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峰上的聚靈陣是你布置的?”
“弟子僥幸。”
“好!隻憑一本陣法入門綱要,就能夠達到八品煉陣師的程度,你在陣道上的天賦很不錯,以後可以經常來我煉陣峰學習,不要埋沒了你的天賦。”他沒有問李平安的聚靈陣煉製法從何而來。
“多謝峰主,我這次來就是打算學習一些殺傷性的陣法。”李平安恭聲說道。
“嗯,以你的實力,八品殺傷性陣法對你來說用處不大,七品陣法才是能對金丹期修士造成威脅的手段,你可以慢慢嘗試積累經驗。”公孫恆給出自己的建議,“道玄,你帶他去藏經閣。”
李平安點頭稱是,與聽到吩咐趕來的道玄一同離開。
“平安兄,你真是太猛了!可惜護峰大陣被師尊把控,不讓我借用,不然今天我不會輸!”一旁的道玄自信開口。
李平安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他認出對方是自己第一次來煉陣峰時,借用護峰大陣鎮壓廣場上所有人的那名修士,也是公孫恆的弟子。
“道玄兄說的對,是公孫峰主限制了你的實力,希望下次有機會能見到道玄兄的真正實力。”花花轎子人抬人,對方稱讚了自己,李平安也不吝惜說兩句好話。
道玄得意的對他揚了揚頭,隻覺得李平安通情達理。不像那幾個家夥,每次論道都跟自己唱反調,讓自己經常被質疑或反駁,沒有一點煉陣峰內門首席弟子的威嚴。
兩人來到一處宮殿。
“這裡是煉陣峰的藏經閣,裡面藏有我煉陣峰掌握的所有陣法,師弟可以隨意閱覽。”
道玄提起藏經閣有些驕傲,這是他們煉陣峰千百年來無數弟子不斷改進甚至創造陣法的積累。
“沒有什麽限制嗎?難道我也可以觀看更高品級的陣法?”李平安有些疑惑,煉神峰都規定功法要宗門貢獻點來兌換,怎麽煉陣峰可以隨意閱覽。
“平安兄不是陣師嗎?應當知道高品級的陣法不僅對天賦有要求,也對修為上的要求有一定限制,實力不夠,提前知道了也沒法布置出來。”
“更何況,我煉陣峰千百年來能夠不斷進步和發展,就是因為弟子可以隨意閱覽高品級的陣法,從中汲取感悟,相互交流,用來改進甚至創造出自身境界可以布置的陣法。”道玄自豪的說道。
“原來如此,煉陣峰上下真是求知若渴,我輩楷模!”李平安真心實意的稱讚,他沒想到煉陣峰如此慷慨大氣。
“哈哈哈,平安兄過譽了,我們陣法一道與其他修行百藝不同,不會就是不會,不行就是不行,任你修為通天,在陣道上也未必有我們煉陣師懂得多。”
李平安對此表示認同,低級的陣法還好,越是高級的陣法,對靈力的排列與組合也越是複雜,陣法的運行路線也是一樣,若不是自己有功德系統在,單是從九品煉陣師到八品煉陣師這段過程,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研究與學習。
“不過平安兄只能在這裡看,可不能抄寫甚至外傳。”道玄叮囑了一句,煉體峰雖然開明,但也不允許隨意外泄。
“理應如此。”李平安表示理解。
道玄叮囑完後告辭離去,他還要爭奪去交流會的名額。
進入藏經閣的李平安雙目放光,在他看來,這些陣法圖錄對自己的幫助甚至超過之前所有的功法。
自己有功德系統存在,只要功德足夠,就可以強行提高煉陣師的品級,獲取對陣道的感悟,因此並不存在道玄所說的問題。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將這些陣法全部記下來,但距離交流會還有十天,因此他打算優先記憶殺傷性的陣法,“若我擁有神識就好了。”李平安有點遺憾。
修士在化神期前,泥丸宮內儲存的皆是靈識,靈識只能模糊的探知物體的存在與修士靈力的強度。
當修士突破到化神期,靈識轉化為神識,神識強度更高,且神識覆蓋之下,如同親眼所見一般。
若是自己擁有神識,就可以短時間內閱讀大量的陣法圖錄,加快記憶的速度。
晃了晃腦袋,驅除雜念的李平安開始專注的看書。
......
百煉宗主峰,這裡通常居住著宗門的老人,多是突破無望,大限將至的修士,留在宗門貢獻自身最後一份力量。
此刻宗主已經對下面的數十弟子做完安排,這次由煉神峰峰主司徒睿帶隊出發,前往十年一次的修真界交流大會。
李平安此時姍姍來遲,這十天他一直待在藏經閣。
自己小瞧了高品陣法的複雜程度,八品和九品的陣法對他來說還算輕松。 但從七品陣法開始,就有些吃力了,到了六品陣法,死記硬背的效果非常差,隻勉強記住了兩個殺傷性的陣法。
以自己現在對陣道的理解,時間還是太短,記憶起來還是太勉強了。
他落入屬於煉體峰的那一隊,只有姬氏兄妹二人在,文靜沒有來。與二人打了個招呼,一同朝著廣場中間的飛舟走去。因為這次的舉辦地點在天機宗,路途遙遠,所以乘坐飛舟前去。
“好好好,公孫恆,石狗蛋,你倆合起夥來坑我是吧,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揍的你倆哭爹喊娘!”文靜不斷轟擊四周的大陣,引得山峰震動不止。
石尚真臉色有些難看,宗主要自己配合公孫恆把文靜困住,不讓她跑去這次的交流大會。於是自己跑來囂張的要和文靜切磋,文靜那暴脾氣果然上鉤,交戰中配合公孫恆把她困在了這裡。
聽著文靜的威脅,他打算交流會結束後出去避難一段時間。
旁邊的公孫恆倒是面色不變,煉陣峰護峰大陣可不是擺設,就是合體期修士來了也討不了好,自然不怕文靜的威脅,大不了不出門好了,研究陣法也不錯。
“文峰主,你就老老實實的等交流會結束吧,十年前你把交流會搞得一團糟的事難道忘了嗎?”公孫恆開口勸說文靜消停點,他也不想每天在這裡全力維持陣法。
“那是我的問題嗎?我開盤也沒逼著他們下注啊。再說了,憑什麽說我打假賽?我當年明明就是實力不行好吧。”文靜一邊攻擊陣法,一邊叫嚷。
空中的兩人相顧無言,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