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能有多強手段?不外乎五行法術,禦劍攻敵,他又有仙府煉器堂精心煉製量身打造的法寶護身,打到他不過毛毛雨小事情,反擊過來一大堆符錄應接不暇,連分辯是哪種類型符錄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全方位防禦。
後來的見勢如此學聰明了,硬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蘇也有規定只打一刻鍾,扛一刻鍾問題不大,蘇也身為聖子,出手大方,但凡一戰,或多或少,都能落下一點甜頭。
所以後面上場的全是隻守不攻,上來防禦法器全開當烏龜,偶有反擊也是綿軟無力。
需知打架這種事,猶如夫妻敦倫,必得你來我往勢均力敵,你知她深淺,她知你根底,大戰三百回合才有意思,一方隻挨打不還手,躺那像死豬一般,多半就草草了事交公糧算數。
打過幾人,沒意思,不想打了,召集剩余人說道:“散修靈根不佳,無宗門照顧,修行艱難,本座也體諒你等一心向道,既是相遇也算有緣,多有關照,但你們卻影響了我行程,你等傳訊下去,我飛行之時不許打擾,停下休息才準前來,如若不然,休怪本座無情,今日到此為止,你等先去吧。”
一眾人聽了,隻得照辦,問了路線,有人前頭引路,有人兩側護衛,有人隨後壓陣,一行人行走間,不斷有人加入,陣勢不小。
這個陣仗,散修都能探知行蹤,仙府豈能不知,四位元嬰,宗主懷真老道忙得焦頭爛額,另三位得了仙府本源之力正在閉關感悟,清理沉屙,元嬰修士一閉關少說十年起步,也分身乏術,隻安排了金丹修士暗中隨行。
這日正行間,前面有人來報:“聖子大人,前方有金丹散修郭德不剛求見。”
行了片刻,果見一人凌空而立,雙方碰頭,打量一番,見蘇也一襲白衣,身材適中也不算高大,面容雖不出眾但不怒而威,身旁一隨行侍女一襲紅裙,清秀可人,他是金丹修士,見多識廣,認得是清玄宗掌門愛女珠兒。
身旁侍女是一宗掌門愛女的,基本上是蘇也獨家配置了。
急忙莊重行禮:“散修郭德不綱參見聖子大人。”
說話間,仙府暗中隨行護法的金丹修士感應到金丹期修士氣息出現,趕了過來,也不開口,遙遙相護。
蘇也道:“道友免禮,卻不知道友何故攔我去路。”
“在下不敢,聖子大人容稟,不敢浪費聖子時間,長話短說,在下困在金丹中期久矣,不得寸近,聽聞仙府神奇,正是在下破境希望所在,但仙府不開放金丹期修士修行,在下情急,鬥膽攔路,求聖子憐憫,網開一面。”
蘇也聽了,令珠兒去請那隨行金丹過來神識傳音詢問一番。
原來金丹破境,消耗靈氣何止築基期百倍?必然影響附近修士修行,懷真老道又有心壓製。
但凡金丹修士,在任一宗門都是中堅力量,陰屍宗本就弱小,金丹期修士才十余人,天賦都不算上佳,唯一修成九轉金丹拿得出手的逍遙道人,全賴仙府本源之力。
其它宗門,體量大上陰屍宗百倍,天賦驚人的天才數不勝數,若是放他們進仙府修行,進度自然遠超陰屍宗眾金丹。
你們強了,我仙府陰屍宗不就弱了?
但這事只能做,不能拿出來說。
蘇也沉吟半晌開言:“道友莫急,此事只因仙府臨凡不久,一切還未安排妥當,道友也知曉,金丹破境,消耗極大,勢必影響旁人修行,仙府正在研究解決辦法,過上數年,應有萬全之策。”
那金丹散修修行無路正在著急,好不容易抓得一根救命稻草,哪裡肯放,一昧苦求。
蘇也見了,隻得松口:“若是其它宗門內修士,自然只能等,不過你是散修,倒是有一辦法。”
話都說得如此明顯了,但凡能修成金丹,哪個不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精?
那人喜出望外急忙跪下:“求聖子垂憐,念小道修行不易,收入仙府門下。”
其實但凡高階修士,蘇也看哪一個都眼熱想收入仙府,仙府內高階修士越多,仙府本源之力越強,兩者相輔相成。
不過這也是個只能做不能說的事。
人都去你家了,我們宗門還要不要?
令隨行仙府金丹把這人種下仙府印記,召集左右前後散修。
這時隨行的修士,少說也有上百人,聽聞聖子相召,全都趕了過來,黑壓壓一大片。
蘇也見人齊了,令珠兒代為開口:“你等跟了聖子這麽久,隨行護送,聖子念你等心誠,全都送仙府修行三月資格,但聖子說了有兩條,第一,從此不準任何人暴露聖子行蹤,第二,今日之事,不準外傳,若有人亂說,我清玄陰屍兩宗,合仙府之力,一起來拿你是問,若是願意,便來拿聖子憑證,不願意的請自便。”
把清玄陰屍兩宗並在一起說自然是珠兒姑娘小心思強加上去的,見蘇也並無反對之意,心下樂開了花。
眾人一路忙前忙後,求的就是仙府修行資格,哪裡有人肯不願意,一一過來領憑證,口中不斷恭維誇獎,聖子用不著誇,那就誇珠兒吧。
珠兒少女心性,經不得人誇,一路聽得眉開眼笑,誇獎人不能重複吧,一會兒沒詞了有人誇到了珠聯壁合,天生一對上面了。
珠兒聽了心中閣登一下,急忙去看蘇也臉色,雖然看不出什麽變化,但這種事能隨便誇的嗎?
臉色一沉道:“不準說話,再說的沒份了。”
眾人急忙閉嘴,默默上來領了憑證,分頭去了,一路埋怨是哪個傻批瞎七八亂說。
等眾人走了,鍾慕總算清淨了,他神魂不停查看真靈前世記憶,心性沉穩,又做為凡人活了九十年。
老年人多半喜歡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