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還不束手就擒?”
“噓……摔死鬼……我跟你說可別說話……”
櫃子裡傳出小鬼的聲音。
“閉嘴,你傻啊,你剛才說話了!”
林淵衝猶豫了一下。
之前將自己置換屬實是嚇到了他,害怕再次中計。
畢竟之前的確中招了,再一不可能再二。
這一次它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再怎麽說這兩鬼也是可以提升他修為的養料。
邪祟怕陽光,就連之前那個“自己”也是在徬晚而來,更何況這兩隻小鬼?
林淵衝將櫃子搬到院子裡。
“摔死鬼,這……這是怎麽了?”
小鬼感受到衣櫃傳來的波動,聲音有些顫抖。
“你放心好了,這個人很聰明,他肯定不敢打開衣櫃的,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林淵衝抬頭看著寥若晨星的星空,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咚”地一聲將衣櫃放在院中。
“我的確不能那你們怎麽樣,既然如此,還不如放了你們,要是家中來人注意到了,那可不好了。”
他也不知道這摔死鬼到底是真的有能力再次困住自己從而逃離,還是虛張聲勢。
但無論如何到嘴裡的肉怎麽可任讓其飛走?
若是它們現在被自己炸出來也好,只是會麻煩一些,但可以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自己也不能一拳將衣櫃打碎,然後在殺了這兩個鬼,但是得不償失。
要是不出來的話,就是像自己現在這個方法就行了。
他不信自己離開以後這兩個鬼還會無動於衷。
白天有著烈陽在上,可以頃刻間將其融化。
晚上有自己在此把守。
“摔死鬼……他……他在跟我們說嗎?”
“不用管他,我見多了這種場景……”
林淵衝打了個哈欠,“啪啪”地拍了拍衣櫃,笑著說道;“不願出來那便永遠都別出來了,我去修練了……”
說完,他便徑直走回房間。
反正自己現在這個實力殺它們根本毫不費事,等到“煉神”之後,說不定可以一念就能將其殺死呢?
最主要是衣櫃,自己要是因為它們兩人從而落在姑母口中那才是最麻煩的。
昨天早上她對自己的殷勤,也不過是要參加常舉了。
他沒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奪得第一,到時候指不定要怎麽被數落。
等到自己築基之後便離開這裡。
按照書本上所說自己身為修行者不可以過多接觸世俗,這樣會自己會沾染所謂的“因果”。
他不想萬劫不複。
他要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林淵衝心裡湧上一些苦澀,他低聲自語。
“自由是什麽?”
“算了,不想這個……”
林淵衝回到屋中,繼續開始修煉。
“喔喔喔……”
院中傳來兩隻鬼的哀嚎。
“啊……”
“果然!”
他中斷了修煉,太陽已經緩緩從東邊露出一角。
雄雞的叫聲對鬼有效,既然如此,他終於完全放下心來。
“吱呀!”
伴隨著叫聲,院門像是怕驚擾到裡面的人一樣,被緩緩推開。
“姑母回來了。”
林淵衝小聲說道。
猶豫接二連三的靈異來襲,讓他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他深怕下一次來的是是個相當於“煉神”的邪祟。
每一個境界的差距昨晚深有體會。
“煉精”時自己根本無法感知到那個被燒死的小鬼所在。
而“煉氣”之後自己居然可以隨意將其鎮殺。
“嗒嗒嗒……”
腳步聲朝著他的屋子走來。
“這孩子,衣櫃怎麽放在外面了?”
林淵衝耳邊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
他趕緊將心法放在枕頭下面,躺在炕上,將被子裹在身上,閉目睡去。
聽到姑母的聲音後,他心裡一緊,想要衝出去讓她不要打開。
但是他要如何解釋?
難道告訴她裡面有鬼嗎?
他想到這裡,擦了擦腦門的汗水。
“快點啊,快點啊,要白天了!”
小鬼知道有人可以救它的時候,十分雀躍。
“中佟,我餓了!”
一個中年男子大步走進院中,他大聲喊道。
“吵吵什麽,這個時辰那小崽子還睡著呢!”
“哈哈,你瞅我這記性,你看他要是沒考上的,讓他知道這裡到底是誰家!”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減弱,反而越來越大了。
這是他的姑父林於。
林淵衝松了一口氣,他笑嘻嘻地撓了撓頭。
對於姑父說的話他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非常開心。
他很感謝姑父可以將她支開,只要這最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歲月過去,任自己姑媽怎麽樣做都無妨。
只是千萬不要不開門就將其放回屋子裡原來的位置上。
若真是這樣的話,明年的今天,自己還要給姑母上墳。
而等到自己回到家中更是要到了晚上,這兩個鬼都不知會跑到哪裡去了。
“至於這櫃子……呵呵…讓他自己搬進去吧,就不知道消停點……要不是他那廢物老爹送的錢夠多,能去睡怎倆兒子那間屋子裡去?”
林淵衝眨了眨眼睛,聚精會神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他們的兒子?”
這個聽到街坊鄰居說過,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在姑父嘴裡親口說過。
大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成了修行者,可以聽得到周圍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顫。
自己可以輕松聽到院中的風吹草動,但是隔壁兩家自己卻是一點動靜都感知不到。
自己“煉精”時候便是這個距離,而到了“煉氣”時,全身戰力起碼提升在之前十倍不止。
怎麽感知還和之前一模一樣。
“被限制住了嗎?”
他想到之前自己推算的結果,修行者不可以對普通人出手。
雖說天地之間有著數不勝數的仙人傳說,但幾乎很少有人見過。
流傳的大多都是各個國家隊武夫。
而在之前與蘇先生的對話,也曾透露出。
凡俗間將所謂修行者、儒家、兵家等等都被統一稱之為“武夫”。
那麽去年,一個“武夫”口含天憲,在城中一句話便可以將幾位武夫束縛住。
想來這便是“儒家”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