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暢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皺著眉頭說道:“這玄武功真是難練至極,我這幾日苦修,卻感覺毫無進展。”
徐子翼也點頭附和:“是啊,我也感覺像是在原地踏步。”
鄒小澤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沉穩與自信:“我倒是有一些不同的體驗。昨日我嘗試內觀,出乎意料地成功了,並且還順利修煉了一段時間。”
“哦?小澤,快說說你的體驗!”江暢和徐子翼異口同聲地說道,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鄒小澤便將自己的修煉過程和體驗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最後還補充道:“我覺得,修煉這功法需要心靜如水,不能有絲毫雜念。”
聽完鄒小澤的講述,江暢和徐子翼都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徐子翼才抬起頭來說道:“小澤說得有道理,我們之前可能太過急躁了。”
江暢也點頭表示讚同:“是啊,修煉一途,最忌心急。看來我們需要更加耐心和專注才行。”
此時,鄒小澤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事實上,經過多年的現實磨礪與挫折洗禮,他已然學會以豁達之心面對生活的種種不如意,深知過去無法改變,未來尚可追尋。
“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而昨晚的夢境,更是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使他更加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目標和追求。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修煉心得,鄒小澤突然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對了,老教授怎麽沒來吃飯?他不是最喜歡和我們一起探討這些嗎?”
江暢聞言解釋道:“老教授昨天接到一個電話,就被急匆匆地叫走了。好像是鄰市有座帝王古墓被盜,有關部門在維護現場時發現了一塊玉書,市裡的專家都翻譯不了,所以就請老教授過去幫忙了。”
“原來是這樣,果真是個考古迷啊,退休了還喜歡折騰。”鄒小澤打趣地感歎道。
午後陽光斜照進屋內,鄒小澤決定繼續修煉。他盤坐在床上,擺出玄武功的修煉姿勢,開始內觀。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從最初的幾分鍾到現在的四個小時,每一次修煉結束,他都能感受到身體素質的明顯提升。
兩天后,當鄒小澤結束一次漫長的修煉時,他感到自己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他握了握拳,感受到體內湧動的力量,心中暗自估算:“我現在的力量和速度,單憑身體素質應該能比肩凝氣期三層的修士了吧。只可惜,我還沒有練氣的功法,無法主動調動先天之氣加持自身。”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老教授的身影始終未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直到今天,他風塵仆仆地趕回。
一進門,老教授沒有片刻的停歇,立刻召集了鄒小澤、江暢和徐子翼三人。他的目光在三人臉上依次掃過,仿佛在確認什麽,然後才緩緩開口:“跟我來。”聲音雖低,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引領著三人穿過長廊,最終停在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門前。江暢解釋道:“這扇木門背後隱藏的,是我父親神秘的藏寶閣。”
門被輕輕推開,一股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藏寶閣實際上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地下室,四周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架。書架上陳列著各式各樣密封起來的古籍,旁邊則放著這些古籍的複印本。
這些古籍形態各異,有鐫刻在烏龜殼上的文字,有將文字深深烙印在石頭上的石碑,還有古樸的小篆竹簡和溫潤的玉書等等,無一不散發著歲月的滄桑與歷史的厚重。
老教授神色凝重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緩緩開口:“你們應該也聽江暢提及了,我這段時間是去研究那本出土的玉書了。”
三人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好奇與期待。他們知道,老教授如此重視的東西,必定非同小可。
老教授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們猜猜,那是一本什麽樣的書?它不是一本普通的歷史古籍,而是一本佔卜之書!”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透露出難以抑製的興奮,“你們還記得玄武洞對功法的改良嗎?我猜測,這本書也許就是他們改良過程中使用到的一種佔卜之法,可以用來洞悉因果,佔卜萬物。”
“什麽?!”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與期待。如果老教授的猜測是真的,那麽這本書的價值將無法估量!
老教授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道:“這本書的文字風格獨特至極,既非古代常見的甲骨文,也非小篆,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文字。它仿佛不屬於我們熟知的九州大地,而是來自域外。”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目光在三人臉上依次掃過。看到他們臉上的震驚與好奇,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且這本書的語法和語序,與我們熟知的語言體系截然不同,顯得相當奇特。而我能解讀它,也是得益於一段意想不到的奇緣。”
他緩緩開口,將那段往事娓娓道來:“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獨自一人進入山川深處,探尋著歷史的遺跡。深入洞穴時,我意外地走入了一條岔路,誤入了一個未知的洞穴。突然,地面塌陷,我失足跌落山崖。”
他頓了一頓,聲音略帶沙啞:“但命運似乎並不希望我就此結束。在昏迷之前,我依稀看到一個神秘的身影。他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但行動間透露出一種急切與匆忙。他迅速給我服下一顆藥丸。然而,他並未多做停留,而是急匆匆地離去,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
老教授的聲音逐漸低沉:“我還看到,他在匆忙中落下了一卷羊皮紙,隨後我便陷入了昏迷。這卷羊皮紙,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秘密,讓我對那個神秘男子充滿了疑問。他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那裡?又為何要匆忙離去?”
江暢聽後不禁感歎:“原來您當年失蹤後重傷歸來,還帶回了這麽珍貴的東西。”
老教授環視著四周堆積如山的古籍,手輕輕撫過書脊,似乎在回憶著每本書的由來。他感慨道:“我這一生致力於考古,收藏的古籍數不勝數,自詡對古代文字頗有研究。然而,即便是我,也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文字。”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架後的牆面上。
他小心翼翼地移開書架上的書卷,露出了那面古樸的牆。在牆面上仔細摸索了片刻後,他找到了那個隱藏的機關,輕輕一按,牆面上的一個小暗格便悄然打開。他從暗格中鄭重地取出一卷被塑封好的羊皮紙,就像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
老教授微微點頭,深邃的目光透露出對這份寶物的珍視。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似乎承載著歷史的厚重:“經過半年的潛心研究,我終於揭開了這份羊皮紙的神秘面紗,它是一部罕見的字典!”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更讓我震驚的是,這部字典的編纂基礎竟然是古老而神秘的甲骨文。想要翻譯那本佔卜之書——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玉書’上的文字, 必須使用這部字典,通過甲骨文來進行翻譯。”
當老教授將羊皮紙展現在眾人面前時,鄒小澤的雙眼瞪得溜圓,滿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什麽?翻譯這部‘玉書’居然需要用到古老的甲骨文?”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奇和敬畏,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教授微笑著解釋道:“沒錯,我之前假裝無法翻譯‘玉書’的內容,於是有關部門便又請了許多專家進行研究。他們折騰了半個月都未能破解其中的奧秘,最後才同意將這本書交給我慢慢研究。”
談到此處,老教授的面容逐漸嚴肅起來。他環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沉穩而有力地宣布:“我已經決定,接下來我會全心投入到佔卜之書——‘玉書’的翻譯工作中。我會將這份羊皮紙上的甲骨文部分譯成我們都能理解的現代文字,並且,我會為你們準備複印本。”
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修真神話,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太未知了,它也許會超越常規的邏輯和理解。”
老教授的目光轉向了鄒小澤和徐子翼,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期許:“因此,如果,未來真的像那位老和尚預言的那樣出現動亂,我希望你們能在我兒子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我對他的虧欠實在太多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信任,仿佛已經將未來的希望和重任交付給了他們兩位。
“爹!”江暢眼睛一紅,眼角濕潤,呼喊出聲。他的聲音顫抖,帶著深深的感動和無盡的感激。他明白,父親這是在為他的未來做打算,為他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