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階妖獸亦然可選擇繼續保持妖身,繼續修行妖獸體魄,但如此,就將永世失去化形成人的機會。
可若是眼前的狐妖乃是純粹的妖獸,卻也應當依托肉身,可眼前的妖狐,兩個人法器長劍卻是無法將妖狐受傷,兩道劍芒徑直從妖狐的肉身之中穿梭了過去,最終,兩道劍芒轟擊在了背後假山的石壁之上。
陸凌弦驚歎一聲:“此妖並非活物,而是妖狐死後所凝結的鬼物,小藍,此鬼乃是精魄所生,尋常的攻擊手段恐怕無法對此鬼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眼見那名為胡娘的鬼魂頓時周身泛起一絲烏黑的濃霧,濃霧之中懸浮著一個狐狸腦袋。
瞬間,那濃霧之中狐狸腦袋朝著兩名少女就是張牙舞爪的撲殺而來,攻擊向了兩名少女。
縷縷邪惡的鬼氣從妖狐的身上彌漫開來,毛骨悚然。
刹那一瞬,陸凌弦推開了已然腿軟的陸凌藍,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幾張符籙,手掌一翻,連續幾張金光燦燦的符籙定準狐魂的方向,迎面飄去。
一連幾張符籙衝向包裹著狐魂的濃霧。
符籙果真是效果,正當接觸到那濃霧之時,那濃霧就好似被炙熱的烈陽烘乾,發出“嗞嗞....”聲響。
陸凌弦見到這樣一幕,緩緩從秀口之中吐了一口濁氣道:“這純陽之力的明光符,平時的確如雞肋,僅僅只能照明,很少有修士會在儲物袋之中收藏,卻未曾料到,今日對付這邪祟派上了用場!”
就在陸凌弦放松的時刻,身側的陸凌藍卻是又似陡然發覺了什麽,她面部的表情急變,嬌呼一聲:“弦姐,小心,後面.....”
陸凌弦頓時嬌軀一聳。
那狐魂的帶有磁性的聲響亦然再次在少女耳畔回響:“咯咯咯~,這位小姑娘,汝倒是聰明的很,知曉以屬性純陽的明光符對付咱家,可若非咱家的靈魂修為已然達到了練氣七層,恐怕今日真要被汝滅殺掉。”
“胡道友,可是忽略了在下.....”
那狐魂頓時神色一陣凝滯,便見從面前迎來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潛藏在暗處觀戰許久的陸凌淵。
陸凌淵攜帶著一柄長劍,此劍亦然是中品法器的品階,但陸凌淵渾身所綻放的氣息,狐魂一觀,不過是一名練氣二層的小修罷了,如此修為居然敢正大光明的藏在她和夫君的臥室,他們還能渾然不知,此子身上肯定有什麽秘密?
此子,必須死!
“人族小輩,待我解決了這兩個女娃的性命,就來取你的命!”狐魂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好似是在對眼前這個小輩的實力非常輕蔑。
話音一落。
陸凌淵另一隻手臂提著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這個時候,陸凌淵將黑布解開,露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圓球”,丟擲在了地上。
那狐魂頓時內心宛若被刀子割了一般,因為,這個“圓球”狀的物體,居然乃是她夫君,陸之平的頭顱,這個頭顱剛剛才被陸凌淵以他手上的這劍給割下,血漬還尚未乾涸。
狐魂整個魂魄在顫抖道:“人類,很好,你殺了他,你們都要為他償命!”
但下一刻,陸凌淵神色驟然凝結,從手掌之中擬出一道劍形胚胎,渾身呈現碧綠之色,仿佛晶瑩剔透。
正是陸凌淵修煉的陰陽五行真訣第一層,凝出的手段,甲木劍氣,甲木劍氣雖大體之上彌漫著五行之中的木屬性靈力,但甲木乃是純陽之劍,必可對狐魂這個鬼物產生致命的威脅。
“鏗鏗~”一道劍氣朝著狐魂的方向就是斬去,措不及防的一道劍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在狐魂若隱若現的狐魂之上。
“啊啊啊......”狐魂旋即便是遭受了重傷,狐魂被甲木劍氣震傷,饒是不死,估計也是活不成了。
“胡道友並非魂修吧,爾乃鬼魂,你機緣巧合寄生在陸之平,平生唯獨寵愛的妻子的的病軀之上。但你魂魄已殘,僅能勉強維持這具肉體。陸之平知曉了你的身份,並詢問了你恢復的訣竅,便是利用職務之便,四方搜尋成年男子的魂魄,為汝恢復神魂,所以,這濛山境內死去的凡人皆是成為了汝的養料?”
“說來可笑,堂堂的狐族,淪為魂魄就算了,居然還在這個過程之中對一名凡人產生了情感?當真是可笑至極!“陸凌淵看著狐魂, 嘲諷道。
狐魂冷笑道:“呵呵,咱家堂堂剛化人形,神魂亦被你們人族所傷,咱恨不得食你們人族之肉,喝你們人族之血,所以怨氣極深,死後化作厲鬼,欲尋一軀竅,但奈何神魂踏入了平郎的妻子,瀕死的身軀之中,與他妻子的魂魄糅合為了一體,咱家本以為殺死陸郎輕而易舉,誰曾想,陸郎為了咱家付出了這麽多,咱家,未曾體會過凡人之情愛,但咱家的確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凡人。”
狐魂說到這裡,面露悔意道:“也是咱家心急,看到了平郎一天天的老去,而吾鬼魂壽元無窮,於是大肆屠殺所謂的凡人,收集魂魄,想恢復實力,從而找到法門延長平郎的壽元。但咱家想不到的是,因為短時間,不顧數量的大肆屠殺男子,居然引起了青禾山陸家的注意,後面發生的事情,道友早就知曉,不必咱家贅述了罷。”
陸凌淵看著搖搖欲墜的狐魂,歎息一聲道:“人鬼之戀,可歌可泣....”
“道友,在死之前,能否將咱家的魂魄超度一番....”瀕死的狐魂顫顫巍巍的祈求道。
但陸凌淵卻是絲毫沒有理會這厲鬼的祈求,陸凌淵先是展開搜魂之法,將狐魂厲鬼的記憶吸收。
旋即就是一道甲木劍氣直斬狐魂,將這團本就搖搖欲墜的狐魂徹底斬滅,斬滅的煙消雲散,使得這狐魂連踏入六道輪回的資格都沒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本座素來不喜歡為自己留後患...”陸凌淵面無表情,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