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老怪終於趕到了浩然宗,鍾慕自然不會言而無信,放他去了,變換容貌,裝著一普通弟子,懶得取名字,就叫龔無相了,進到浩然秘境內查看情形。
浩然宗如今外來幫忙的修士,還有趕來看稀奇的修士,如過江之鯽,也沒人特意注意他一個普通金丹期修士。
浩然宗布置與正一道門相差無幾,鍾慕感應了半響,沒了興趣,問了方向,馭劍往魔界通道而去。
不多時到了浩然宗弟子修行秘境入口,只見密密麻麻的人正在布置陣法,想是怕萬一魔族衝出來,未雨綢繆。
上前說明自己身份,隻說散修龔無相,前來相助。
金丹期修士,正是與魔族作戰的主力,那人聽了,拿了身份玉牌,鍾慕神識一轉,在上面留下自己烙印,拿了玉牌,進入秘境中。
一進秘境,神識一掃,他進階金甲僵屍,道一有意作弊幫忙,神識堪比元嬰期,可達三百裡,這秘境不過千裡方圓,不出片刻,已看了個通透。
秘境內魔氣滔天,已無絲毫靈氣存在,那處魔界通道,血浪滾滾,已是擴大到了十丈方圓,不時有魔族從內湧出。自有防守坐鎮的化神修士感應氣息,著人去敵。
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各有勝負,傷亡卻不大,原來多是仙府弟子主戰,一看不好,引動仙府本源之力回去了,那邊一樣,一看不好,也回去了。
鍾慕雖然不能像仙府弟子可以自由出入仙府,但他自負有此界天道守護之力,這裡他又非來不可,一路馭劍,至坐鎮化神修士面前報到。
這位化神修士卻沒見過,估計是浩然宗的,看他是個散修,叮囑他多加小心,盡量靠後,先去適應一下戰場。
秘境內此時已被魔力汙染了小半,被汙染的地面鮮紅如血,如水一般。
鍾慕自然要看個究竟,馭劍而下,突然覺得身體隱隱有歡快之意。心裡一動,沒入血水之中,一路往下沉去,下得裡許,才感應到底。
他魔道功法本就時時自動運轉,這一番下來,隻覺功法立刻快了數倍,不由大喜,一面盤膝修煉,一面感應魔血氣息,這魔血對妖獸魔修,大有好處。
立刻分神在妖獸區收入魔血,同時分神在仙府內另起一界隔絕妖氣靈氣引入魔氣魔血。神念傳音,隨便找了個仙府弟子,吩咐他立刻回仙府找當代仙府主管傳令,盡量抓活的帶回仙府小魔界。
他一面收取魔氣魔血,一面感應,他猜測對方和他一樣,必然不是全員有養蠱之地印記,定有收獲。
果然,不出一月,仙府小魔界慢慢多了魔族。
鍾慕也不出去,他參悟上界寶衣數百年,又參悟出寶衣的隱匿功能,一經運轉,除了道一,當世無人能感應他的氣息。
這被汙染的秘境或許是聯通了那處魔界的本源,鍾慕足足收取了十年,也不見絲毫減少。
他吸取了幽玄老怪事件教訓,隨時神識放出,這天突然間,魔界通道內不再有魔族湧出,心生好奇感應過去。
卻見那魔界通道內隱隱約約出現了一群魔族,什麽模樣的都有,隱約間,一藍裙少女,面容美麗,身材嬌俏,初初看去並無出奇之處,細看卻動人心魄,令人心生旖旎。氣息強大到鍾慕生平僅見。
正看間,那魔女似有所覺,突地往鍾慕所在望了過來。
鍾慕急忙收回神識,隻覺身周天道守護之力突然顯形出來,陡然一震,一股大力像一隻手握住他身軀,狠狠一捏,急忙神識內視,卻見身軀已不成人樣。急忙強運血遁術,瞬間換了七八個個位置,躲了起來。
這次不敢運轉功法吸取魔血,隻以儲物戒指內精血療傷。
足足過了三月,才恢復如初。
神識掃過秘境,之前他不停收取魔血,魔界汙染停止,三月不收取,又緩緩擴大,當下換了個汙染邊緣,繼續開始收取,
分神感應仙府小魔界,已經是初見規模,已有妖獸跨區而過,吸取精血,收入的魔族不過幾千,這裡魔血足夠他們修煉吸取,也沒有魔族去管那些妖獸,也有人形,正有仙府弟子在小魔界邊緣與他們接觸,分析他們的來路。
感應到只要自己一直吸取魔血,汙染不會增加,心下大定,耗吧,吹牛老祖說過,這魔界被人攻擊,自身難保,看誰耗得過誰。
他這次選的位置,在浩然宗保護陣法之內,那魔女打不著他。
耗一千年他也耗得起。
過得數月,戰況依然膠著,鍾慕突然聽一個溫軟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道:“有人麽?”
神識掃去,那魔女俏生生立在魔界通道邊緣,舉目往來。
神識鎖定,傳音過去:“有。”
那魔女瞬間神識也鎖定過來:“真的有人,你個小偷,給你四姑奶奶死出來。”
“沒空。你且等著吧。”
那魔女一陣臭罵,翻來覆去只有幾個詞語,想是她擒拿了此界修士過去,惡補了一番此界知識,還不會太多詞語。
鍾慕隻當沒聽見,隻管自己修行。卻聽那魔女一聲尖叫:“哎呀,你個老不死的。”
自此沒了音訊傳來。
鍾慕也不去管她,自顧修行,想起吹牛老祖的話,分神去感悟仙府中那道金光。
過不數月,那魔女又回來了:“你們這兩強盜,你也偷,他也偷,你們要點臉行不?”
“此處是我界,誰偷你的了?你自己送上門的好麽。你修為比我高,算算是長輩,長者賜,卻之不恭也。”
“你什麽意思?”
“自己不會學嗎?”
那魔女又沒了聲息。
過了幾天,那魔女又來了。
“這位兄台,麻煩你停一下手,你四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搶救出來的本源,很貴的。”
“你語氣不太好。”
“哥哥。”
“叫爸爸也沒用。”
那魔女瞬間就暴跳起來:“你他嗎的給老子出來。”
“老子沒空。”
“不要臉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