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每道身影相貌不同,但卻無一仙面現老態,有仙鶴發童顏,有仙金童玉女,有仙冷若冰山,有仙精靈可人,雖各有千秋,但眼神中都有明顯的淡漠與恭敬,當然姑蘇知曉,那份恭敬不是對他而是對自己的師尊;
天真此時以縮在了姑蘇懷中不敢動彈,看著它瑟瑟發抖的身體,姑蘇不由哀歎,隻得撫摸它的後背以安慰它,同樣害怕的是張巧巧,這裡的氣息,令她恐懼!
只見對面的眾仙,俯手行仙禮,齊喝出聲:
“恭迎蘇長老回山,恭迎小師叔入仙門!”
雖說姑蘇還沒正式在仙門的祖殿留名,也未曾在眾仙的見證下拜入蘇清墨的門下,但蘇清早已飛劍傳信到仙門內,昭告了眾仙,而門內眾仙皆都認可,不為其他,隻為她是蘇清墨,是那世間仙人見了都要尊稱的清夢仙!即是清夢仙的弟子,且門都為門內認眾仙可了,那門內弟子或是一些輩分不太高的仙人都理應喚姑蘇為小師叔了!
蘇清墨不曾理會,直接帶姑蘇進了仙門,而那些來此地的門內弟子或是仙人也沒其他動作,只是行禮,當蘇清墨帶著姑蘇走了不知多遠便也各自散去了;
進了仙門,姑蘇感受著天地靈氣的充盈,入眼的便是一座懸於海上的仙山,此仙山在仙門外是看不見的,唯有在仙門裡才看的見,而仙山的周圍圍繞著一座座小小的島嶼,而那島嶼上沒有那山,唯有一府,佔據著整片的島嶼,那府有的如同白玉有的卻似那驕陽,各有玄奇!
姑蘇本想說出心中的感歎,但話到了嘴邊卻是忘記了心中的感悟,但若是再想卻又想了起來,而在那仙山上卻是群殿矗立,周遭的那些小島拱這這大島如眾星拱月,屹立與天地間,只是不知此間到底為天還是為地?!
只因姑蘇原以為的海中倒影卻是又一天地!而這海便似那分割線般把這兩所天地分割了,或這海本就是這兩所天地的交接處罷了,雖這兩所天地只有一海面相隔,而實際大概應不止千裡萬裡了吧!
而姑蘇為何知會曉這些?答案很簡單,因為他被自己師尊待到了那所天地,而那所天地便是這仙門的內門,剛剛的只不過是仙門的外門,而進入內門,自己師尊不是帶自己飛了,而是帶著姑蘇直接騰挪!
內門與外門的景象似差不多,但靈氣的濃鬱簡直是天地間的差別!姑蘇正準備說些什麽,只見周圍的景象再變,又是一陣騰挪,姑蘇再看,入眼的便是一座恢弘的大殿,殿頂的琉璃瓦經陽光的揮灑在靈氣的渲染下有著七彩的光暈,大殿無門兩側卻是屹立這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著萬靈紋,姑蘇不認識這些萬靈到底為何,但如此的神似好似即將破柱一般,姑蘇感歎“何人竟能雕刻的如此傳神!”
蘇清墨聽了徒兒的感歎,便笑道:
“傻徒兒,它們本就是活著的,何來雕刻傳神一說;”
姑蘇疑惑的看向自己師尊,只聽自己師尊繼續道:
“徒兒你以為這祖殿為何無那殿門,不需要罷了,這兩側共十八根巨柱,每根巨柱是一方天地,在那天地內的萬靈便是那最好的守衛!徒兒你說,若是有仙強闖,有幾仙能活,更別說這般多的巨柱了,裡面的萬靈足夠撕碎來闖者了!”
“原來這便是那祖殿了!”姑蘇感歎,看著這一根根巨柱,不禁怎舌,這便是那仙人的力量嗎?盡管自己已感歎於師尊的強大了,但又見這巨柱,姑蘇不禁感歎,仙人的強大果真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懷著天真已經把腦袋埋在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了,這家夥怎麽盡來這凶險之地呀!想著它不由更加懷念起在孫府的日子了!
不過姑蘇背著的張巧巧卻連顫鳴都不敢發出,姑蘇聆聽了一會張巧巧的內心,才發現這姑娘又學會一技能,那便是裝死!
走進祖殿,一路上並沒有攔阻,很順利的便走到了裡面,姑蘇看著經過的一根根巨柱,但且也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嗯,得要有尊重”姑蘇心中這般想著,看起了四周,反倒是覺得這祖殿太過平常了些,也太過簡單了些,除了那巨柱,再無其他,倒是有種繁化簡,返璞歸真的意思;
不過四周總是有種霧氣,凡是這種霧氣的地方姑蘇是看不清的也不敢去看,姑蘇不清楚這裡面是什麽,自己師尊也沒說這到底能不能看,也許能看或許不能,而這未知往往便代表著危險或是麻煩,雖姑蘇相信這些危險與麻煩對自己師尊來說算不得什麽!
但姑蘇不想給自己師尊招惹什麽麻煩,所以在這之後能不看便不看,蘇清墨看了自己徒兒一眼,也只是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麽,繼續往前帶路了,若真有麻煩,自己何嘗怕過,徒兒好心便不告訴他罷!;
姑蘇繼續跟著自己師尊走著,卻沒發現有一根石柱裡一雙金色的瞳孔動了一下,但又看了眼那姑蘇旁的蘇清墨,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中爬滿了悲傷與希望,只是快那雙瞳孔便恢復成之前的樣子了,可蘇清墨終究是發現了那異常,心中只是歎了口氣,什麽也沒做,什麽也沒說,仿佛沒察覺到那般的異常,帶著姑蘇,進了祖殿最裡面;
“既然要在祖殿為自己徒兒留名,即是她的徒兒,那便找自己師尊最好了!只是,哎……”蘇清墨心中暗暗盤算著,只是是不是心中會有些哀歎,卻不顯於色,故姑蘇並不知曉自己師尊此時一絲愁緒
“師尊見到了徒兒,也許會看出什麽;”蘇清墨心中想著卻已帶姑蘇來到了自己師尊的閉關處
蘇清墨朝一處石門拱手行弟子禮道:
“清兒拜見師尊!”
姑蘇聽了自己師尊的話,也是一驚,那石門裡的居然是師祖!姑蘇看著那石門,好似想看透裡頭的光景,眼神從震驚變得尊敬!
那石門並沒有打開,而是從裡面傳出一道悠悠的聲音,聲音脆耳如鸝鳥,可如此好聽的聲音卻發出了歎息聲:
“清兒,為師知曉你的來意,也知曉他是誰,哎!終究是不該放你離開這裡的呀!”
姑蘇聽了這話有些疑惑又有些猜測,但卻不敢肯定,這時他只聽自己師尊對著門道,應是說給師祖聽的:
“師尊,您說的徒兒知曉是什麽意思,徒兒也放下了,師尊,姑蘇不是他,姑蘇不可能是他,姑蘇只是姑蘇,今生只是徒兒的徒兒!”
蘇清墨蒼涼一笑後繼續道:
“若是徒兒把姑蘇當成他,那對姑蘇,就對他太不公平了些,也是對徒兒心中這份愛的玷汙,不是嗎?師尊;”
那石門內沉默許久才發出了聲音,但聲音卻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接下來的問題傷了愛徒的心,但卻還是要問的:
“所以,徒兒你放下了嗎?”
蘇清墨聽後笑了,笑的悲涼:
“師尊,你是知道徒兒的!”
在自己師尊的笑中姑蘇能明顯感覺得到師尊的悲傷,姑蘇想說些什麽但話道嘴邊,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而他的心中也有些許的難過了;
那門內沉默,許久,才有聲音傳出,似哀歎,似悲傷:“哎,癡兒!”
蘇清墨聽了這道哀歎也只是沉默,她號天問,當然不是覺得好聽才如此取這仙號,而是這兩字與她的大道相合,天問天問,所謂天問,當然可問前塵問今生問來世,也可問天道,但卻就是問不了自己,可自己不需要問自己,自己如何,自己最清楚了!
蘇清墨還想再說些什麽但門內的聲音率先開口問道:
“清兒,既然你號天問那好,為師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因為什麽而收眼前的少年為徒的?”
姑蘇聽到這話心中也是一緊,他也想知曉這問題的答案,雖之前自己師尊給他講過原因,但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問題時他還是忍不住想去聽自己師尊心底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他姑蘇還是“他”!
蘇清墨看了眼姑蘇,笑了,笑中柔和帶著些許安慰
“師尊,還能因為什麽呀!因為姑蘇乃是我是在這世間唯一的緣!不為其他,只因姑蘇命中注定該是我蘇清墨的徒弟!我命中注定是他師尊!”
蘇清墨說著還衝自己徒兒眨了眨右眼,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徒兒,要他不要多想;
自己師尊很少這樣,姑蘇笑了,笑的很開心,眼底有晶瑩閃過,至少,自己是師尊的徒弟沒有其他,只因為他是姑蘇,而他就只是姑蘇,只是他師尊的徒弟!
那石門內傳出大笑,笑的很是高興,這個答案,她已經很滿意了!便說道:
“徒兒回去吧!你來求的這件事情師尊允了!不就是祖殿多一個名字,吾這一脈多一仙嗎?
沒什麽大不了的!況且徒兒收徒煙光不錯,有為師當年風范,徒孫未來必是一仙驕!
行吧!就這般了,徒兒回去便去準備去吧!到時候為師親自到場為你慶賀!”
蘇清墨聽了自己師尊的話也笑了“那便多謝師尊了!”
姑蘇也跟著自己師尊道:
“徒孫姑蘇多謝師祖!”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好啊!吾這一脈,大興啊!”
那石門內傳來大笑,雖是女子,卻也是那般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