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身穿一件深藍色襯衫和深色牛仔褲,襯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隨性而又透露著他不拘小節的性格。他的眼神裡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是無數次求職失敗和面對生活挑戰留下的痕跡。然而,每當談及未來和希望,他的眼中總能閃現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光芒。
鄒小澤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爍的失望之光顯而易見:“哎,看來今天又是徒勞無功。”這已經是他數不清的第N次求職面試了。
他自語道:“作為一個來自不知名大學的本科畢業生,在如今這個競爭激烈的時代,確實難以立足。”
鄒小澤曾經抱有改變命運的希望,報名參加了一個名牌大學的研究生考試,風雨無阻地奮鬥了兩年。但在人數日增、名額日減的激烈競爭中,他僅一次進入複試階段,最終因本科背景不佳而被刷下。
家境普通的他沒有選擇余地,不得不早早地承擔起生活的重擔,開始尋找工作以維持生計。
“好久沒有聯系江暢了,今天來到雲霄市,剛好可以聯絡一下他。”他邊說邊用那部屏幕破碎的舊手機撥打電話。
江暢,鄒小澤的高中同窗,其父是一位大學裡的考古學教授。原本希望江暢能留在學校裡繼續考古研究,但江暢卻認為考古無前途,認定高科技互聯網才是金錢和未來的所在。因此,一畢業就毅然投身商海,憑借一己之力,建立了名為“蔚藍”的高科技互聯網公司,迅速成為九州地區的互聯網巨頭。
思緒萬千之際,電話接通了。“小澤?”江暢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喂,江暢啊,我來雲市了。”鄒小澤的聲音中滿是興奮。
“小澤,你什麽時候來的?發個定位,我派人來接你,好久不見,得好好聚聚。”江暢熱情地回應。
鄒小澤隨即打開了蔚藍地圖導航,發送了定位。“哎呀,別提了,我是找工作路過這兒的。”
電話中,江暢的聲音帶著關懷:“小澤,這麽多年,你一直堅持自己的路,真讓人佩服。但你也知道,獨木難支。我公司的位置還在,想來就來。”
鄒小澤輕輕搖頭,聲音帶著一絲堅決:“江暢,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好意,但我想繼續嘗試,至少現在我還不想放棄。”
“明白,明白。”江暢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不過你要知道,門隨時為你敞開。不論何時,你都不會孤單。”
電話交談中,一輛現代化的黑色跑車優雅地滑到鄒小澤的面前,車門自動滑開,兩個穿著考究的青年從內部走出,迎向他。他們的西裝剪裁精致,顯得非常專業而又高端。
“您好,鄒小澤先生,我們受江暢先生之托來接您。”青年中的一位禮貌地介紹。
鄒小澤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謝謝,麻煩你們了。”說完,他邁步上了車,車內裝飾盡顯尖端科技,從自動調節的座椅到觸摸式控制面板,每一處都透露著未來感。
車輛緩緩駛向蔚藍總部,一路上,安保措施嚴密,每一個檢查站都配備了最新的安全技術,但對這輛車來說,卻是暢通無阻。
他們抵達總部大樓,一座巨大的現代建築映入眼簾,其外表裝飾以冷冽的金屬材質,各種光線在其表面反射,創造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未來感。
他們首先穿過一道寬大的銀色大門,門後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內部裝飾同樣現代,充斥著冷光和鋼鐵。
然而,穿過大廳另一側的一扇門後,場景戲劇性轉變。他們來到了一個設計精巧的庭院,這裡與大廳的冷硬科技感形成鮮明對比,庭院中小橋流水,古木交錯,仿佛置身於另一個時空。
中央的長桌下用金絲楠木作腿,小葉紫檀木作面,上面放著精美的紫砂茶壺和軟玉製成的茶杯,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而充滿古韻。這一切,讓鄒小澤驚歎不已。
兩人落座後,江暢關心地詢問起徐子翼的近況。“這小子這兩年也不和我聯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嘛去了。我真想幫你們倆一把,這麽多年的好兄弟,都來我這上班得了,給你們開高工資,清閑得很。”
鄒小澤聽後,心頭一暖,回憶起他們高中的日子。當年,江暢經常被班裡的刺頭挑事,都是子翼和小澤為他出頭,甚至一次差點將對方打入醫院,他們差點被學校開除。
“江暢啊,我還想再找找工作試試,沒事兒,到時候不行我一定會來你這。”鄒小澤沉思著回答。
“不過,徐子翼的確神秘了好多,上次和他喝酒時,他說家裡來了個老和尚化緣,他爸爸給錢卻不要,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那他化什麽?”江暢好奇地問道。
“這年頭和尚都開始接受電子支付了,聽子翼說,這和尚倒好,真就化個緣分,見了他一面,扔下一本書就走了,說什麽以後會再相見。”
“什麽書啊?”江暢追問。
“問了, 他閉口不言,再怎麽問都是一個勁的搖頭歎氣。”之後再聯系他,他就沒有回過了,去他家找他發現他都搬家了。哦,對了,他酒喝多的時候提過一句什麽卜辭,北方玄武?”
“什麽,你是說卜辭?”江暢驚訝地說道。
“對呀,你知道?”鄒小澤好奇地回應。
“你忘了我爸是幹什麽的了嗎?考古學者。我從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江暢解釋道,“卜辭,尤其是甲骨文和銅器銘文上刻的居多。而在古代天文學中,天空被分為四象,每象包含七宿,每宿由一組星星組成,具有獨特的象征意義。北方玄武就是四象之一。”
“啥,徐子翼什麽時候開始搞天文學了,還是古天文學?再說了,這些古人搞的東西,現在還有什麽用呢?”鄒小澤半信半疑地搖頭。
“別小看這些東西,聽我爸說,通過研究他們出土的那些青銅器上的甲骨文,他們預感,古人可能不僅僅是觀測星星,搞搞天文學那麽簡單。這些四大象限以及二十八星宿的劃分,有沒有種可能,是對行政地區的劃分。”
“啥?古代就能管理宇宙了?科技那麽發達,可我們現在連太陽系都還沒出去呢!腦洞大開呀。”鄒小澤不以為然地笑道。
“我也就這麽一說,只不過徐子翼說的這些東西,剛好我老爸有次喝醉酒以後提過一嘴,當不得真,講給你聽,純屬解解悶,就圖個一樂,哈哈哈。”江暢開玩笑地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敘舊著,正在這時,鄒小澤的手機響了,顯示來電徐子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