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閃爍之後,飛出窗外消失不見。
“那是什麽東西?”
秦陽見葉青鸞醒了,索性問道。
“妖血罷了。”
“妖血?”
秦陽重複了一遍,追問道:
“到底何為妖?可是草木精靈有了道行?”
葉青鸞沉默片刻:
“可以這麽說,但是太過籠統,現在與你說不清楚,等你修為再高一些,就會知曉的。你現在只要明白一點,妖族與人族天生死敵便對了。凡與妖族妥協合作者,不論緣由,皆為人奸。遇到,則當斬之。此乃人族修士約定俗成的規矩。”
秦陽點了點頭,但是並不理解。
他對妖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畫皮和聶小倩那種聊齋故事中。
嚴肅一些的話,就是西遊記裡的那些。
依照秦陽的認知,凡是生靈,皆有天性好壞之分。
莫非這個世界的妖族,竟無一善類?
秦陽沒有在一層過多停留,行至樓梯處,拾階而上。
不多時,已來到二層。
二層的的陳設和一層幾乎一模一樣。
一瞬間,秦陽還以為陷入了障眼法。
“還來?”
秦陽蹙眉來到神像前,靜靜地看著它,等待著它先出手。
然而,神像卻毫無動靜。
“不說話裝高手是吧?”
啪!
秦陽不想浪費時間,直接一拳轟去。
神像頓時四分五裂,完全和一層的堅韌不可同日而語。
沉默片刻,秦陽好似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這是覺得一層的扛不住,所以乾脆讓這層的黑血也直接跑了?”
秦陽不再停留,再次拾階而上。
三層,仍是如此。
繼續往上。
四層,依然不變。
不理會。
五層,終於出現了變化。
在這層略消狹小的空間裡,竟然擠滿了很多人。
秦陽一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是郭府的管事和下人們。
此刻他們全都圍在神像前,朝秦陽露出凶神惡煞的猙獰表情。
每個人身上,都繚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狀態很不正常。
“被控制了?”
秦陽也不廢話,直接便是大日魔拳。
反正這些人也沒打算放過,正好趁著現在站位這麽集中,還能省些力氣。
在大日魔拳的攻擊下,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基本連一拳都扛不住,就會倒下。
但問題在於,秦陽發現即便打斷了他們的脖子,或者任何肢體。
他們都會完全無懼疼痛地重新站起來,再次攔在他面前。
“什麽妖版喪屍?”
秦陽被搞得略顯煩躁,便一改之前的打法。
每抓到一人,便以巨力擰下其頭顱。
雖說只有身子的屍體,還是能夠站起來,但卻會變成無頭蒼蠅,只會到處亂晃,分不清具體的方位。
在如此清理了一會兒之後,秦陽得以來到這座神像前。
直覺告訴秦陽,這座神像裡應該藏著不一樣的東西。
否則的話,不會這麽阻攔他。
砰砰!
秦陽試探著打了幾拳。
果然,這次神像沒有崩碎。
就在他準備如一層的時候一般,再次狂暴攻擊時。
葉青鸞阻攔道:
“你應該學著在戰鬥中思考。給你強悍的體魄,不是讓你這樣揮霍的。要想成為足夠強大的修士,你必須學會如何用最少的力量達成目的。因為後面你的敵人,只會越來越難對付。如果你每次都用盡全力才能取勝,那總有你應對不了的時候。”
秦陽於是收住手,覺得她說得確實有道理。
在獲得魔體之後,他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懶惰的心思。
並非是身體的懶惰,而是頭腦的懶惰。
原本可能會在行動前考慮一下是否有更好的方案,但現在卻基本就是直接莽了。
“你說得對,隻用蠻力確實不是長久之計。”
秦陽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問題,看著神像陷入了思索。
葉青鸞並沒有給他具體的提示,只是慵懶地等待著,看他的悟性如何。
不多時,秦陽眼神一亮,拍手道:
“有了!這種牢固的東西,攻擊那麽多地方其實沒用,大部分力道都被分散了。如果隻攻一點,肯定奏效更快!”
說做便做,秦陽當即選擇了最好發力的神像面部。
開始揮出速度極快的直拳,每個拳印都落在同一處。
而結果果然如他所想,在打了僅僅三十多拳的時候,神像便發出哢嚓的崩裂之聲。
一團更大的黑血在這個孔洞中鑽了出來。
這次秦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黑血出現的瞬間,便一拳轟出,將黑血直接打散!
血珠濺得到處都是,包括他的身上。
秦陽驚訝地發現,這些血珠竟好似活物一般,竟然在彼此緩緩靠近,遇到後便相融在一起。
血珠變大後,移動速度也變得更快。
“有點東西……這玩意兒能不能吃?感覺有提升修為的可能?”
秦陽朝葉青鸞問道。
然而葉青鸞卻說:
“你決定好要不要吃,我再告訴你答案。我不能讓你養成依賴我的習慣,一些冒險的選擇你必須自己去做。”
“那我吃。”
“答案是能吃,但有隱患。”
“什麽隱患?”
“妖血,力量精純,能夠短時間內提供充沛的靈力,運氣好的話還能使用對應妖族的天賦能力。隱患是妖血幾乎不可能完全煉化。也就是說,你如果服了妖血,靈力就必然會變得不夠精純,突破時的瓶頸也會更大。服得次數越多,量越多,你未來的上限也就會越低。”
頓了頓,葉青鸞補充道:
“在很久以前,服食妖血是很常見的事情,但那是因為當時人族的生存環境很惡劣。大多修士根本來不及摸到自己修行的上限,便可能戰死。所以妖血就成了能讓他們盡快擁有可觀戰力的常規手段。”
“現在嘛,我死去了太久,不太清楚了。不過你既然選擇了服用,就得說話算話,這是你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的代價。”
秦陽聽完眨了眨眼睛,已經不太想服用這東西了。
會對上限造成影響的,誰願意用?
更何況以他的資質,本來上限可能就極低。
現在再有這麽一出,那豈不是真的連築基都難了?
提升資質要殺那麽多人,喝這點血就白折騰了?
“咳,我剛剛忘了,我並不會服食之法,要不這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