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彈罷,姑蘇見葉兒從枝丫上滴落,不知是聞了這琴曲感傷歲月的躍遷還是懷念從前樹下講故事的人兒!
不知覺來這蘇城已過了十年,十年的時光未在姑蘇與張巧巧的臉上留下刻痕,可十年對這世間來說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周圍的鄰居新的來舊的去,唯有那念舊之人還未曾離去,而那些未曾離去之人每每聽到姑蘇的院中傳來的琴音,作思憶過去的憑票,而感懷的時候也越加深信姑蘇二人是那神仙中人!
時光匆匆毫不留念過去的人與物,飛快的向前跑著,跑過春夏秋冬跑過日月交替,也跑過一座座墳碑,又是這般過了百年,小院周圍的房屋有些已倒塌了,而有些卻在那原本的地基上又出新的小屋,唯一不變的則是姑蘇的那出院落。
新的鄰居不知他們何時來的,又會何時走,而那些在上一輩就是這兒的鄰裡都知道這方小院內住著兩位神仙,這兩位神仙有時會彈那仙樂有時也會煮茶。
他們當然沒去過那神仙的院落,他們會知曉那兩位神仙會煮茶全因有時會聞到那出院落裡飄來的茶香,聞著那茶香當真是神仙茶,沁人心脾!
轉眼不知又過了幾十或是幾百年,這兒以流傳出有那神仙居住隱居的傳聞,只是他們不知道神仙是何樣貌了,姑蘇與張巧巧很少出門了,每日除了修行,便是舞琴弄茶
一場雨過後,帶離了塵囂,姑蘇也決定離開了,離開這蘇城踏上征途,畢竟,大比不會因他停下來而停下,離開的決定是因張巧巧告訴他,這天地,大道已達到了最後的巔潮了,姑蘇不知過後會如何,但他認為在這最後的這“幾刻”若不出去看看,豈不可惜了!
姑蘇與張巧巧離開了,隻帶來些衣物,便沒什麽要帶的了,而就在姑蘇離去後的幾十年後,這兒有那仙人的傳說也漸漸消弭了,好似那傳說中的仙人好似從來不曾在此地出現過般,此為後話便不細說了;
離開了蘇城,已是雨後了,空山新雨後,再見已屠蘇,看著身後已是朦朧的蘇城,來時這般去時也是這般,好似從未改變,可這百年匆匆,總會有人來到,有人離開,有人會在這片江湖留下傳奇,也有人在看這傳奇,經時間的積澱,總會釀出各種好酒老酒,醉在這世間,紅了臉也紅了眼,數不清的悲歡離合,到不盡的江湖風流,就在這蘇城!
所以蘇城變了嗎?沒變,但沒嗎?卻也是未必!
而姑蘇作為看客卻好似也成為了這城中故事的一部分,姑蘇笑著,卻覺有趣!
只是在過百年千年,或許這蘇城還在這兒,可屬於姑蘇的那份故事應會被這時間的浪潮壓下被新的故事給覆蓋吧,在這蘇城的人們或許以不記得曾經似有仙人就居住在這蘇城的傳說,但姑蘇未必不會記得自己曾來過這蘇城,只是是那百年或是千年前的蘇城吧!
姑蘇收回看蘇城的目光,繼續向前走著,別了,蘇城!
穿過山林,淌過溪澗,姑蘇二人繼續走著,若問君此去為何?卻是不知,隻當天地任我遨,清風伴我身!但問君歸途?高山!流水!天宇!四海!坊市!何處不是歸途?!隻當看遍天下靈萬態, 我尋真我?我亦是我!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走走停停,又時姑蘇二人會在一險崖觀初霞,有時也會四海乘風看巨浪與海妖搏擊,有時也會停留熱鬧坊市或是有名的城鎮不知多久,或幾天,幾年,幾百年!
而這天地間的道則巔潮過後便是凋零了,這是天道的規則也是萬物的法則,除非超脫,否則無誰能越過,天地自然也是如此,但即使如此,可還是聞那萬靈悲泣,天道垂淚!
姑蘇見此已有了預感,這大比以快結束了,而這也意味著,最後剩下的除了自己都是那門中弟子中站在最頂端的存在!
在這場旋律中將會上演出最後也是最大的**來為這場大比作最後的謝幕!
而自己則將要在這場旋律中躍動,與那最後剩下的其余弟子去爭奪,去較量,去比拚!
也不知誰會奪得最後但桂冠!姑蘇在山巔看著那天邊落日的殘霞,把天際染紅,盛開起朵朵血花!
而在外門內,白玉台上已站滿了淘汰了的弟子,但此時沒誰去在意!只因,不管是那門中仙人或是那已淘汰而出的弟子,亦或是那來觀禮的禮客,此時都在看著那天宇間的影像,弟子期待,而眾仙或是禮客,心中已好似早已有了答案!
蘇清墨只是繼續靜靜看著掌心中的畫面,那裡顯示著正是姑蘇此刻在那天地間的畫面;
蘇清墨嘴角勾勒,臉上帶著笑意,她期待著自己徒兒此次大比的結果,雖心中早已有了結果,但她還是期待著看自己徒兒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