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找不到黑麦的身影,看样子是躲起来了。
毛利小五郎激动地跳出来:“我懂了警官!逃走的人就是凶手!他一定是怕我们从他身上搜到氰化物!”
“你说的有道理,”目暮警官拍着毛利小五郎的肩膀,“毛利老弟,有进步哦。”
闻言,明日香再也忍不住,冷冷笑出声。
这个世界的警察真的没救了。
明日香的冷笑吸引了警方的注意,目暮十三皱眉看向她:“有什么不对吗?”
明日香懒懒抬眸:“石井大公子是死于石氰化物中毒,目前所有情报都指向他手里的巧克力。”
“凶手了解受害人,知道他嗜好这款巧克力。他只需要提前把毒下在巧克力里,静待受害人把巧克力喂进嘴里,根本没必要随身携带氰化物,所以也不用惧怕警察搜身。”
毛利小五郎炸呼呼道:“那他为什么逃走!”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没有邀请函,偷偷混进来的骗子,怕被警察发现。又或者是带了别的危险品怕被当成凶手,不方便被搜身。”
明日香耸肩:“调查真相是你们警察的职责,不是我的。”
目暮十三收敛起笑意,压低渔网帽。阴影打在他的脸上,藏在帽檐下的表情也扁的晦暗不明。他意识到自己又掉进了思维陷阱,犯了一个愚蠢的低级错误。
就在这时,伊达航孤身一人回来了。他急匆匆赶回宴客厅,凑到目暮警官身边耳语道:“不好了警官,西南侧的走道也有一具尸体,初步判断也是氰化物中毒。”
目暮警官一惊:“你说什么!?”
伊达航郑重其事道:“警官,您先带着鉴识课去调查走廊处的尸体,这里交给我和神奈小队。”
目暮警官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反问道:“跟你一起离开的那个金发男人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他好像是肠胃炎,我搜过他的身,也确认过他的身份了,没有问题。所以我就让手底下的人先把他送去医院了。”
目暮警官点头,带人顺着伊达航说的方向离开。
目暮警官走后,伊达航径直走向明日香:“你好女士,我能否问你一点问题。”
明日香点头:“请便。”
“请问您的名字,职业以及受谁邀请。”
明日香道:“五十月凉,你可以喊我阿凉。我是受受害人邀请,至于职业……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
伊达航目光闪了闪,追问道:“据我所知,这场晚宴的目的是为石井幸太郎的两个儿子铺路。如果真如您所说,您只是一个无业游民,石井一家为何会邀请您。据我了解,东京地区应该没有哪个名门望族姓五十月。”
旁边一个路人补充道:“而且刚刚石井大少爷还向你搭讪过,明显是不认识你,他又怎么可能会邀请你。”
闻言,伊达航沉下脸色,落在明日香身上的视线似要将她里里外外剖开。
伊达航是受降谷零所托,来向阿凉问话的。降谷零没有向伊达航透露太多信息,一是公安部大部分信息都需要严格保密,二是时间不允许。
但伊达航知道,阿凉在为降谷零卧底的组织工作。
要是能从阿凉的口供中发现蹊跷之处,他就能把阿凉带回局里调查。
伊达航身材壮硕,接近两米的身高能让他轻易吓退穷凶极恶的歹徒。他像一堵墙挡在明日香面前,挡着大片光亮。阴影将明日香笼罩,但她只是面色如常地弯了弯嘴角:“我好看吗?”
伊达航眉心皱得更厉害,挤出一个川字:“什么意思?”
明日香无所谓地歪了下头:“你先回答我,我好看吗?”
伊达航沉默。他不是肤浅的人,不会太过在意容貌。就算是大明星从身侧路过,他也能目不转睛地看向女朋友,头都不带回的。
但不可否认,面前这个叫阿凉的女人确实漂亮,特别是在珠宝和高档晚礼服的点缀下。
伊达航甚至有空分神想,回去也攒钱给娜塔莉买一套吧。求婚和结婚的时候给她穿上,一定能狠狠惊艳所有人。
想起心爱之人,伊达航锐利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他盯着明日香的眼睛:“嗯,你很漂亮,可是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明日香淡淡道:“我和受害人曾是恋人关系,后来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他当时放狠话说一定会让我后悔的,这次邀请我来,大概是想让我看看他过得有多好吧。”
说罢便低头在随身携带的黑色钱包里翻找起来。
周围人小声议论起来:“我就说嘛,这么重要的晚宴,石井大少爷怎么会放着这么多资源不用,跑去搭讪呢。”
“难怪她在被石井问问题的时候,会阴阳怪气地说什么订婚宴上见过,搞了半天是在斗气呢。”
伊达航接过明日香从钱包里翻出来的邀请函,反复检查。暗红色的邀请函上洒满金灿灿的东西,特殊的烫金工艺在光线下好似流动的彩虹,邀请人处和受邀人处分别写着受害人和阿凉的名字。
邀请函没有问题。
伊达航皱眉递还邀请函,转而问起其他问题:“你知道有什么人痛恨受害人吗?”
“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
“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行径?”
明日香冷冷地把头瞥朝一边:“不知道。”
伊达航蹙眉定定地看了明日香一会,转身离开。虽然想把明日香带回局里调查,但他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就在这时,一个小警察举着一封信急匆匆向神奈遥跑去:“警官!我们在石井幸太郎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封威胁信!”
石井幸太郎一脸震惊和茫然,手却猛地攥紧拐杖,暗暗用力。
伊达航和神奈遥同时看过威胁信,扭头看向石井幸太郎:“刚才问你话的时候,为什么没告诉我们威胁信的事?”
石井幸太郎先是露出茫然的神色,接过威胁信仔细阅读一番,才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回国第三天就收到了这封威胁信!”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石井幸太郎垂下眼帘,脸上的表情难过到像要哭出来。他颤着声音开口:“都怪我,是我不好,没把威胁信当一回事。”
伊达航皱眉:“都已经死人了,你还觉得威胁信只是一个恶作剧吗?”
石井幸太郎摇头,缓缓道:“不瞒你说,我早逝的父亲患上了阿尔茨海默。上个月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有很大的患病风险。”
他长叹一口气,哀切道:“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是真的没想起来。死了儿子,我比谁都难过。”
伊达航没有立刻相信:“能问问你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检查吗?或者能给我看看你的病例吗?”
“可以,不过病例在我英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