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主要的精力是放在讀書識字上,雖然自己對考取功名並不感興趣,可是自己認真讀書的話爹爹會很高興,而且修文自己也認為多讀些書會對自己有所幫助,所以便認真學起了父親教導的知識。
隨著吳修文知識的增長,身體也逐漸硬朗了起來,現在已經能適當的進行戶外運動了。這天吳修文一個人待在屋裡,沒有鍛煉也沒有讀書,只是一個人在等待著什麽。
自從自己恢復了自理能力之後,修文便一直央著爹爹去打聽道衍宗的消息,只是父親不放心自己的身體拖到最近才出去打探消息。一直到傍晚,爹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修文立馬迎了出去,見此十分心疼,開口關心道:
“爹爹,您回來了,累不累?您先坐著我去給您倒杯水來”。
大漢沒有說話,仿佛在想著什麽心事。修文端了碗茶水過來放在父親面前小聲道:
“爹爹怎麽了,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嗎?”大漢沒有應聲,端起面前的水喝了口,沉吟了一下
“打聽到了!”
“真的!那…”
“道衍不是什麽隱世武林門派”大漢頓了一下神色有些複雜,修文不敢打攪便沒有出聲。
“而是修仙大派!”
“修仙?”
“恩,就是那些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仙人”只不過大漢的語氣有些嘲諷,
“修文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要知道仙凡之隔難以裡記。你是…”
“難道我隻想見她一面也不成嗎?”
修文的聲音有些拔高,大漢看著滿臉不甘之色的修文,漸漸地和兒子的影像重合在一起
“罷了,罷了,兒大不由己,我不再阻止你就是了,不過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了”語氣中滲透著一絲悲涼。
“爹爹!”
“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自從那天打聽過消息以後,父子之間便不怎麽說話,但是修文能感覺到如山的父愛將自己包圍,甚至有些絲絲的悔意,自己應該答應父親的。
只是摸了摸胸前的玉佩,更顯沉默了。修文沒有問道衍宗的事,父親也沒有說,知道是自己實力還不夠,只有更努力的去練習,父親對自己也越來越嚴厲。每天早上起來讀書再加上練習,到了晚上就已經筋疲力盡了,便倒在床上悶頭大睡,不過這樣日子過得也還算充實。
春來夏往,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年。吳修文今年十三歲了,個頭更是長高了一大截,奔走在山林間的身影已經略顯矯健。通過一年多的鍛煉,身體素質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
只是年紀還小,底子也差了些,到現在也只是打些野雞,收拾一下野兔而已。
密林裡一隻野兔慌不擇路沒命的奔跑,十幾步外一個半大的少年緊追不舍,這少年略顯消瘦,樣貌普通,一身獸皮圍在身上,**著半邊身子,背負一隻支短弓,腰間還別著一個彈弓。
正是進山打獵的吳修文,只見這隻野兔不停地往密林深處奔去,吳修文正在勁頭上也沒有留意,一直緊跟著。
一追一逃間來到了父親警告過的區域,眼見馬上就要捉住這隻滑不溜秋的家夥,它卻一轉身竄入旁邊的灌木叢中不見了蹤影。吳修文在灌木叢裡尋了半天已沒有找到,滿臉不甘之色。
突然發現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彎下身來扒開落葉結果嚇了一跳,是一具人類的骸骨!
不知道已經死去多久了,屍骸已經完全白骨化,上面覆蓋著一件破爛的道袍,看起來不像是上山打獵的獵戶。渡過了剛開始的驚嚇,吳修文現在已經緩過氣來,看了看這具骸骨歎了口氣。
“這也不知道是誰,落得個暴屍山野無處埋骨,算了,小爺我就發發善心把你埋了,哎,真是晦氣,兔子沒逮到卻遇到這種事情”
吳修文雖然讀了一年多的書,可也當了十幾年的乞兒,什麽三教九流都碰到過,口上不覺也帶上了些花花,只是先前跟父親在一起沒有體現出來罷了。
打腿間拔出一把匕首,在骸骨旁筆畫了幾下便挖出一個尺余深的方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便把骸骨移到了土坑裡。在移動的過程中那件破爛的道袍更加破碎了,從骸骨胸口間掉落出一本書,在骸骨旁邊還有一個布囊。
布囊輕若無物卻無法打開,吳修文便把它丟在骸骨旁。拿起了那本泛黃的書,也許稱作小冊子更為合適。
書很薄,不知是由什麽製成,摸到手裡質地十分柔軟,衣物都腐爛了它卻完好無損。翻開看了看只見裡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封面上寫了三個大字培元功。
“難道是什麽武功秘籍,嘿嘿,這下賺了。難得小爺做了件好事,不錯不錯。”
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骸骨說:
“這本書是你的,按理說應該跟你放在一起才對,可是呢,我幫你下葬總要收些利息吧?這本書就當做是你的利息吧,你是答不答應?”
等了一會兒,修文迫不及待的說:
“好了,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這本書我收起來了”
說罷便把書踹到了懷裡。然後一邊封土一邊自言自語:
“你放心,等我學會了上面的武功就把書再還給你,到時候一定幫你修一個更大的墓,如果我能修成高深的武功就再拜你為師,怎麽樣,不錯吧!”
封好土後,吳修文又搬來幾塊石頭做了一個簡單的墳塋,削了塊破樹板,上面刻著幾個大字:
“準師父之墓”
將木板插在墳前左右看了看,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灌木叢中走出來時才發現自己深入了危險地林區,這裡是父親多次警告過不要涉足的地區。縮了縮腦袋,吳修文也不敢托大,拿起匕首削了一支短棍,再將一頭削尖,便緊緊握在手裡,小心的沿著記憶中來時的路往回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