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承宗在這三樓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家商鋪裡傳來以鉻少女的驚奇聲“這不是早上在山道上飛奔的小哥哥嗎,”張承宗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女,正一臉驚奇的看著自己,這是一間有兩百多平的店鋪,左首一張紅木八仙桌,兩把紅木椅,兩個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看著張承宗。
裡首的那名老者臉色不太好,面色青白,印堂帶有暗記,目光無神,身穿咖啡色羽絨服。坐在外首的那名老者面色紅潤,目光有神,身穿醬色唐裝,少女也就坐在他旁邊的紅木沙發上,正驚奇的看著張承宗。
外首的老者,看著張承宗,抬起手,招了招,面到笑容的說道“小兄弟我們還是很有緣分啊,進來坐坐吧。”
聽語氣,大概是早上在路上遇到的吧,“謝謝”張承宗走進店裡,店裡的貨架上擺滿各種珍稀藥材,包裝精美,也有七八種同一個牌子的成品中藥。光頭在門口遲鈍了一下,也跟了進來,“怎麽了,小齊又盯上這位少年了?不是說你們,做事差不多就行了,那麽多人指望這市場吃飯呢。”裡首的那位老者面帶笑容的對光頭說道。
少女站了起來,還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張承宗,圍著張承宗轉了一圈,“你不冷嗎?”
牛仔褲,白色運動夾克,白色登山鞋,馬尾辮,瓜子臉,杏仁眼,雙眼皮,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著,好像會說話一樣,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均勻,凹凸有致,絕對是一個災難級的美少女。
“張老好,沒什麽,就是陪這小兄弟隨便轉轉的,”光頭滿臉笑容,點頭哈腰的回答道。“小兄弟貴姓呀?早晨在路上,你跑步都比我開車快,小魚吵著鬧著要我超過你,直到石河街才看到你在散步呢,看樣子也是從小練武的吧,”唐裝老者笑著走過來說道。
“老先生你好,我是臨水城濁山張家崖的,我叫張承宗,”“張家崖?張氏祖地的?你和張永樹是什麽關系?”那位張老用驚訝的口吻問道。
“張永樹是我爸,老先生難道認識我爸嗎?”張承宗也驚訝的問道,“呵呵,我叫張家禮,按輩分,你還得叫我爺爺呢,還在想什麽時候回祖地看看呢,幾百年前,我家就搬到這裡來了,上個月才托人打聽到,你父親的名字,老了,想回祖地了。”
“是因為您老身體的問題嗎?您身體很好呀,就是最近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而已,處理一下就好了,”張承宗淡淡的說道。
這時,唐裝老者驚訝的不得了,說道“是碰到髒東西了?不是生病?”張姓老者也是一副驚訝的眼神看著張承宗,張承宗這時也看著張姓老者說道“神需體寒,髒腑衰竭,脈象遲緩”。
這時候,包括光頭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唐裝老者問道“你會中醫”,張姓老者問道“你學會了家傳道術?”美少女驚訝的說道“你這麽牛?”
張姓老者問道“是什麽髒東西,你能看出來嗎?能處理這髒東西嗎?”張承宗說道“這件東西在您身邊快一年了,而且是天天在您身邊,您自己想想,您在這一年裡,得到過什麽東西,這東西不在這裡,也許在您的辦公室,書房、或者是臥室。”
“書房?臥室?一年時間?額,也許是它,一年前,我收到一件金絲楠鑲貝箱枕,是件古物,難道是它?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來。”
說著話張姓老者抬腿就向店面裡間走去,時間不大就抱著一個小木箱出來,放在紅木沙發前的茶幾上,這件小巧的木箱,長大約有四十多公分,高大約有十公分,寬大約有十二公分,上園下方,淺醬紅色,包漿豐潤,木質內金星點點,開合處玉扣金鎖,前面貝殼鑲嵌有鴛鴦、七彩荷葉、荷花,背面鑲嵌有錦鯉、荷葉、蓮蓬,上蓋鑲嵌了一塊鳳凰白玉。
張承宗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就是這件古物,大概有一千多年歷史了,這件古物的女主人是難產夭折,這是女主人生前喜愛的陪葬品,這東西您最好不要留了,處理好之後,最好是還回到原來地方,或者找個風水地埋葬”。
唐裝老者這時抬起頭,看向張承宗,問道“小張,這你能處理嗎”?這時,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張承宗,特別是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張承宗。
“能,不過要準備一些東西,我不喜歡驅除滅殺,人家也是可憐人,再說了,也是張爺爺您驚擾了人家的,人家不想輪回,那就還是還回來處吧”。
張姓老者點點頭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這也是咱們這一隻張氏的傳統,需要哪些東西,你說,我也好準備”。
“一塊不小於一寸見方的陰玉牌,一些滋陰養魂的藥草就可以了,不過,您的身體事後也需要調理一段時間”,張承宗看著張姓老者輕聲說道。
光頭這時候趕忙從衣領裡掏出一塊墨玉觀音牌,說道“小張,你看看這塊行不行”。“嗯,是塊陰坡山玉,有清神養魂功效,這塊墨玉適合女性佩戴,你怎麽也帶這?難怪見你長得白白嫩嫩的,呵呵”張承宗順勢調解一下氣氛。
“小齊啊,怎麽好用你的東西,趕緊收起來,我找找也許家裡就有”,張姓老者趕忙回絕道。
“沒事的,小張也說了,這塊玉不適合我戴,您老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幫點小忙就是好事,您老何必客氣,就用這塊吧”,光頭趕忙說道。
張姓老者沉默了一小會,說道“這塊玉多少錢?要不小齊你讓給我”。“不用不用,就當我孝敬您的,”光頭趕忙說道。張姓老者接過玉牌端詳一會說道“小齊啊,要不我給你一萬吧”。光頭趕忙說道“真的不要給錢,您要是給,那就給五千吧,我也是這個價錢拿來的”。
張姓老者點點頭說道“好,就五千,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要是找,我一時半會兒還不一定能找得到,就用你這塊了”。
隨後,看向張承宗說道“小張,你看看需要哪些藥材,我這裡有的你就用,要是沒有我再出去找”。
“好的”,張承宗看了看貨櫃上的藥材,取下三味滋陰、養魂、固源的藥材,要來一個中號的瓷碗和大半碗水,把碗放在茶幾上。張承宗叫遠處的店員關上門,再把藥材置於右手掌心,懸於瓷碗的上方半尺處,左手下壓於右手掌心的藥材上,旋轉半圈,這時候,細細的藥材粉末掉落在瓷碗裡,松開手,掌心不帶一點藥粉。再拿起那塊墨玉放入碗中,雙手托起瓷碗,四五個呼吸之後,瓷碗裡的水和藥粉開始沸騰,不過,卻沒有熬藥的藥香散出。
又十個呼吸後,張承宗放下瓷碗,這時候瓷碗裡的水,已經變成淺綠色糊狀液體。周圍,圍觀的人們都被禁錮了一樣,美少女的眼睛也不會說話了,呆呆的注視著瓷碗,粉紅小嘴也變成圓形。
張承宗叫張姓老者脫去上衣,站在一處空曠處,抬手拍打張姓老者身體竅穴,十幾秒後,雙手掐訣,茶幾上,瓷碗裡的玉牌和藥液漂浮起來,玉牌懸浮於張姓老者的印堂處,這時候的藥液變成霧狀籠罩在老者身體表皮處。張承宗右手食指滑動,只見老者身體周圍的藥液不斷變化,變成若乾副不同的圖案。
這時候,圖案藥液顏色在不斷變深,成為青黑色,仿佛是從老者身體裡抽出來的黑色渲染的一樣,老者眉心處,有股淡淡的黑氣被拔出,融入到墨玉裡,身體四周的霧狀圖形藥液也在向玉牌靠攏,在玉牌外圍形成一層藥皮。
老者身體和四周黑氣與藥液都沒有了,臉色也變成虛白色,這時候,張承宗打開金絲楠的箱枕,引導懸浮的玉牌進入箱枕,合上蓋,又來到老者身前,右手掌抵住胸前膻中穴,十幾個呼吸後,撤離手掌說道“好了,此後,弄一些養血安神壯陽的藥物調理,大概一周後就會好轉,一月後就康復了”。
說完後,張承宗就走到紅木沙發前,盤膝坐下,閉目低眉,雙手掐訣,調息起來。這時候美少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唐裝老者製止了。張姓老者悄悄的穿上衣服,抬手示意眾人離開。
十分鍾後,張承宗睜開雙眼,雙臂向上做了一個伸展,眾人在七八米外見張承宗醒來,就聚攏過來,張姓老者這時亮色依然虛白,其他以基本無恙, 唐裝老者在此期間,也以替他把過脈像。
他兩雖然是幾十年的好友,可有些東西還是不能亂說的。在最後,張承宗用掌心抵住膻中穴的時候,就是用內力梳理他五髒經絡,他現在除了有點虛外,其他以和常人無異。
“你是大仙嗎?”美少女那雙眼睛又會說話了。“你才是黃皮子呢”張承宗沒好氣的回懟道。二人對話引得一場呵呵大笑。
張姓老者看著箱枕,說道”小張,你說張家祖地附近可以安放嗎?這東西也算和我有這一場緣分,再說,我也想回祖地看看了”。
張承宗想了想說道“是啊,一場緣分,您要不是張家爺爺,我也不會沾染這份因果了,那就安在祖地附近吧,哪裡地方很大的”。
眾人客套了一番,在此期間,得知唐裝老者姓方,藥都本地人,在京都開了家中醫館。美少女是他孫女,叫方雅瑜,小名魚兒。
閑聊期間,得知張承宗要去京都打工,方雅瑜提出就去她家醫館打工,被張承宗謝絕了,說堂哥已經替他找好去處了。
張承宗要走了,提出告辭,張姓老者攔住了去路說道“小張啊,雖說是一家人那也要有謝禮呀,咱們家傳不可以此謀生,但禮不可缺你說是不是,這樣吧,你不是有藥材要賣嗎?就賣給我吧”。
張承宗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價值五六萬的野生大藥,作價五十萬被張姓老者買下。這是座機時代,移動電話還是極少數人的玩具,缺乏聯系方式。張承宗接收光頭、張老和方老的聯系號碼,也在隔壁商行辦理了一張商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