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曲 第11章 空前絕後

“不，這是自然生成的。”花雨仔細地觀察著雕刻的符號，“大自然只是元素的戰場和陣地留下的殘骸，如果它們真的有空欣賞，就會留下像這樣看似人為的痕跡。但是，我看不懂這是什麽，也沒見過。”

“世界上的語言千千萬萬，看不懂很正常吧?”

“但……我是佔卜師，能夠理解大部分語言。”

佔卜師?這種古老的職業並不簡單，雖然還留存，但已經相當罕見，因為大量技術的遺失，也使佔卜的可信度大幅下降。現在還留有正規佔卜技術的，只有和人類共同發明卜的巫師族(巫師族從不承認自己是野人)，和四大武家中的徐家。

“這種符號不符合文字的發展規律，我猜這只是一種情緒的形象表達。”

淡淡的白霧使視線模糊，花雨未注意到較遠處的白色影子。這是一只和幽影有些相像的生物，不過身體是定形的。

但林泉已用聽聲辨位感知到了它。一隻飛鏢射來，白色生物被擊穿。但越來越多的白色影子出現在周圍，另花雨也察覺到不對。

“別胡亂攻擊。”花雨平靜地觀察著，“元素好不容易顯現。”

淡霧散去，林泉和花雨看清了這些生物。一些潔白的五邊形，沒有任何額外的構造。

“這裡是世界之偏僻一角。”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竟沒有任何瑕疵，“我們己是強弩之末，請不要破壞我們最後的希望。”

“最後的……希望?”林泉看著這顆似水晶又似珍珠的結晶。

“這是我們被封印的族祖，霧元素的開山鼻祖。把它敲碎，完全吸收，想要打敗幻影領主，易如反掌。”

霧元素貌似什麽都知道。

幻影領主已被封印，它的所有部下也就是幻影軍，加起來也不及它。

那吃下它，人類的黑暗時代即可結束麽?

林泉動了心。

“霧之純潔不許半分謊言，我們必須說明這一點，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對我們而言，它更加重要。霧是迷茫中的清醒，族祖雖然被封印，但它意識仍在，只要有一天它能突破封印，霧元素就能東山再起。還有族祖的身份，和水晶釋放的霧之希望，從物質和精神上都能使我們有活下去的毅力。”

一邊，希望霧族複興;一邊，幫助亞璃星人重獲和平。

“我們已無力阻攔。如果你們要敲碎它，除了我們滅亡沒有別的後果，對於你們而言，恐怕沒什麽。”

林泉絲毫沒有猶豫:“我們走吧。”

霧之真誠，霧之純潔，他記住了。即使告訴他們水晶的力量會引火燒身，它們仍然直言不諱。

不過霧元素也真是可憐，用外在的物質來支撐自己的信念，像極了某些人。

“對了，”霧元素的聲音似在後方，又在前方，“如果你們遇到了亞璃星五大元素顯現，代我們感謝他們創造了這顆和平的星球。”

和平?你們不明白，在你們的井底之外，我們正水深火熱麽?

但想到霧元素也知曉幻影領主，林泉未說出口。

這一段時間，幾乎從未有人見過的元素，他就見到了兩次。元素的世界，他雖從林家古籍上了解過，但直到現在，他才了解其殘酷。

相比於瀕臨滅族的霧元素而言，他們亞璃星人的戰鬥僅僅是打鬧罷了。

元素間的戰鬥，生命間的戰鬥。雖然元素與生命不能直接衝突與融合，但沒有生命的使用，元素會衰敗;沒有元素的加持，生命會滅絕。

前方由純藍色轉為淺綠.在生元素附加微量雷電和火元素的地表，會形成草原。

但因為視野極佳，到達懸浮地帶邊緣時已是傍晚。血液向下一垂，眼前一黑，重力重新掌握了身體。

夜晚，林泉用包中剩下的木柴點起篝火。花雨背著火，靠著石頭看一本筆記。

她轉過頭:“林泉，*cE3U5I Ue>H-=BgX6是什麽意思?”

“魂力和精力5:3融合並用骨骼迸發流力，肌肉清除源力，迸力但是身體會恍惚0.6秒左右。”

“怎麽融合?怎麽清除?這麽點信息，倒不如直接寫出來。”

“我又不懂，只能描述大概，”林泉站起來，持起劍，“我頂多演示一遍。”

他雙腿一縮，機械地瞬間彈到空中，轉了一圈，向下落時手像裝了彈簧般一跳。

砰！

塵土落下，緊隨著的是一個柱形的大坑。

“雖然還用上了靈力外溢和魂力衝擊，但這一招本身的威力並不差多少。”

我還在學的理論，他已經能用了?

“你學過這一招?”花麗緊接著問。

“沒有，看公式直接練的。”

真裝。

花雨根本就不信林泉有這麽大能耐。

但就算他裝，他的能耐也夠大的了。

“我的動力學並不好，你能教我嗎?”

林泉丟出一本舊書:“很簡單，看懂這本書就好了。”

林家秘術，她豈能理解?

他低下頭，繼續看花雨給的書。

第3章，族內分級:林家不同於其他武術家族，它沒有明確的族內階級意識，所有成員基本一視同仁，這源於兩個原因:族內人都必須擁有林家血脈，以及林家內的無競爭氛圍。

相比之下，其他家族都有嚴格的等級劃分:葉家分八階試煉，每一級的通過，都有著大量增加的特權;徐家較弱的女性武士會被強迫與對家族有利的人聯姻;江家存在生死戰，勝者會被重視，一族之長需經歷至少3次生死戰。

林家溫和的力量使許多人希望加入，但從古到今無一族外之人讀懂秘術，已無一人能加入。但理論上，只要因子完全相同，有極小概率會出現能讀懂秘術的族外人。

說到秘術，和等級劃分也有關聯。一般的武術家族，地位越高，能獲得的秘術也越強悍。但林家的每名成員都能拿到全部資料，這也是懸而未解的“秘法之謎”的一個背景。

既然每人都有一份，那為何林家的資料失傳了?一種說法是，秘法隨主人死亡而自爆，但這種說法不完全，林家並非不願分享，而是秘法外人無法理解的無……

花雨拿起書，第一眼看去只是一張張凌亂的圖畫，但圖畫上的每一條曲線都似乎發揮著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