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祖籍藥都,封建末期,方老的爺爺太醫院左庭判官,現在的醫館,就是方家老宅改建而成。這也是有著祖輩余陰,這才有了今日環境。
方老的努力,也只是傳承,延續祖輩留下的基業,奮力維護罷了,是否能得到更好的發展,還要看後背子孫,有沒有將祖上榮光,發揚光大了,方老本人,已是古稀之年,以再無後勁。
三天后的早晨八點,秋風習習,落葉紛紛,秋霧還沒有散淨,晨陽慵懶無力。軍用越野車已經停在醫館門口,來到軍區總院,方老的幼子方傳之已經候在門外。
自從三天前,離開老趙家之後,第二天上午,方老再次去了老趙家,達成醫療協議,當天,老趙就住進軍區總院調養。老婦人也通知了在外子女,讓其子女回家陪陪老趙。
這次治療,是以方老主刀,方傳之副手,張承宗學習的身份進行。來到特級病房,趙家眾人都在,一整寒暄之後,方老再次查看了檢測報告和老趙的身體狀況。
趙家眾人緊張眼神注視著方老,使得方老也無法和張承宗交流。當見到張承宗點頭示意之後,向趙家老婦人說道“可以手術”,又向幼子方傳之說道“手術室準備好了嗎?”“準擺好了”方傳之說完,就安排醫護人員,將老趙轉移到手術室。
張承宗三人走出病房,來到更衣室,穿戴整齊之後來到手術室。關上門,張承宗開始查看周圍是否有監控,而老方和老趙聊著天,退去老趙身上衣物,並且用布簾遮住老趙視線,方傳之則再次整理手術器具。
一切準備就緒,張承宗站在手術台前,平心靜氣,隨後,雙手掐訣,隔空在老趙身體上書畫點掐,這時,老趙閉上眼,進入沉睡中。隨後,右手食指勾動,只見金針盒裡一杆金針懸浮起來,繞過布簾來到百會穴,緩慢插入,隨後又有五根金針飛起,插入頭部各穴,再然後,胸前四肢腳底,足足使用了四盒金針。
金針插好之後,張承宗閉眼調息三秒,睜開眼看向胸口心臟部位,隨之又有八根金針懸浮於心臟附近,五秒時間,一根金針插入心臟某處,又是三秒,又是一根金針插入心臟某處,又過十秒,再次有一根金針插入。
二十秒後,只見老趙胸口偏右處,皮膚隆起一個蠶豆大的凸起,時間不長,皮膚洞穿,像葵花籽仁一樣的東西慢慢的擠出皮膚。
被洞穿的皮膚,有少許血液流出,那個像葵花籽仁的東西,慢慢飛至一個空置的托盤處落下。當啷一聲輕響,一個青褐色物體,墜入托盤中。
張承宗的目光沒有離開心臟部位,雙手不斷掐訣點畫,一分鍾後停止點畫,目光依然看著心臟部位,半小時後,四肢金針從身體上飛起,落入針盒,隨後是身體上的金針,再後是頭部。
又是半小時後,心臟部位的金針也飛出。這時輸液袋已經見底,方傳之換上新的輸液袋,此時,三人沒有移動位置,靜靜的站在手術台周圍,張承宗移開遮擋的布簾,看了看老趙的臉色,又繼續看著心臟部位。
隨著時間過去,傷口處的暗青色,逐漸消失。張承宗再次加大力度,用內力,梳理傷口內的創口處,並且拔出裡面的殘血,再用內力疏導,新進入的血液,替換裡面的殘血。
老趙還在沉睡,呼吸均勻,面色紅潤,睡姿安詳。心口米粒大的創口,已經被方老抹上藥膏,貼上紗布。這時的張承宗額頭有些許汗跡,面色也有點白。
十分鍾後,張承宗說道“好了,可以出去了”,方家父子這時舒了口氣,同時用驚豔的目光,看向張承宗,張承宗微微笑了笑說道“不要認人知道,一定要保守秘密,現在可以移到監護室了,我們要在監護室待三天”。說完,就去打開了門,方傳之推著病床向外走去。張承宗躲在旁邊,靜靜地調息起來,雖然現在還不能盤膝坐下,但調息理氣還是可以的。
門外,擠滿了人群,趙家眾人,院方領導,軍方領導,各路專家。這時候是老方的主場, 醫護人員接過病床,向監護室走去,張承宗跟在後面,來到監護室,醫護人員在忙著安裝各種儀器,張承宗找了個不礙事的牆腳坐下,閉上眼。
不一會,方傳之遞來一杯加鹽的白開水,張承宗喝完白開水繼續閉上眼。外面,方家父子成為焦點,哪怕在更衣室裡,都不得安逸。
兩小時後,老方過來,替換張承宗去吃飯休息。三天后,老趙醒來,在病床上做了一些適應性運到,隨後就可以下床行走了。方老看著活動自如的老趙,心中所想外人不知。
還是軍車,送張承宗和方老回到醫館,老趙則要在醫院做一系列的檢查,這裡畢竟是軍醫院,會有很多的流程,等著老趙,特別是像老趙這樣的,神奇治療案例。
下午,回到醫館之後,方老也沒有閑著,開始詢問了解,這幾日的事情。並開始處理這幾日,遺留下來的問題,至於張承宗,則把自己埋進了圖書館。
醫院還是那座醫院,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卻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要知道,老趙的病情,非常特殊,甚至都成為了醫學難題,可如今,卻被治療好了,而且是微創。
方傳之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在觀察老趙,護理老趙。畢竟,這是從未有過的手術,他作為醫療者之一,必須要做到全程監護,若發現不當,也好及時通知老方,也就是他父親。
與此同時,還要解說治療過程,雖然是張承宗治療的,可老方也一再交代,千萬不能說出,是張承宗治療的,而是他們父子治療的,張承宗只是學生,老方新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