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旁的小旅店住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排隊購買了前往大京市的火車票。
就在秦鎮進入火車站後不久,一個頭髮蒼白,面容憔悴的老嫗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隻手緊緊的拽著黑色的手提箱,另一隻手還時不時的擦著額間的細汗,這一奇怪的現象引起了工作人員的警覺。
“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麽東西?打開來看看。”一位車站工作人員指著手提箱道
“沒什麽,就是一些古董、瓷器、字畫之類的東西,呵呵,您請看”那中年男子立馬打開了手提箱,陪笑道。
裡面的確是一些瓷瓶、玉碗、書法字畫之類的,不過看上去不像是新的,反而有些年代感了,其中的一個瓷瓶的底部還沾滿了黃土,不過奇怪的是這些東西都被一條條金箔束縛著,尤其是那瓷瓶的瓶蓋,看上去似乎是黃金做的。
工作人員拿起那個瓷瓶搖了搖,發現有異響道:
“這裡面裝的是什麽?為什麽會有聲音?將它打開來看看。”
“可能是土塊掉進去造成的聲響,這瓶子裡沒有什麽違禁物品,要不還是別打開了吧?”
中年男子盡力掩飾著,可是他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在工作人員一再要求下,他顫顫巍巍的打開了瓷瓶。
工作人員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裡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又將瓶子倒過來顛了顛,發現並沒有東西掉出來,這才讓他們進入車站。
秦鎮登上火車找到自己的位置並坐下,在等待火車發車的這段時間裡,有許多的乘客都陸續入座了,秦鎮坐在靠窗邊,在他的對面坐著三個學生裝扮的年輕人,而他的左手邊則是坐著兩個面色潮黃的大叔,看上去應該是經常做苦力活的勞工。
在秦鎮的隔壁車廂,之前那個中年男子將手提箱舉過頭頂塞入隔板,隨著顛簸,裡面之前那個帶土的瓷瓶,瓶蓋因為沒有蓋好打開了一條縫,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異常,但隨著時間的過去一股陰冷的氣息逐漸從那漆黑的瓷瓶之中溢散出來。
火車啟動後,秦鎮向著窗外看去,旁邊一位身穿藍色素衣的女子看見秦鎮朝著窗外發呆的樣子,不禁笑著問道;
“這位朋友是第一次坐火車麽?”
秦鎮轉過頭來看著藍衣女子,回答道:
“嗯,這是我第一次坐火車,你是怎樣看出來的?”
藍衣女子說道:
“雖然大多人坐火車都喜歡往窗外看,但是像你這樣一會兒看向遠處的山脈,一會兒又盯著近處的鐵軌的,一看就是圖個新鮮感,所以我大膽猜測了一下,你是第一次坐火車的。”
秦鎮點了點頭。旁邊的一位黑衣女子這時候也開始搭話
“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我叫李露,她叫楚燕,他叫李建志,是我男朋友”
李露指了指藍衣女子,最後又拉著一旁的黑衣男子解釋道
秦鎮緩緩開口回復道:
“我叫秦鎮“
一旁的李建志也湊了過來笑道:
“秦鎮小兄弟,我們三個都是大京大學堂的學生,這次是出來旅遊的。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
小兄弟?聽到李建志友好的提問,秦鎮也是爽快的回答道:
“我啊?我只是一個農村人,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前往大京市。”
“我爸給我在大京市郵局找了份好的工作,我這次是去報道的。”
李建志本來聽到秦鎮說自己是個農民的時候,臉色開始變差,但是隨後又聽到秦鎮說是去大京市郵局工作,臉上立馬掛出一抹親切的笑容,並熱情的跟秦鎮握了握手。
李建志繼續恭維道:
“秦鎮兄弟,你剛剛說你爸給你安排的工作?那你爸是在裡面當領導的咯?我們也快大學畢業了,你看能不能幫我們也給安排個工作?”
秦鎮似乎聽懂了李志建的暗示,直接拒絕道:
“我和我爸好幾年沒見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幫你。“
聽到這話的李建志坐回到位置上依舊微笑道:
“哦,那沒事,沒事了。秦鎮小兄弟方便留個聯系方式嗎?以後常聯系”
一旁的李露被李建志的舉動搞的有些懵了,抓了抓他的衣角小聲詢問道:
“建志,怎麽了?在大京市郵局工作是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李建志小聲回道:
“那是當然了,我一個當官的親戚說,那可是隸屬於國家安全部門的,而且裡面的人權力大的很。”
“一般被授予負責人稱號的人基本上能在一座城市裡橫著走,聽說在其上面還有監察者,這個級別的人能夠媲美掌控十幾座城市的區長,手中的權力大的嚇人。 ”
“他能進入其中,將來如果成為負責人,我們就能抱上一條大腿。再者說他爸能把他安排進去工作,說不定也是負責人呢?”
聽了男友的回答,李露似乎變得更熱情了,拉著秦鎮噓寒問暖。秦鎮被搞的有些煩悶,於是開口打斷道:
“好了,我想清靜一會兒”
李露見秦鎮這樣的態度也不好意再進行搭話,隻好轉身和旁邊的閨蜜楚燕聊了起來
“燕兒,你聽說了昌武大學堂最近封校的消息嗎?”
“聽說了,昨天我在旅店樓下的時候聽見幾個路人在說這件事情,他們說好像是昌武大學堂的一棟女生宿舍鬧鬼,然後跳樓死了幾個學生,才導致封校的。”
“嗯嗯,我也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你說會不會是真的鬧鬼了,所以才導致的封校?”
“不可能,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呢!我估計是其中某個女生失戀了,想靠著跳樓挽回男友,結果室友沒拉住一起從樓上掉下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呐,精神太脆弱了,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
“聽你這一番分析,我覺得也有些道理。”
就在她們倆交談之際,火車開始換軌拐彎了,在拐彎的過程中難免有一些顛簸,這樣的顛簸對乘客來說無所謂。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陰冷的氣息越發的凝重了,使得周圍的乘客都開始裹緊了衣服。
中年男人頭上的手提箱裡面那個帶土的瓷瓶隨著火車的顛簸,傾斜,上面的蓋子徹底的打開了一道口子。
似乎這就是那股陰冷氣息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