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李瑜也沒想到這些入勁武者裡面竟然還隱藏了一位練骨圓滿的高手。
如此看來,這白蓮邪教在這岩台縣怕是有三位練骨武者。三人配合之下,哪怕是練皮層次的高手也很難完全防范。
不過面對身後襲來的這一掌,李瑜卻是沒有一點驚慌。
他雖然是才注意到這偷襲的一掌,同時身前有著趙堂主的利刃,身側有著暗箭。
此情此景若是換成普通武者,或許是會命喪此地。
但他不一樣,他是修仙的。
“血煞護體。”
李瑜暗念一聲。
瞬間,一層血氣就從李瑜腰間的血紋處浮現,籠罩住了全身。
與此同時,這一層血氣護體後,李瑜也是調轉身形,直接不顧趙堂主的利刃,一刀劈向了偷襲自己的那名武者身上。
而那名武者更是沒想到自己這全力爆發的一掌竟然被隔空阻攔了下來,一時間面對對方的這一刀,他也完全來不及躲閃。
撲
一刀梟首。
無頭的身軀噴發出不少鮮血,但都被血煞之氣所阻擋,沒有絲毫濺射到李瑜身上。
隨後無頭身軀緩緩倒地,周圍的一眾武者也不敢再上。
“老唐!你,你是先天武者?”
趙堂主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同時驚悚得收刀後撤,想要就此逃跑。
然而李瑜哪能給他這個機會,在血煞之氣的加持下,他隻感覺力量,反應,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砰
刀鋒狠狠得砍過趙堂主的大腿。
趙堂主也只能回身格擋,但此時的李瑜哪是他能阻擋的。
只是兩招之後,趙堂主持刀的手臂被砍飛在地,同時右腿又被刺了一刀。
隨後李瑜這才用刀背將其打倒在地,借著追殺剩下的五人去了。
而這也好似一場一邊倒的戰鬥。
剩余五人,沒有一個人能接住李瑜的一刀。
在留了兩個活口後,剩下三人也被他一刀了結。
不過這次卻是沒有梟首了,一時間整個別院處血腥滿滿,地上除了鮮血,便是屍體。
在看到這副場面時,李瑜隻感覺雖有不適,但又完全能夠接受。
“只可惜跑了一個。”
李瑜遺憾的搖了搖頭,同時將身上的血煞之氣給收了回來。
而此時剩下的趙堂主以及兩名手下都十分驚恐得看著朝他們走來的李瑜。
“你,你是什麽人?我白蓮聖教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閣下。”
趙堂主強忍心中憤怒與恐懼,開口問道。
對方一身實力無疑是先天武者層次,但他們做事向來謹慎,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得罪先天武者的。
“該不會是其他分部血祭的時候得罪了這位先天,然後卻算到了我們頭上吧。”
趙堂主內心又是暗罵了一聲,同時等待著對方的審判。
“呵,白蓮聖教?我且問你,你們來這岩台縣有何目的,七年前的秋水郡事件你又了解多少。若是實話實說,我可讓你們死個痛快。”
李瑜卻是沒給對方什麽好眼色,在把三人分開後,便首先詢問著趙堂主。
然而趙堂主似乎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直接破口大罵著李瑜,似乎想要激怒他好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
噗哧噗哧!
李瑜手起刀落,直接兩刀刺穿了對方的腹部以及大腿處。
但趙堂主的意志卻是比李陽頑強得多,硬生生忍了下來,繼續大罵著李瑜。
“既然你想死的痛快點,那我成全你。”
李瑜在對方的言語侮辱下也是被罵出了火氣。
眼看著普通辦法逼問不出來,他便想起了拿血煞來折磨對方,以此來讓對方開口。
隨著血煞被李瑜引導出來進入對方的身體後,趙堂主便一陣鬼哭狼嚎。
僅僅隻持續了十多息,趙堂主便承受不住,只求早點解脫。
“啊啊啊啊啊,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血煞即刻在李瑜的操控下停止下來,而趙堂主此時也是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生怕在遭受到剛才那樣的折磨。
而李瑜則是一邊驚歎這血煞的神奇之處,一邊認真得分析著對方的話語。
“你是說,這次來岩台縣主要為了圖謀曾經先天高手鐵勁雲的先天傳承,那先天傳承或許是仙家之物?
秋水郡當初是因為出現了炎陽之靈,這東西被仙人所覬覦,而仙人們因為很難進入到這片區域之內,便奉命你們屠殺百姓進行血祭?”
李瑜突然得知這個消息,一時間隻感覺之前疑惑的一些事情都對上了。
“原來是秋水郡七年前突然出現了炎陽之靈,而此物則是被那些修仙者所覬覦。
畢竟按照情報所說, 這東西非築基修士不可捕獲。因此一些修仙者便想了些取巧的方式,血跡凡人來汙染炎陽之靈,好讓他們能夠輕松取走。
也不知最後那東西被取走沒有,還有此方地界又是什麽情況,修仙者不得入內麽?
可是依照何力所說的,他所遇到的那名山神,應該是修仙者無疑。”
李瑜內心暗暗想到,雖然通過趙堂主口中得知了不少,但如今他也有了更多的疑惑。
“罷了,多想無疑。等日後修為增長上去,這些事情自然能夠輕易知道。”
放平心態以後,李瑜又依次逼問了剩余二人。
或許是那二人僅僅只是入勁,知道的消息比趙堂主還要少上許多。因此李瑜也無法判斷趙堂主是否欺騙自己。
不過根據李瑜的分析,對方所說的這些應該都是真的,甚至哪怕是假的,也大概率是對方被蒙騙,因此李瑜也是信守了自己的承諾,一刀了解了他的性命。
“此間事了,只可惜還是跑了一人,不符合苟道的標準。
也不知那松堂主下次是否會帶更多白蓮教的人到我身前,若是如此的話,也不算可惜。”
李瑜釋懷一笑,隨後便直接走入房間之中,準備收取著自己的戰利品。
五十兩黃金,一本入流功法血烈刀,一身嶄新的夜行衣物以及鉤鎖,兩枚白蓮教的堂主令牌,幾瓶他自己分辨不出來的丹藥...
李瑜將他們一股腦得裝進了一個布袋子之中,隨後直奔著院外走去。
此行,也算得上是滿載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