆被扒光的身軀,一會紅若炭火,一會又凝結成霜。
“師父,要不還是把他扔進煉丹爐裡煉吧。在您床上以煉丹的方式煉人,總顯得不那麽得體。”
李魚雙看著被她們師徒二人壓在身下的季恆,總感覺畫面有些怪異。
“不用,在這裡為師才更得心應手,似有道法加持,如有神助啊!”
羅綺毫無保留,將靈力全部傾瀉入季恆體內。
兩日後,房間內懸掛的輕紗停止飛舞,靜靜垂下。
力竭的羅綺和李魚雙,也安靜躺在床上。渾身沒穿什麽衣服的季恆,毫無知覺地躺在她們兩人之間。
“呼……,總算結束了,煉人跟煉丹還真不一樣,險些把季恆煉成廢丹。”羅綺長舒一口氣。
這場持久的煉人大戰,主要由她掌握主動性,她體力消耗頗多。
“魚雙啊,為了幫季恆重塑根基,為師的家底都被掏空了。為師的勞務費就給你免了,耗材共一萬三千靈石,麻煩你結算一下。”
李魚雙白了羅綺一眼,不過她也不含糊,直接揮手將靈石灑滿床鋪,有些還堆在三人身上。
“這是這次符法比賽,我從宗門弟子賭局那贏來的五千靈石。可惜宗門弟子的局太小,不然還能多贏一些。”
“這也不夠啊!”羅綺毫不客氣地將三人身上的靈石,盡數收入乾坤袋。
“師父,您老人家肯定沒少給其他長老下套,你贏得更多。五千靈石算你的,剩余三千靈石,算季恆頭上。”李魚雙將季恆消耗掉的靈石,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替你守住了符道院,不如這三千靈石也算你頭上。不然,他醒來後,怕是心裡會鬧情緒。”羅綺說道。
“怎麽是替我,您才是院主好嗎?”
“呵……”李魚雙也不反駁,而是幽幽說道:“你把三千靈石的帳算他頭上,是借此想拴住他,怕他跑了嗎?”
李魚雙沉默不語。
“魚雙呐,你這樣很不討男人喜歡的。男人喜歡純粹一些,傻一些的女人,你可以適當在他面前做一些傻事,用情感束縛他。”
李魚雙還是不說話。
她強打起精神坐起身,為季恆套上一件外袍,扛起他向外走去。
“喂,你自己走就是,倒是把季恆留下啊。”羅綺戀戀不舍地看向季恆。
這小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有意思。
“把他留在這,我怕您老人家把持不住!”李魚雙頭也沒回。
“切,老娘什麽沒經歷過,我看是你想吃獨食……”
……
“啪!”
造紙坊內,皮鞭狠狠抽打在驢臀上,厚實的驢皮硬生生被抽打出一道血跡。
“呃啊……,季恆從來都沒這麽用力抽過我,你們竟然敢!”黑驢滿腹委屈,季恆再不回來,它就要被抽死累死了。
“你還有臉說,造紙坊就剩五個人,硬生生被你踹廢三個人!這三個人的活,你不乾誰乾?”造紙坊的雜役手持皮鞭,離得遠遠的。
“那怎麽能怪我,明明是他們太不經踹。季恆以往被我這麽踹都沒事,而且他還見到祖師學了符法……”
“啪!”又一皮鞭抽在驢臀上。
“趕緊乾活,不把他們三個人的活乾完,你別想吃飯休息。”
“呃啊……,季恆,季恆啊……”黑驢淒厲慘叫起來。
“別鬼哭狼嚎,季恆現在是什麽身份?他現在飛黃騰達,在外面肯定有別的驢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