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守望者標準裝備隱身鬥篷,寬大的鬥篷下,是一襲黑色勁裝短靠,和薇婭出任務時的裝束一模一樣,只是不見薇婭手裡常備的雙刃。
既然被稱為聖,想必在精靈族守望者這一功法上的修行,已經到了極致,也許已經到了手中無刃,折葉飛花也可傷人境界。
戰甲光腦依舊單調的報著數:“四十五。”
對面只有區區兩人,但安吉拉私人團隊如臨大敵,隱隱約約足有上百人,把兩人包圍在內。
見她施禮,蘇略略虛扶:“弗蘭茨閣下,不必多禮,為何不入內就坐詳談?”
影歌略顯尷尬:“安吉拉公主殿下禁止非殿下私人團隊進入駐地。”
這個小孩子舉動,安吉拉的確做得出來,不過安吉拉是別人家孩子,蘇也管不著。
微微搖頭也不評價:“既然如此,長話短說,弗蘭茨閣下所為何來?”
影歌躬身道:“請公爵殿下一見安德魯森王子。”
“那孩子我已見了,王儲之爭,你們自管去奪就是,我也說不上什麽話。”
影歌眼神深深看了過來:“公爵殿下,既然吉安娜陛下冊封您為公爵,那麽您說的話自然就有了法理屬性,並不是非要等到他們血流成河的時候,您才可以開口確認王儲歸屬。”
蘇也看了她一眼,她臉上平靜如水:“看來昨晚已經有人無聲無息消失了。”
影歌臉上依舊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只是聽到今天天氣不錯之類屁話,神態恭謹的施禮:“是的殿下。歷來王儲之爭,都是成王敗寇,伴隨著滾滾人頭,但是,死去都是斯維登公國精銳戰士,這麽悄悄死去,非常不值,殿下您說是嗎?”
“安吉拉說過,她只要監國公主之位,王儲依舊是安德魯森。”
影歌淡淡的說道:“公爵殿下,那會伴隨更多的殺戮和陰謀,死去的無辜會更多。”
蘇也想到以安吉拉的個性,自然會處處和王儲對著乾,影歌的說辭也不無道理,換了一個話題:“弗蘭茨閣下為什麽非要安德魯森為王儲呢?”
影歌緩緩道:“因為我答應了普羅德摩爾殿下,安吉拉公主性格執拗,性情偏激,並不是一國之主合適人選。”
“聽說是弗蘭茨閣下搶回了普羅德摩爾殿下的遺體,請問詳情如何?”蘇也想順便了解一下普羅德摩爾公爵死亡細節,判斷是不是蓬萊仙府的龍族所為。
影歌身子略略一僵,緩緩道:“公爵殿下為此事而來嗎?”
“安吉拉性情偏激,與此事多有關系,不知閣下能否細說一番?”安吉拉懷疑是影歌暗算了普羅德摩爾殿下,並懷恨在心,蘇也意圖多了解細節,再想怎麽解開安吉拉心結。
影歌說道:“這件事說來得從四年前說起,請公爵殿下移步安德魯森殿下駐地,細細說起。”
蘇也對安德魯森那少年沒什麽好印象,搖搖頭道:“不必,你長話短說即可,侍衛長大人,請您吩咐他們送上桌椅茶水,咱們這麽站著說話,失了王室禮數。”
洛奇自去吩咐,不想安吉拉視影歌為血仇,說什麽也不肯好生招待仇敵,反而說話陰陽怪氣的嘲諷。
影歌對安吉拉冷嘲熱諷聽而不聞,淡淡道:“公爵殿下,您也看到了公主對她弟弟支持者如何仇視,您做為公爵,理應兩位繼承人一視同仁,您長住安吉拉公主殿下駐地,在外人看來,其實就是屬意安吉拉公主擔任王儲了。”
蘇也略一思索,影歌這是在指責他偏向安吉拉,但是影歌所說合情合理,做為吉安娜冊封的公爵殿下,擁有指定斯維登公國王儲權力,他所作為,的確有失偏頗。
口中說道:“弗蘭茨閣下言之有理,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不過事出有因,這個公爵莫名其妙。”
他說到這裡,安吉拉的眼睛憤怒的開始睜大,拔開擋在身前的人群,正要走過來理論。
蘇也正在思索說辭,無意間眼角發現,天空多了一片陰雲。
達拉然大陸天空常年陰鬱,難得一見晴朗天空,陰雲本是常見之物,但這片陰雲,隱隱含著一絲熟悉的妖氣。
蘇也略微抬頭,還不曾看得清楚,就感應到不同尋常的一縷疾風,隱隱約約從左側飛奔而來。
他修習阿納徳一族秘傳武技不過幾個時辰,並無多深造詣,但這縷極其明顯的疾風也能明顯感應出來。
一聲:“疾”忽然出現在耳邊,黑光一閃,悄無聲息一道劍影陡然出現在眼前,毫無花俏一劍劈了下來。
那縷疾風忽然顯出了身形,三隻美輪美奐的利箭呈品字形,攻向左側身軀。
蘇也神念籠罩十裡方圓,這兩波攻擊居然從十裡之外發動,一瞬間就攻擊到了身前。
他神念雖立即判斷出可以輕松擋下,甚至還有余暇查看一下眾人方位,安吉拉剛剛推開擋在身前的私人團隊肉盾,洛奇正指揮精靈使節團抬著桌椅快速跑來,影歌似動非動,那隻六階妖獸暴獅才剛剛抬頭看來。
神念一瞬間能做到巨細無遺,不過他身軀卻慢了一拍,擎出通天棍刻不容緩的擋住了劍影,一股巨力,瞬間將五階法寶通天棍劈成兩半,借著這股力量,修習不過幾個時辰的隨風而動居然發揮了想象不到的作用,順勢退了兩步,恰好躲開三隻利箭。
但那三隻利箭只是略一轉彎,如影隨形跟了過來,蘇也護身四階法寶玄龜盾自動彈出,三聲輕響,能擋住元嬰期法寶攻擊的玄龜盾碎成幾塊,利箭擊碎玄龜盾,余下力量不足,穿破了衣物,叮的一聲被蘇也皮膚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