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開青樓的。
“那……江公子想要玩點什麽呢?”
房間燈光有些昏暗。
此刻的綠蘿就像是充滿誘惑力的糖果,皮膚在燭光下呈現出粉白色,面帶笑容湊過來,看那架勢是打算直接將少年拿下。
“我想……”
坐在八仙桌前一動不動,仿佛屍體,直勾勾看著桌上的蠟燭,思緒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
他記得當初當進大學那會兒,每天除了打遊戲就是和室友們吹逼,這幫孫子感情經歷簡直豐富的沒眼看。
上到帶娃少婦,下到青梅竹馬,遠到千裡約火包,近到就地正法,五花八門,手到擒來。
直到。
某天班上的富哥過生日,於是帶著兄弟們去見了見世面。
當時他們一整個寢室的人就和現在江楓表情差不多,和個傻子似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別說上去動手動腳了,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看著對方沒反應,綠蘿無辜的嘟了嘟嘴,順著少年的視線看去,頓時恍然大悟。
“噢,原來公子好這口?”
“蛤?”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綠蘿只是坐在他對面,一把摘下那正在燃燒的蠟燭,在某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直接抬起手臂。
將滾燙的蠟油倒了下去。
“誒呀!公子真是惡趣味。”
眼角浮出幾滴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江楓隻感覺兩眼一抹黑,心跳都驟停了一下,現在他總算知道這女人身上那些傷痕是怎麽來的了。
與此同時綠蘿又拋出充滿挑釁的眼神,意思再明確不過。
“唉。”
捏著眉心,這還是江楓第一次用老年人的語氣說話。
“雖然我不是什麽正經人,但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還是要考慮一下未婚妻感受,所以只能請姑娘收斂收斂,我想先處理傷口。”
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慢慢凝固。
然後一瞬間消失,變成不耐。
“嘖,沒勁。”
不爽的努了努嘴。
以她在青樓裡混跡的經歷,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內心堅毅,說出這話的時候呼吸不亂,眼神不躲,這種人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法煽動。
頓時沒了興致。
直接站起身去衣櫃裡拎了件輕薄透氣的衣服披在身上,雖然皮膚還是若隱若現,但比剛才那穿著肚兜到處亂晃比起來還是強了不少。
重新一屁股坐在江楓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滿桌的銀票都已經消失不見,這無疑讓他有些驚訝。
但更讓他不太能接受的是,這居然是傳說中修行者?
“手拿來。”
挑了挑下巴,有些態度的轉變讓人猝不及防,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但素衣都說了,無論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問她,包括修行。
所以還是小心翼翼說:“那個,綠蘿姑娘,我只是要為了未婚妻守守身,又不是白嫖,明天一早要去櫃台前結帳的……”
“嗯。”
還是這副態度,冷冰冰的“嗯”了一聲,看的出來不是因為錢的問題。
板著臉,他也不知道這小祖宗究竟是哪兒不開心,而且他到現在接觸到的修行者好像性格都挺古怪。
柳棠溪是這樣,綠蘿也是,就連素衣都有點怪怪的。
將袖子擼起擺在少女面前。
白色繃帶已經泛紅,雖然進行了應急處理還抹了藥,但刀傷哪兒這麽容易治好,如果不是素衣主動透露身份將他帶來,恐怕明早還是要去找一趟大夫。
也不吭聲,看的出來綠蘿現在心情很差,換做是旁人估計會以為是江楓態度堅決,沒被她勾引成功,讓綠蘿覺得自己魅力不足所以生氣。
但往往複雜的事情本質都很簡單。
“唉,可惜了可惜了。”
“這麽年輕又俊俏的公子哥,身子骨也好,看的出來平時經常乾活,要是能玩一宿得多爽……”
“光是嗅著就覺得很香,陽氣十足,比那些老東西強多了,要是能把他拿下,估計能抵得上平時半月苦修哩。”
是的,這就是真相。
素衣都說過,她是因為修行功法的緣故才被派來焉紫閣,既能滿足她的私欲和特殊癖好,又能快速修行,還能滿足她賺錢的**。
一舉三得。
鼻子抖了抖,通常來說這些男子們的初夜陽氣才是最重的,換做是別人她估計直接霸王硬上弓直接拿下,可偏偏這是素衣姐交代過的人,並且聰明的她猜出來這少年怕是和那位柳峰主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因為雨夜那場交戰她可是全程觀看,雖然劍法粗糙不堪,但絕對出自紫霄宮。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更哀怨了,讓某人緊張的不行,怎麽搞的好像自己對不起她一樣?
我到底做什麽了?
他自然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只是將繃帶一點一點扯下,綠蘿瞥了眼傷口,就直接低下身子,這個動作讓她本就狹窄的肚兜此刻像是要被撐爆似的。
張嘴,伸出舌頭,看那架勢居然是要去舔江楓的傷口。
“不是,你要做什麽!”
下意識縮手, 但手腕被牢牢抓住,綠蘿看起來纖細嬌弱的手掌此刻簡直像是鐵鉗那樣讓他一動不能動。
“再廢話就自己想辦法。”
瞪了少年一眼,也是這時候他才察覺到這青樓女子身上的氣勢居然壓迫感十足,心中不免有些駭然。
“……您請。”
紅唇張開,伸出粉嫩的舌尖在少年的傷口上輕舔過,一股瘙癢傳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但下一秒。
“這是什麽!?”
暖流正在瘋狂湧入傷口。
隨後整個身體就像是被觸發了某個開關似的,開始瘋狂吸取周圍的暖流,那是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氣”。
就在他的注視下,原本足有三寸多的傷口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對於他而言是一件超出認知之外的事。
可馬上他就意識到,這股暖流並不是什麽太好的東西。
身體馬上傳來一股被撐爆的感覺,暖流在身體內亂竄,讓少年表情開始逐漸充斥著幾分痛苦,甚至微微痙攣,滿頭都是汗水,可傷口還沒全部愈合,於是只能強忍痛苦。
在此期間,綠蘿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用舌頭一遍一遍舔舐傷口,時不時還看一眼江楓滿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意外。
她本來以為這小公子馬上就會受不了靈氣入體的感覺,沒想到本事不大,骨頭倒是硬氣。
終於,傷口完全愈合,在綠蘿松開手掌的一瞬,那從四面八方湧入的暖流在一瞬間停止。
“爽不爽?”
某人風塵女子只是幸災樂禍來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