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許宗主謬言了,單說許少俠這份天資,比之天下絕大多數的俊彥也是不遑多讓的,眼下雖說實力稀松了點,但應該是貪戀修為進境之故,只要稍加熬煉一番來日必將今非昔比,小子反倒覺著貴宗傳承興旺,英才輩出才是。不過剛才許宗主眼見令郎吃這般苦頭,竟也能忍著不現身,卻是讓小子有些意外了呵呵...”認出這名灰發老者便是他初入西荒時救下的焚天宗宗主,也是這許志安的老爹許天雄後,林小山也是大笑著回應道,同時也對其先前一直不現身感到有些不解。虛境修士都能一定程度的屏蔽別人的感應,故而林小山在不刻意凝神感應的情況下,也是不知道這焚天宗宗主竟一直藏在人群之中。不過這修士人群中也的確是最佳的藏身之所,因為靈力波動繁雜,即便是刻意感應,也不一定就能夠從中發現熟人的存在。
“嗨...小友曾經對老夫有救命之恩,小友的本事老夫哪能不知道?老夫也就是想讓這個孽障多多吃些苦頭,省得日後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倒勞煩小友出手教訓這個孽障,老夫此番卻是又承了小友一個人情了哈哈...”聽到林小山對他冷眼旁觀自己兒子挨揍有些不解,灰發老者也是有些無奈的輕歎解釋道。事實上他這個兒子仗著自己有點修煉天賦,在潯州東部一帶也是目空無人慣了,時常因此得罪不少人讓他頭疼不已。如今讓其感受一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滋味,也算是一種磨練,加上他也清楚這林小山是個重情之人,斷不會因此下狠手,於是便也在圍觀人群中忍著不出來。當然這也是林小山只出手一次,便已然有了這結果的緣故,若是林小山剛剛還繼續出手,他愛子心切的情況下,怕就真會忍不住站出來了。
“哈哈...許老哥客氣了,此番也是小子看不過他欺壓女修的行為,想著出手教訓一下罷了,並非有意磨練,許老哥倒是不用承什麽情,畢竟就算換作其他人,小子也一樣會出手教訓的呵呵!只是許老哥你怎麽和司馬公子在一起,莫非是在共謀什麽西荒要事?嘿嘿...”林小山聽完對方的話卻是笑著擺了擺手,並沒有認下這個人情的意思。說著還將目光轉向了此時站在許天雄一旁,和前者一起從人群中閃身出來,一直笑吟吟看著他的司馬曜。如今他和對方再也不好說是素無仇怨了,不說他和沈賓等人匯合後,知道了他們司馬家乾的事以及對方和他們南疆人的恩怨,就單單在聖火堡之時他們就已經站到了彼此的對立面,說是有過節甚至有大過節都不為過。難得對方此時還能沉得住氣,隻字不提這些事,還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就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勢力的門人弟子能及得上的。
“林小友說笑了,不說我焚天宗地盤是遠在上萬公裡外的潯州,和星州的司馬世家風馬牛不相及!縱是司馬世家真有什麽謀劃,人家如今已是大型勢力了,怕也看不上我們小小的焚天宗啊,我們這種寡修小宗,哪能和人家這般的名門大派有什麽合作呢?”灰發老者此時雖然和司馬曜站得近,但卻似乎沒有想和對方在關系上靠近的意思,甚至言語中說到司馬家時還有些不陰不陽的,聽起來很不對味。想來是因為司馬世家晉級大型勢力前,為了地盤達到大型勢力的要求,肆意攻伐吞並其他勢力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各派的耳中。故而如今和覆滅的血刀門這般的中小型勢力之人,難免會有兔死狐悲之感。
“哈哈哈...許宗主卻是妄自菲薄了,我司馬家雖說地處星州,但對西荒各地勢力的詳情也是有所耳聞的,近年來你們焚天宗的發展勢頭,比起我們司馬世家可也並不遜色半分啊,誰又能說得準下一個晉級大型勢力的就不是你們焚天宗呢?許宗主,您說是也不是?”司馬曜聽到許天雄這有些敵意的言語,果斷地大笑著吹捧了一下焚天宗,想要緩解一下對方的敵意。畢竟焚天宗離星州很遠,雙方沒有什麽直接的利益衝突,且他們司馬世家剛剛晉級大型勢力同樣不宜樹敵過多,故而對於焚天宗司馬曜覺著能交好最好,即便不能交好他們也不能交惡才是。
“...”聽到身邊這個面容清秀且英氣勃發的年輕人,這似意有所指的誇讚,灰發老者卻是陷入了微微地沉默。因為他很清楚近年來他們焚天宗的擴張,比起司馬世家來可能大有不及,但他們的腳步或許也已經引起了其他一些大勢力的警覺,畢竟就連幾千裡外的司馬世家都知道一些了,那和焚天宗同處潯州的大型勢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況且他們和司馬世家星州獨大的處境完全不同,潯州因為修煉資源相對豐饒所以勢力眾多,因此還遠輪不到他們焚天宗稱雄,就連大型勢力都有奧秘學宮,大地聯盟,以及南端橫跨熊潯二州交界的自然之盟這三家。雖說這三家勢力一向不好爭鬥,但若他們焚天宗繼續擴張下去,這三家真的還會跟如今一般對他們不理不睬嗎?就算這三家依舊不理不睬,但潯州其他幾家實力稍差的中型勢力,若聯合起來也夠他們焚天宗頭疼的...故而聽出些許味道的許天雄,一時間也沒想好如何回應,“呵呵,林小友是這樣的,你還記得先前將老夫從魔族手裡救出那次嗎?就在前幾天,我們途中卻是又碰上了和他們氣息很相似的魔族,不過這一次碰到魔族並不多,所以老夫便和門中這兩位長老,以及其他幾位潯州同道前去追擊,欲要將這些魔族擊殺或者探尋一二...可惜本來眼瞧著十拿九穩的事情,就在進入星州地界以後我們卻是追丟了...唉!至於司馬公子,他是沿途巡查通往晉城幾條主要路線安保的,我們不過是途中巧遇而已,並非有什麽謀劃呵呵...”不過許天雄能做到一宗之主,也不是個呆愣之人,想不好怎麽回應他便索性擱置一旁,岔開話題回應起林小山的疑惑來。
“嗯!?和那些氣息很相似的魔族!?”聽到許天雄這解釋,林小山卻是心中微微一驚,因為他很清楚那種氣息的魔族是怎麽回事,“老哥您再確定一遍,是不是這樣的?”說著他還掏出了一金屬球,運轉靈力微微激發,很快這個金屬球便朝前方的虛空中發出了一片藍光光幕,緊接著光幕上出現了一些影像。影像中正有著一個頭生一對犄角,皮膚血紅,周身還縈繞著淡淡血氣煙霧之類的魔族。
“唔...不錯...就是這樣的血霧...對!就是和這一模一樣的魔族!林少俠你知道他們的來路嗎?這樣的魔族,近段時間以來特別是近半年來在我們潯州出現得很頻繁,老夫隻知他們應該是隸屬於魔界同一勢力,但具體是什麽樣的勢力老夫卻是不清楚了!”中年老者盯著影像仔細地辨認了一下,很快便完全肯定了這個訊息。不過他雖然是焚天宗的宗主,但焚天宗畢竟不是大型勢力,不參與鎮壓魔界入口,因此對於魔界的很多事情也是知之不深。
“他們的來路?呵呵...司馬公子,你知道嗎?我覺著司馬公子應該是知道的吧?嘿嘿...”林小山卻並不直接回答許天雄的話,反而是別有意味的問起司馬曜來,因為如今他已經知道了司馬家幾方和魔界勾連的事情,甚至沈賓帶回的錄影球就擱在陳大眼的儲物袋裡呢。
“呵呵...在下能知道什麽?些許沒有靈子波動的影像而已,眾所周知沒有靈子波動的影像作起假來易如反掌,根本當不得真呵呵!”司馬曜瞟了林小山放出的影像一眼,反而回應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來,像是在說眼前的影像又好像不是,“...不過若是有虛境修士實名舉證,並以此向修煉界委員會提出申請的話,倒是也能被受理調查...咦!那邊那位是在下那位族兄吧?...似乎...晨風族兄還只是六階修為,著實是可惜了了...不過不要緊,指不定這武林大會期間,晨風族兄便能突破到虛境也未可知?況且想必以林兄的出身,要想助他一臂之力應該也是不難的吧?屆時他便可實名指證申請立案調查了...只是...林兄你說我這位族兄會向修委提出申請嗎?哈哈哈...我猜不會哈哈哈....”接著他看了看遠處和林小山等人同行的司馬晨風,開始意義不明的似分析又似評論的自言自語說著,說到最後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是啊...些許沒有靈子波動的影像自然是不算什麽...不過司馬兄你看,如今參加武林大會的修士這麽多...這魚龍混雜的...萬一要是給他們整出了一些有靈子波動的玩意兒...你說會不會很不好呀?唔...我覺得司馬兄還是得慎重些才是...您覺著呢?哈哈哈...”聽完司馬曜的意義不明又似意有所指的話,林小山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沉吟之色,然後也很是認真嚴肅地分析起來,只可惜不知是演技沒到位還是故意為之,說到最後卻也似繃不住了同樣大笑起來,心中的快活比之司馬曜似乎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就不勞林兄操心了!對了,有一點在下還要提醒林兄,你們南疆修士若是來觀禮我西荒武林大會的,我們自是掃榻相迎,可若是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我西荒修士也不是好欺負的!言盡於此,還望林兄三思而行!在下還有要務在身,少陪了!”此時司馬曜臉上有些鐵青,不知是被林小山那同樣意義不明的言語給影響到了,還是他擔心對方一語成讖,總之神情間再沒有了先前的輕松愜意。只是面無表情地丟下了一句警告或是威脅的話語,拱了拱手閃身離開了。
“慕容小川兒,你現在倒是抗揍了不少啊!不錯不錯...嘿嘿...”在司馬曜離開後沒一會兒,陳大眼和慕容川似乎也是玩夠了,兩人一前一後地回到了一旁。不過從前者興高采烈後者灰頭土臉的情況來看,陳大眼應是玩得很盡興,不然此刻也不會只在一旁嚷嚷,而會繼續找人活動才是。
“嘁...原以為我這劍法在劍...阿離姐的指點改進後能讓你吃點苦頭的...唉!”對於陳大眼,慕容川也是惆悵得很,他自問天賦,努力甚至條件資源比起對方來也並不差到哪兒去,可怎麽總也打不過對方。明明差不多威力的招式,對方用的時機往往恰到好處,而他自己往往就把握不好時機,也不是說把握不好,應該說是對方更勝一籌。若是換了其他人,比如李群崗或是關登甚至兩個一起上,他同樣也能和對方一樣做到閑庭信步信手拈來的應對,怎麽和陳大眼...不,還有林小山,文雅...和他們交手起來就總會束手束腳的呢?這著實讓他有些不得其解,若說是因為這三人對他太了解的緣故,那他對他們也同樣了解啊...“山哥...你在想什麽?”想來想去慕容川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當下也不再多想,轉而朝正出神在想什麽的林小山隨口問了問。
“...沒什麽...你去喊文雅,司馬晨風還有那位藍美女過來,咱們一起上路吧!”林小山掃了一眼看到老爹後已經緩過來的許志安,眨了眨眼卻是沒有說什麽的意思。
...
“非聞大師,咱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最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瓜啊?”招呼其他人一起上路後,林小山卻是看到了吃瓜群眾中有倆熟人,性嗜瓜的他便也忍不住湊過去跟倆人一同前行,時不時地還開口向二人討瓜吃。
“那自然是...嗨...林少俠,我這瓜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瓜,俗氣得很估計您也不愛吃,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善哉善哉!呵呵...”難得碰到瓜道中人,這位法號非聞,憨厚臉龐卻長著一對目光含春桃花眼的胖和尚,心中也是一陣欣喜。正欲開瓜分食時卻是突然想到對方的身份修為,覺著人家這般出身的高階修士,他那些似是而非的小道緋聞,說出來或許就像盲人摸象般的笑話,許是不想丟人或是不願無意間惹到對方,當即下意識止住了話頭搖頭輕笑道。當然還有可能是故意賣關子...畢竟瓜道一途,分瓜吃可是要講究烘托講究節奏的,這可是有一整套詳盡繁雜規矩的,瓜分早了或是分的節奏不適宜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誒!...大師別介!別介啊...大師!說說吧...說說!在下最愛吃這種小香瓜了,就愛俗的嘿嘿!”林小山果不愧是吃瓜老手,都不消什麽言語上的溝通便已經知道配合了,果斷靠近胖和尚兩步拽住對方的衣襟,一臉急切且激動地嚷道,大有對方若是不分他個瓜吃,他就不放對方走了的樣子。
“...嗨!林少俠,您說您這又是何苦呢!哎!阿彌陀佛...也罷也罷,那在下就冒昧給林少俠說個趣事吧...但願少俠聽完不覺得汙耳才好呵呵!”胖和尚見對方果然是瓜道中人,配合的節奏很是到位,於是他便也故作無奈的道了聲佛號苦笑道,看似苦笑道,“少俠不是我西荒人,不知可曾聽過星州“五色玫瑰“的名號?”
“非聞大師您是說星州東部萬林郡中型女修勢力群芳閣,為首的那五個女修?在下記得她們分別是“紅玫瑰李芸,藍玫瑰葉聞香,白玫瑰白歡歡,黃玫瑰...黃青...唔...還有黑玫瑰...是個黑翼翼族叫妮露黑翼的美女...大師您說的可是她們?在下聽說這“五色玫瑰”俱是專精修煉某種名叫《花煉長春功》的木系特殊功法,這種功法不僅可以讓女修駐顏有術,而且修煉者體膚還會永久散發出淡淡花香,端是奇妙無比!據說這五色玫瑰各個還都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再配上這花香,著實是讓我等男修傾倒啊...其實在下在西荒聽到她們的名號後,也一直想找個機會一睹五色玫瑰的芳容呢...嘿嘿...有些失態了還請大師不要見笑...嘿嘿!”林小山在聽到五色玫瑰時也是眼前一亮,似是聽到了什麽極為感興趣的事情一般,開始眉飛色舞如數家珍地回應道,說到最後還有些面色潮紅,饞涎微溢...
“呵呵...林少俠說得不錯,貧僧說得正是此五位絕色佳人...這五位佳人別說少俠,便是貧僧...呃...貧僧是出家人,阿彌陀佛...嘿嘿!這五位絕色佳人,同樣令星州乃至我們西荒無數男修為之傾倒。只是在無數英才俊少的年輕男修追逐中,原本還從未聽說有哪位男修能有幸得她們青睞,得攜美人歸...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就在司馬世家晉級大型勢力的通告發出後沒幾天,卻是傳出了司馬世家附屬家族萬林郡李家,家主李維民要迎娶黃玫瑰黃青的消息,而群芳閣對此也做出了確認的回應...”看到眼前這位年輕瓜友不僅知道五色玫瑰的事情,就連言語神態都配合得恰到好處,胖和尚心中不禁暗讚這瓜沒白開,同時雙頰微紅一臉春意盎然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瓜。
“什麽!?黃玫瑰嫁人了!?這依附司馬家的萬林郡李家想來必不是中型勢力吧?這李維民何德何能竟能迎娶黃玫瑰這樣的絕世佳人!?賊子!當真賊子!必是此賊利用司馬家晉級大型勢力的聲勢,向群芳閣威逼施壓的緣故吧!此獠當真可惡!啊...!找機會在下必得擒下此獠寢皮啖肉,挫骨揚灰方解我...”“少俠稍安!少俠且稍安...貧僧話未說完呢!”聽到五色玫瑰之一還沒等他一睹芳容就要嫁人了,林小山立刻怒目圓瞪,咬牙切齒地頓足大喝起來,說著還挽起雙袖,作勢就要衝到萬林郡找李家家主拚命的樣子。一旁的胖和尚見對方表現得如此激動激烈,心下也是滿意無比,他絞盡腦汁窮盡手段,到處搜羅瓜果可不就是為了看到吃瓜眾吃瓜時,這般誇張動容的反應麽?不過他在滿足自己虛榮心的同時,卻也沒忘配合著拉搡林小山一下,盡管他明知對方也是演的,並不是真這麽激動,真要衝去萬林郡找人拚命...
“呃...大師,您是說這事還有後續還有轉折?”聽到胖和尚的話,林小山立時冷靜了下來,一臉期盼地朝對方問道,似是心中真的無法接受黃玫瑰嫁人仍心存僥幸的樣子。
“不錯!若非如此別說少俠,便是貧僧...呃...貧僧是出家人...阿彌陀佛!就在群芳閣做出確認回應後的時間裡,萬林郡李家也開始為他們的家主操辦婚禮,宴請賓客...然而就在一周後的婚禮當天,李維民還未來得及出門前往群芳閣迎親,就被人發現他死在了自家茅房之中,大喜之日變成了大喪之日...阿彌陀佛!”說到這裡胖和尚雙手合十地念了聲佛號,只是從他那不乏笑意的臉龐上,著實看不出有半分出家人悲天憫人的意思。
“大喜之日死在了自家茅房之中?該!活該!我猜殺他的人是想告訴他,憑他這樣的人隻配聞屎尿臭不配聞得女人香!死得好!算是便宜此賊了!大師後來可聽說是誰人做的?在下有機會一定要和這義士交個朋友把酒言歡才是!”聽到了這如願以償的轉折,林小山表現得也是暢快無比,同時接著向胖和尚打聽道,因為根據他多年的吃瓜經驗,這瓜到這裡一定還遠沒有結束,或者說這才不過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誰人殺的李家家主不好說,只聽說他的屍體全身甚至五髒六腑都變成了深紫色,顯然是中毒身亡,不過若非中毒以李維民八階洞虛境修為,能悄無聲息將其擊殺的人星州還真沒幾個...於是李家便認為這是萬林郡隔壁黑沼郡的千毒門所為。畢竟若論毒道說到用毒,星州乃至整個西荒也無能出千毒門其右者,同時千毒門的一位唐姓長老也是黃玫瑰黃青的追求者之一,據說二人還有過一些交集的樣子,因此李家便將此事向西荒修盟以及司馬世家對千毒門提出了控訴!不過還未等修盟及司馬家的人對此有何回應,群芳閣便以千毒門暗害其門中長老的未婚夫婿為由,向千毒門發起了復仇戰!”
“什麽!?群芳閣向千毒門發起復仇戰?還為李家報仇?難道說這姓李的沒有威逼群芳閣?他們是真愛?不是吧!?還有在下記得群芳閣除了為首的五色玫瑰五人之外,好像也沒聽說有幾位虛境強者了吧?她們在中型勢力中實力應該是屬於下遊的,如何敢向實力不俗且狠辣善戰的千毒門發起復仇?這不是自取其辱嗎?”林小山聽到這個令人匪夷所思的轉折也是驚愕不已,眼前這瓜的味道似乎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了。
“誒!林少俠你這就想錯了,群芳閣明面上的實力雖然屬於下遊,但是少俠可別忘了,她們可是女修門派,有不少群芳閣出來的女修可是嫁到各大勢力的,其能牽動的能量不可小覷...前些天戰神殿陳兵星斫兩州邊界,聽說好像就是群芳閣求來的外援...”
“扯吧你就!戰神殿是個屁群芳閣外援!”這回胖和尚話沒說完就被身旁一位穿著破舊道袍,手持掉毛拂塵,體型有些乾癟瘦小的中年老道給打斷了,而且打斷的話語說得極為大聲,似是忍了很久的樣子了。這位中年老道便是林小山在琥珀郡時認識的吃瓜二人組之田滿瓜,想來是此前胖和尚說的都是緋聞豔事所以他插不上嘴,這會兒扯到了江湖勢力的糾葛,他顯然再也忍不住了,這會兒跳出來表明自己鑒瓜的權威性,“兩個月前星州北部臨斫郡金槍門,玉沙幫,神水會三家小型勢力一夜之間全都讓人給滅門了,幾千修士慘遭屠戮這事儂曉得吧?”
“...唔...貧僧是有聽到一些風聲,據說是臨斫郡另外五家勢力聯手做的...具體貧僧倒是不清楚,怎麽?其中可是有什麽蹊蹺?”若說起江湖中豔事緋聞, 哪怕是縱觀整個西荒胖和尚也敢說沒幾個比他消息更靈通的,但若說到各派勢力之間的糾葛秘辛,他也自知便是拍馬也趕不上眼前這位瓜王老道,就是剛剛說戰神殿是群芳閣外援的事情,也不過是他的無端臆測罷了。畢竟術業有專攻,故而他對於瓜王打斷他的開瓜也並不氣惱,反而是沉吟著配合起對方的開瓜來。
“當然有蹊蹺了,你覺著同在一郡之內彼此知根知底的八家勢力,五家聯合起來就有能力一夜之間覆滅另外三家嗎?甚至這被覆滅的三家還沒能收到半點風聲?三家數千修士幾乎盡數罹難而另外五家卻基本沒什麽損傷?即便你招風耳消息不夠靈通,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粗淺的道理總該懂的吧?哼哼...”乾瘦老道看到這位同在瓜場多年的瓜友這副甘心配合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得意無比,一邊撫了撫下巴有些泛白的山羊胡,一邊挑眉看著對方說道。
“...額...老田,你是說...!?”聽著瓜友語氣不太友好的友情提示,胖和尚先是一愣,緊跟著雙目圓睜地驚問出聲,不過卻似想到了什麽,有些顧忌不敢明言出口。
“不錯...據我所知在這三家勢力被滅門之前,臨斫郡多了好些帶有北方口音的生面孔高階修士...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麽多了,嘿嘿!”看到胖和尚這副和林小山先前如出一轍的驚愕模樣,乾瘦老道也是微微頷首地小聲肯定道。
“...這...哎,如今星州怕是要多事了,阿彌陀佛!那這群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