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招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白素疑惑道:
“你不在此地等天道宗的人來?”
秦陽擺擺手:
“誰知道他什麽時候來?乾等著太傻了。我還有事要做,反正那枚令牌我帶在身上,想來那人應該有能力感應到令牌的位置。”
白素跟上去,追問道:
“如果感應不到呢?不就錯過了?”
秦陽無所謂道:
“錯過也沒什麽關系。本來就是碰到的野生機緣,又不靠它活著。錯過了正好說明緣分不夠,另尋他處便是。”
“你倒是看得開……”
“誒?等等我啊!”
綠蘿也快步跟上。
……
走了一段路之後,白素看著面前的牌匾不解道:
“來縣衙作甚?”
秦陽直接邁步朝裡進,淡淡地說道:
“救人。”
“來縣衙救人?”
白素一時不知道是自己理解能力不行,還是秦陽腦子有病。
見他進去,也只能先跟著去看看情況。
“站住!來者何人?府衙重地,豈可擅闖?”
不出意外,被差役攔了下來。
“讓開。”
秦陽根本不與二人廢話,直接兩拳轟出,將二人打飛出去,然後大踏步走進公堂。
白素在身後無語道:
“你是不會說話嗎?這也要動手?”
秦陽淡淡道:
“只是早動手一會兒和晚動手一會兒到區別。因為等下我表明了來意,同樣還是要動手。”
白素咀嚼了一下這話裡的意思,震驚道:
“你要救犯人?”
秦陽瞥了她一眼:
“不然呢?”
而隨著他們三個闖進公堂,立刻便有差役去稟報了後堂的縣老爺。
不多時,一個頭戴官帽,一身青色官袍的年輕男子,帶人來到了公堂。
見秦陽站在下面,也沒有要對他動手的意思,不由得放心了不少。
“堂下何人?為何不擊鼓鳴冤就擅闖公堂?莫非是在藐視本官藐視朝廷嗎?”
秦陽撇了撇嘴,淡淡地說道:
“告訴你一個甄別好官和壞官的小技巧。凡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扣帽子的官,全都是貪官或者庸碌無能之輩。不知你是屬於哪一種?”
年輕人一愣,旋即大怒道:
“大膽刁民!敢對本官不敬?先打二十大板!”
話音剛落,便有四個差役朝秦陽衝了過去。
不過沒等秦陽動手,白素便直接三拳兩腳解決了他們。
秦陽上前兩步,補充道
“還有一條也很準,就是不問緣由上來就用刑的,也是蠢官一個。朝廷派來保護你的人呢?再不出來,我就要對你動手了。”
秦陽直接威脅道。
果然,話剛說完,便有一道凌厲的氣息出現。
這氣息如刀,一下將秦陽包裹裡起來,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
同時,一個黑衫男子從後堂走了出來,站在了秦陽身前,將後面的年輕人擋了起來。
秦陽好奇道:
“就你一個?”
“一個還不夠?區區一個煉氣一層的小修士,口氣倒是很囂張。”
“呵呵。”
秦陽咧嘴一笑,大日魔拳猛然轟出!
黑衫男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溢血,生氣不知。
“被一個煉氣一層的打成這樣,你也不過如此嘛?還有誰?再不出來我真要動手了。”
話音落下,登時又出現四個人影。
其中三個將後面的年輕人保護了起來,為首的那個則直接來到了距秦陽不過一尺處。
這是一個看上去年過半百的老者,一頭白發,三角眼。
“你那巨力是不錯,但也就到此為止了。你連縣衙都敢硬闖,應該已經知道他身邊有我們的存在吧?”
“既然知道我們的存在,是否又知道我們這些人裡會有一個築基期呢?”
“那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準備怎麽對付我這個築基期?就憑你剛剛那種拳頭?”
“我隻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如果說不出,那就隻好讓你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秦陽向他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老者眯起眼睛,已經確認這就是個愣頭青,身上靈力鼓蕩,一雙大手就朝秦陽的腦袋抓去?
秦陽身邊,白素嚇了一跳。
情急之下,立刻就要出手阻止。
然而,秦陽卻不為所動,好似根本看不到面前老者的殺招。
他不緊不慢地從儲物戒裡取出了那枚令牌,將其舉到了老者面前。
老者看都不看,直接就要把這令牌拍飛,可面前的秦陽卻輕聲說道:
“天道宗。”
老者一愣,這才認真去看向那枚令牌。
當看清上面獨特的花紋和令牌材質之後, 老者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不僅強行收住了打出去的殺招,還當即跪在了秦陽面前,連續不斷地用力磕頭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秦陽將令牌收回儲物戒,蹲下身子捏了捏老者的臉頰。
“現在知道準備怎麽對付你了?”
老者忙不迭地小雞啄米般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大人您要早說是天道宗的人,小的們哪還敢跟您作對呀?您有什麽吩咐,小的們就直接幫你辦了!”
秦陽這才笑了笑,滿意地拍了拍老者的臉頰:
“這才對嘛,現在不保護那小子了?看來天道宗的身份,比你們的職責要更有分量啊。”
老者尷尬地笑了笑,岔開話題道:
“有什麽事您盡管吩咐,好給小老兒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秦陽點點頭:
“彳亍。那你去問問咱們的縣老爺,我想讓他放一個犯人,此人是被真凶陷害,所以才被抓入獄。”
“當然,僅憑陷害是不夠的,咱們這位縣老爺還收了真凶的銀子。然後竟然聲稱三天過去就會問斬。”
“我現在就想知道,這樣一個犯人,縣老爺能放嗎?真凶不久前已經伏誅,想要對峙是做不到了。”
“如今只有我這一面之詞,不知道縣老爺能不能給我三分薄面?”
這話,老者聽懂了。
他站起身,走到年輕官員面前,面無表情道:
“您都聽到了吧?這面子您是給呢?還是……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