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已經成形的指揮中心:“那這裡?”
“沒事,我能操控。”
提起他瞬移出去,凌雲趕緊叫喚:“等等,帶一個建造機器人。”
蘇也隻好瞬移回來,看看體型巨大兩丈多高的機器人,提著很礙事,隨手收入專用儲藏室,提起他繼續趕路。
一路閑來無事,隨口閑聊打發時間。
“失落神廟什麽來歷?”
“這是一方奇特的獨立小世界,不在大世界中,在宇宙中沒有它的坐標,只能通過蟲洞出入。”
“神廟是星靈族發源地,對他們而言相當於聖地,但是早在不知多少萬年前,被蟲族佔領,因此,失落神廟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恥辱,都想打回來,但是這裡緊挨著蟲族疆域,晶礦稀少,無法自給自足,位置太偏遠補給跟不上消耗,歷史上星靈族數十次奪回失落神廟,但是都站不穩腳跟,全部以失敗告終。”
難怪到處都是帶著神族特殊花紋的殘垣斷壁,原來這裡是他們的老家,老家被蟲族佔了,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的恥辱。
“蟲族又是什麽來歷?”
“說來很搞笑,蟲族是星靈族一位天才創造出來專事戰爭的工具,只是這個工具最終失控,反倒和星靈族勢不兩立,如今實力遠在他們之上,若不是蟲皇每隔一段時間需要沉睡,整個宇宙都得是蟲族的。”
蟲族神族爭霸,好像不關人族什麽事。
“人族實力怎麽樣?”
凌雲無聲苦笑:“人族本來只是星靈族的奴隸,億萬年來辛勤勞作供養他們,一直被他們奴役剝削,直到他們內訌,一方創造蟲族大軍逼得對手節節敗退,敗方才想起用數量龐大的人族頂在前面做炮灰,人族地位稍有提高。”
“直到蟲族失控,兩族加起來都不是蟲族對手,人族才慢慢擺脫了奴隸身份,稍有一點自主權,但是,星靈族雖然不是蟲族對手,對付弱小的人族卻是輕而易舉,照樣得聽星靈族的吩咐替他們作戰,數萬年來一模一樣,在夾縫中艱難求生,說到人族歷史,直到今天,都是一部慘痛的血淚史。”
難怪方自知這麽急著尋找人族外援,因為人族太弱,一個不好滅族也不是不可能。
凌雲說到這裡,已經眼含淚光。
大男人哭鼻子可不像話,蘇也趕緊安慰他:“人族第一指揮官,改變人族歷史就要靠你了。”
凌雲眼裡盡是亮光:“我這第一指揮官是跟蟲族作戰得來的,我從來不覺得是榮耀,若是對付星靈族得來,才是真正的榮耀,我的導師方玲瓏指揮官,對付星靈族史上戰績第一,替人族奪回寶貴的晶礦,卻因怕觸怒星靈族被雪藏,她才是第一指揮官。”
“人族神族也有摩擦?”
“怎麽可能沒有,星靈族勢力雖強大,但人族如今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肉,雖然大方向是兩族聯手對抗蟲族,私底下兩族紛爭不斷,只是雙方高層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到,畢竟兩族加起來都不是蟲族對手,我們再內訌,白白便宜了蟲族。”
這個方玲瓏很有意思,敢於對昔日強大的奴隸主出手,人族雪藏她,未嘗不是為了保護她。
兩人一路時斷時續閑聊,凌雲不停在虛擬屏幕上發出指令,開始還很悠閑,到後面慢慢忙碌起來沒空說話了。
沒人說話,蘇也隻好悶頭趕路,幸好僵屍瞬移術是天賦神通,運用的是天地之力,自身消耗不大,不然這麽長時間的瞬移,累也把人累死了。
一路並沒有什麽風景好看,都是戰爭遺留下來的痕跡,非常荒涼沉寂,一絲生命氣息都沒有,偶爾能看到頑強生存低矮的古樹,無不是布滿累累傷痕。
經過半個時辰長途跋涉,終於趕到地頭,神念放出,發現已經有了幾個蟲巢,一群工蜂正在忙忙碌碌采集晶礦,一隻蟲族領主懸在半空慢悠悠散步。
凌雲低聲說道:“躲過領主去晶礦背後,按地圖,那裡有一小塊空地。”
兩人悄悄劃著圈,繞過領主視線,往晶礦後靠近,凌雲緊張的計算一會兒:“再往前一點點,好,就這裡了。”
其實就這幾十隻工蜂,蘇也撲上去一陣死亡之指,全部消滅乾淨,不需要這麽鬼鬼祟祟的,但蘇也想看看第一指揮官的本事,沒有這麽魯莽。
取出機器人,交給凌雲,然後坐在一旁看戲。
這一小塊平地很小,藏在半山腰,頭頂不遠就是晶礦,若不是蘇也會瞬移,根本沒有路能走上來,那隻領主遠遠的查看大路,根本沒想到過來轉一圈。
機器人緊張工作,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兩個人藏在角落,等待建築完成。
過了一柱香時間,建築成形,四四方方像一個大箱子,完全佔據了空地,沒有空間放下第二個建築。
這建築一成形立刻飛起,悄悄往晶礦後飛去,機器人開始第二個建築建造。
凌雲看來不太緊張,還有余暇小聲介紹:“這叫兵站,可以生產生化人戰士。”
兵站悄悄停靠在晶礦後方,微微閃著亮光,開始生產生化人戰士。
等了一會,兵站無聲打開一道小門,一個生化人扛著槍走了出來,原地等待後續隊友。
凌雲小聲說道:“真人,你帶我上去,我有鬼兵裝備,能夠隱身,去看看什麽情況。”
蘇也一個瞬移,把他帶到晶礦後,這種悄咪咪做賊的感覺很讓人興奮。
凌雲身影慢慢變淡,直至完全消失,就連神念都察覺不到他身在何處。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情況很不妙,一隊小狗保護,關鍵它們開始建造傳送門了,作弊啊。”
蘇也隨之神念掃去,果然發現一個巨大的蟲族建築慢慢成形,形狀好像一個山洞入口,裡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
凌雲嘴裡家鄉土話開始碎碎念,一直不停的念叨,聽得人心煩。
念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能聽懂的:“去他姥姥的,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