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哪裡會管別人想法,他名義上是仙府親傳弟子,境界再低,地位也在陰屍宗一乾人等之上。
這次出行,蘇也己訓練了兩年,勉強能做到如常人一般行走。
他又不會飛,一路全憑懷真老道帶著,懷真老道元嬰後期修為,飛行起來那叫一個快。
快到蘇也什麽都感應不到。
心道失策。
懷真老道一宗掌門,跟著他鬼混,確實太浪費人才了,他一小小鐵屍,有懷真老道這位大神隨行,平常俢行人士一旦感知氣息,早就躲了,他哪裡還有機會體會人間疾苦?
心念一動,隨便招了個築基初期修士隨行,把老道送回仙府。
一個煉氣大圓滿修士,配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師傅出行,這才是正常組合。
此時仙府陣符器三堂,早己竭盡所能,能給他帶上的裝備全帶上了,有隱藏氣息的法衣,有自動護主的法器,有無需法力擲出去可傷敵的符器,有見勢不妙扔出去隱藏自己的法陣,還有萬一受傷恢復的丹藥。
這些都備在仙府親傳弟子專用的儲存室中,一念之間,隨時取用。
幾乎可以說煉氣期無敵,築基期修士也能周旋一二。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蘇也第一時間往老家跑。
途中只有一個修行坊市,蘇也令隨行築基修士,落下飛劍,依坊市規矩交了入坊靈石,進了坊市慢慢一一看來。
蘇也本體是僵屍,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以本來面目見人,一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還有陣堂煉製專門隔絕屍氣的法衣,他境界又低,氣息不過是煉氣期,別人第一時間注意那築基期修士了,也沒人特別關注他。
首要自然是看靈植靈物。
見到靈藥種子,也不想去看仙府中有沒有同樣的品種,不耐煩講價,他此時堪稱富可敵國,哪裡會管這東西值不值那個價格。吩咐隨行築基修士一一拿下。
這般做派,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遍了一整個坊市。
但凡在坊市混的,多半都是各大宗門看不上靈根不佳的散修。
這些人論修行遠遠不如各大宗門,但論起殺人越貨,以眾凌寡這些爛事,各大宗門的人,拍十匹快馬都趕不上。
一位築基初期,帶了一個煉氣期徒弟,有心人自忖對付得了,但是,先得摸摸根底。
於是有人借故上來套話:“這位道友請了,道友看著面生,卻不像本地人氐,不知是何處宗門高足?有何需求?貧道久在此處廝混,坊市內一清二楚,只需兩塊下品靈石,道友想了解什麽,貧道無不奉告。”
蘇也招來護法隨行的築基期修士是靈植堂的,道號求真,主業是種地,一輩子都跟土地打交道,不曾見過人間陰險,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上來盤問根腳的,正要答話。
蘇也看出這人不懷好意,他有整整一宗最高元嬰後期的戰力隨時可以招來應敵,哪裡會怕?神識傳音道:“你便說是蓬萊仙府門下弟子。”
求真依言答道:“貧道求真,乃蓬萊仙府門下,此番帶小徒遊歷,卻沒有什麽目的,帶小徒見見世面而己,因此,卻沒有需勞動道友之處,多謝道友。”
那人一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蓬萊仙府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但名字何等高端大氣,求真自然而然道來,又不象是作偽,搞不好是哪個隱世宗門,也不知道有什麽特殊手段。
但求真出手大方,大手大腳一番買買買,境界又不過築基初期,著實是一個肥羊,他哪裡肯放棄?
“原來是仙府高足,貧道失敬,但蓬萊仙府,貧道孤陋寡聞,卻是聽都不曾聽過,心生仰慕,不知道友可否詳細道來?”
求真自種下仙府印記,入了仙府,自是覺得高人一等,傲然道:“我蓬萊仙府臨凡不久,道友不曾聽說,也是自然,不過,將來我蓬萊仙府名頭,必定響徹天下。”
那人一聽這麽大來頭,不知真偽,心下震撼,自是連聲恭維,兩人談話間求真照樣一路買買買,把坊市不多的靈藥種子,買了個乾淨。
那人跟了半天,見求真隻買靈藥種子,問道:“不知貴仙府要這麽多靈藥種子何用?”
求真沒什麽心機,不懂做偽,看白癡一樣看他:“種子自然是拿來種呀, 還能有何用?”
蘇也跟在兩人身後,也不答話,他是僵屍之體,渾身血液凝固,連嘴都張不開,也無法說話。
神識傳音這種高端交流方法,卻是至少需要築基期修為,他神魂強大,雖然會神識傳音,但他本體不過鐵屍,氣息尚在煉氣期,若他一介煉氣修為能神識傳音,就有點引人注目了,鍾慕自是不想當猴給人看稀奇。
蘇也聽了求真這麽不會說話,哭笑不得,忙傳音令他給靈石讓那人把這坊市介紹一番。
求真見那人訕然,心知自己確實說得有點過了讓人下不來台,急忙道歉:“道友勿怪,貧道久在宗門慣了,師兄弟向來信口胡說,卻是頂撞了道友,還請恕罪。”
那人隻得訕訕笑道:“是貧道見識少了,靈藥種子自然是拿來種的。只是見道友購買的靈藥種子太多,一時好奇。怪貧道沒見過世面。”
求真拿出十枚下品靈石:“我蓬萊仙府,大量收購各種靈藥種子,有多少要多少,並我仙府有閉關衝境之所,只需拿靈植靈物交換修行時間,道友久在此地,交遊廣闊,還請把這消息,傳揚出去,另請道友尋一地,布置我蓬萊仙府往來陣法。”
那人見求真說得煞有其事,半信半疑,但仙府之名又確實震撼人心,一時息了動手的心思,領二人回了自己住處。
蘇也尋了個空當,招出陣堂一個金丹修士,令他布置陣法。
原來他一路行來,見這坊市修士也不少,仙府如今擴張到千裡方圓,再容納數千人也不成問題,有心把他們也收入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