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一身君王之氣,帝王之象,不久便可正位東宮。”
劉氏兩人心中暗喜,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劉齊更是表現出一臉的嚴肅,正色道:“先生,此話不可亂說。”
“兩位同意見我,聽我之言,不就是因為我說出了你們心裡的話嗎?”
“但是在這皇宮之中,這種話還是請先生慎而言之,隔牆有耳。”
“我還是剛剛所說的,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那您到底要怎麽做,我希望可以知道您的計劃,我們也可以早做打算。”
“日暘谷,韓圭”
“此人是?”
“流雲道,天元道子的大師兄,韓圭。”
“流雲道,須彌山流雲道”
廟堂之人對流雲道知之甚少,不像是江湖人,在江湖上,應該是無人不知流雲道這三個字,無論是所謂的正派人士,還是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反派,雖說對流雲道的褒貶不一,但是大家對流雲道的評價就是武功深不可測,智謀天下無雙,所以對流雲道的傳人,江湖人都會展現出些許的敬畏。劉齊當然也知道流雲道的強大,所以才會表現出如此的驚訝。
“那是高祖年代的人物,我們哪有機會可以見到。”
皇后劉氏在一旁聽的是雲裡霧裡,很是茫然,不知道兩人在談論些什麽,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就只能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他也是活在現實生活中,那就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然後呢?”劉齊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做,既不知道日暘谷在哪裡,也不知道這次的計劃是什麽,所以,他只能問,希望可以從無塵的口中能得到具體的計劃。
“我前來的目的是指路,並不是獻策。”
“你說什麽。”聽到無塵這樣說,劉齊顯得有些生氣,就連稱謂都變了,沒有說您而直接說你,又說道:“你這是在耍我們嗎?我們可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
面對這劉齊和皇后,無塵的臉上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變化,即使是聽到劉齊質問性語氣,無塵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變化。“你只要找到日暘谷,找到韓圭,你們所有的計劃也就都有了。”
劉齊臉色漸漸地變了回來,語氣也緩和了好多,又問道:“那日暘谷在哪?”
“日出東方,偏西而落,而日暘谷號稱陽日不落,谷神不死。”
劉齊的口中在嘀咕著,說是日暘谷,西方。
無塵就要往外走,走出門外都沒後,延福殿內又響起無塵的聲音:“希望劉大人見到韓圭後不要透露我的存在,要不然會帶來不必要的影響。”無塵知道,自己該說的話是要說,但是劉齊聽與不聽,就不是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無塵走後,延福殿中留下劉齊與皇劉氏,還有兩個宮女,因為是自己的心腹,所以兩人對小紅還有另一個宮女都是十分的信任。“兄長,這人的話到底能不能相信,我怎麽一點都看不懂這個人。”
“我也是看不懂,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們可以相信他,而且是必須相信他。”
“那接下來要不要我派人前去日暘谷見他所說的韓圭?”
劉齊搖了搖頭,對劉氏說:“不,我要親自去,這樣才能展現出我們的誠意。”
“兄長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此事宜早不宜遲,況且我們對日暘谷知之甚少,所以,我帶人明日一早就去”
“那就有勞兄長了,我和益兒會記住你的恩情。”
“小妹不必客氣,你我同宗,共榮辱,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們整個家族的未來。”
劉齊說的沒錯,劉家世代為官,不管是面對如何的危險或者是朝代的變幻,因為能力的突出,總會在朝廷中謀取不錯的管職,而劉齊是尤其的優秀,又有一個長相美麗,做了皇后的妹妹,自己是朝的宰相,又是當朝的國舅,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吳家的出現,手握朝中主要軍力的吳濤,又是天元道子最看重的徒弟,擁有無數軍功,本身武功深不可測,他的妹妹是蘭妃,蘭妃的兒子又成了太子,劉齊意識到自己的地位不穩,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所以劉齊感到害怕,他怕自己的地位會被吳濤取代,即使自己的女兒將要成為太子妃,他也不在乎,劉齊愛自己的女兒,但是,即使不成為太子妃,也可以讓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想要什麽就可以得到什麽,但是有一點是要注意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那麽,自己的女兒也就會有他擁有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劉齊就帶著管家老陳和一幫侍衛手下往西方走去,準備尋找無塵口中所說的日暘谷。一路走來,問了好多的人,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沒人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就連劉齊的心中也在思索,是不是無塵真的在嬉耍自己,故意的逗自己玩。他們繼續往前走,走到一家破舊的寺廟,而周圍方圓十裡都沒有人家,劉齊便命令手下在此廟中休息片刻,一行人走到廟內,有人突然發現在一尊佛像面前躺著一個人,劉齊讓人小心的試探,一人問道:“什麽人”
那人並沒有回答,還是面對著他們繼續睡覺,剛剛那侍衛走上前去踢了踢躺在佛像前的人,但還是沒有理他,劉齊讓他們全都退下,自己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朋友,在下從京而來,路過此地,打擾了朋友的清淨,希望這位朋友能夠行個方便,我們休息片刻便離開。”
那人還是不說話,繼續睡覺,劉齊也懂了,不再詢問,命令手下行事小心,不得打擾那人的清靜,一堆人坐在那裡商量著如何尋找日暘谷。其中一人問:“大人,日暘谷是在這個位置嗎?”
“是在這附近,應該是沒錯的,一會我們再找一找。”
聽到劉齊他們在討論日暘谷,那人有了一些的反應,隨後坐起身來,仔細瞧來,這人一臉髒兮兮,衣衫破爛,頭髮蓬松,不過只有了隻左手,右手像是斷了好久。看到那人坐起來,劉齊一行人瞬間都警惕了起來,聽那人說:“我剛剛聽你們在說日暘谷”
劉齊站起身來,回道:“是的,我們此行就是來尋找日暘谷。”
“所謂何事”
“與日暘谷谷主有要事相商,但是具體事宜還望朋友可以理解,在下不能告知。”
“往前百米左右有一個往右的小路,隨著小路一直走,便可以進入一個山谷,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日暘谷。”
“多謝這位朋友,請問怎麽稱呼?”
“你既然知道了去路,就趕緊走吧,別再來打擾我睡覺了。”
“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朋友了,在下告辭。”
劉齊吩咐手下立刻出發前往日暘谷,那人又躺在那裡開始睡覺,誰都不理。聽過那人的指路後就一直按路行走,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一處山谷的入口,谷口上方有日暘谷三個大字,谷口空無一人,即便是如此,劉齊也不敢讓人前去探路,於是他讓手下在谷口叫喚:“京城劉大人前來拜訪日暘谷谷主。”接連叫了三次,就聽得從從谷中一高處跳下一人,隨後問道:“何人在此喧嘩”
“當朝宰相劉大人從京城而來,想要拜訪你們谷主。”
那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劉齊一行人,隨後說道:“那你們就在原處不要亂走,我前去通報。”
剛剛谷口的人來到韓圭所在的谷中,這裡顯得冷清,什麽都沒有,就只有兩處火堆在燃燒。那人說道:“稟谷主,谷外有人前來拜訪。”
韓圭閉著眼睛在打坐,回答道:“何人”
“說是京城而來,當朝宰相,姓劉”
韓圭緩緩的睜開眼睛,心中在思索著“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
隨後對那人說:“就讓他們進來吧,直接到我這裡。”不一小會,那人就帶著劉齊一人來到韓圭面前。劉齊率先說話:“韓谷主,在下劉齊,冒昧打攪。”
“劉相來我這偏遠山谷中,所謂何事啊!”
這個洞中就只剩下劉齊與韓圭兩人,所以劉齊說話也是很放心,不會有太大的擔憂,更何況自己面前還是流雲道的大弟子。“韓谷主,在下前來與您有要事相商。”
“我這谷中無閑雜人等,有什麽事就直說。”
“我看韓谷主如此的直率,那我劉某人也就不再拐彎抹角的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要請韓谷主能夠出谷相助。”
“細說”
“皇后娘娘想請韓谷主到京城共商天下大勢。”
“天下大勢應該與我這山谷野人無關吧!我想劉大人是找錯人了。”
“韓谷主說笑了,您說笑了,我想雖然您心不在這朝堂之上,而江湖上卻有您夢寐以求的的東西吧!”
韓圭正眼看了一眼劉齊,嘴角露出一絲陰邪的笑容,問:“莫非劉大人知我心中所想。”
“我來尋您之前找過江湖人士,對流雲道也是有所了解,但是具體還不是很清楚。”
“那你怎麽肯定這江湖有我想要的東西呢?”
“那您說呢?”劉齊也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韓圭說。
韓圭聽後,大笑了幾聲,隨後又問:“那劉大人甘願走這麽遠來我這空谷之中,就那麽有把握相信能把我勸下山去。”
“韓谷主既然願意讓我進谷一敘,那就證明您也需要我們。”
“好,說的好,劉大人的口才果然是好,不愧能做到這宰相之位。”
劉齊也跟著笑了笑,說:“韓谷主,您又說笑了,這宰相之位難做,而我能當上這群臣之首,靠的不僅僅是口才,更重要的是治國的能力。”
“看來劉大人不僅是口才好,而且還是相當的自信,不過,韓某就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韓圭假裝思索了一下,說道:“好,既然劉大人這麽有誠意,那我就隨你進京。”
劉齊心中的開心沒有表現在韓圭的面前,不過還是笑著說:“那在下就為您準備轎椅,與您一同進京。”
劉齊看見韓圭搖了搖頭,隨後聽到韓圭說:“不,我還有事請安排,你們先行,我隨後到。”
劉齊並沒有感到驚訝,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可以在皇宮大院自由出入。劉齊將此令牌遞給韓圭說:“韓谷主,這是皇后娘娘吩咐的,還請您可以收下。”
韓圭看了一眼,並沒有想要收下的意思,嘴角上揚,似有些嘲諷的意味,道:“劉大人是不相信老朽的能力了。”
“不敢,不敢,劉某也是希望您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嗎?絕對沒有看輕您的意思。”
“那,老朽就不遠送了。趙歡,送送劉大人。”
趙歡就是剛剛谷口那人,他來到這,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客氣了好多,說:“劉大人,請”
劉齊也沒有想到此行除了在路上有些許的耽擱,但是在請韓圭的過程中還是非常的順利。他在回去的路上也在想,想著給他指路的無名到底是什麽來歷,為什麽他能算到自己將要走的每一步路。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韓圭的態度,他答應自己進京實在是太過平順,沒有太大的起伏,因為他知道,韓圭進京是有自己的目的,具體是什麽也不清楚,他感覺自己這次來就是走了一個程序,因為思索的太多,他擔憂難道是無名與韓圭是有是有什麽的合作,把自己給坑了。但是又仔細的一想,他們兩人不可能是同伴的關系,最後無名走的時候最後一句證明了自己的猜想,而現在劉齊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所有的目的無名都知道,甚至是自己的每一步都在無名的掌握之中,而韓圭進京是有自己的目的,之所以答應的這麽爽快,是因為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入京,只是差了一個引路人,而自己就恰恰就是韓圭的引路人,這場交易不能說是誰輸誰贏,雙方都是有自己的需要,所以才達成了最終的共識。但是,唯一讓劉齊感到不安心的就是無名,對他,劉齊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恐懼。
劉齊走後,韓圭身後的洞壁突然地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人,仔細瞧來,這人就是趙文慧王趙志傑,趙志傑從密室將兩人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的,走出來後,心中的喜悅全都表現在了臉上,開口便說:“師傅,您真的是神機妙算啊!”
不過韓圭的臉上並不是特別的開心,相反的有些凝重。“我沒有想到劉齊可以這麽快就找到了我們這裡,他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劉齊既然能來,不就是在你的計劃之中嗎?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是您想的太多了。”
“希望是我想的太多吧!自從天元走後,我就越發的不放心。”
“我線人來報,說是劉齊一行人在路上也尋了許久,是您想的太多了。”
韓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道:“那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也可以開始了?”趙志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韓圭又是點了點頭,對趙志傑說道:“那你就先進京吧!按照我們的計劃來,沒有我的允許,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是,弟子明白,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趙志傑聽從韓圭的吩咐準備回京城,他本來就是個閑散的王爺,到處的遊歷,即使回京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且來說,趙志傑隱藏的非常的好,趙恆也是很看重他的這個弟弟,在所有的兄弟之中,兩人的關系最好,但是趙恆是真心誠意的對趙志傑,而趙志傑則是一心帝位,早就視趙恆為最大的敵人。
等到趙志傑走後,韓圭也是從日暘谷中出來,行動很是迅速,但是,他來到剛剛劉齊一行人停留過的破舊的寺廟中,衝著躺在佛像前的那人就是隔空一掌,那人從地上飛轉而起,踩在佛像的肩膀上,靜靜的看著韓圭,在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聽見那人說:“韓谷主,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不會忘吧!”
“我不是來了嗎?既然答應過你,那我就絕不會食言。”
“那你出來見我是不是有吳濤的消息了。”
“這個是當然。”
“我為了可以跟吳濤正正當當的比武,耽誤了我最愛的女兒的病情,結果沒能救活,妻子也因此離開了我,可以說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希望韓谷主不要讓我失望。”
“周公子,你知道我一心想要收你為徒,如若你學了我這一身的本領,必能打敗吳濤。”
“就算是沒有韓谷主的教導,在下也能與他一戰。”
“當年你右手尚在的時候還不是吳濤的對手,而如今只有左手,又怎能與他較量呢?”
“這個就不需要韓谷主為我操心了,即使不是對手我也無怨無悔。”
“周公子配得上武癡的稱號,無欲無求,一心追求武道,你跟我真的很像,看著你就像是看著我自己年輕的時候。”
“不管結局如何,我希望能跟吳濤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那四義堂怎麽辦,現在你父親不在了,家中還有你的老母親,這些你都不管了嗎?”
這人是四義堂的少公子,名叫周故,他一心隻為武學,可謂是達到癡迷的程度,而這造成的後果是妻離子散,其父在晚年的了重病,不治而亡,母親也因丈夫去世,傷心過度而落下病痛,可以說因為自己的自私,使得四義堂變得群龍無首,家破人亡。有人說周故是個瘋子,但也有人說他是個傳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各有不同,但是誰都沒法說周故這麽做是對是錯,說他不是的人認為他不顧家裡親人,才會有如此的下場;但也有人說他是對的,他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這確實是有些極端。
周故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內心很糾結,也很掙扎,因為他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而這一切都是對他的報應,不能有任何的辯解,只能是默默的忍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與吳濤有一場公平的較量,希望韓谷主不要食言。”周故一直在強調這句話,他是真的希望韓圭可以牢記。
韓圭對周故是真心的喜歡,假如他願意,韓圭也是很開心的接受,但是,周故心高氣傲,不願拜韓圭為師,這也是韓圭感到很不自在的一件事情。
“我既已承諾與你,當然不會忘記,不過我也只能幫你尋到吳濤,至於單獨決鬥的機會還要靠你自己去爭取,這個我不敢保證。”
“那就多謝韓谷主。”周故很開心的笑了笑,傻傻的感覺。
“為了不引人耳目,你就一直保持這副妝容,等我安排好一切,自會派人通知與你。”
周故點頭回答是,之後他見韓圭走了,自己便又躺在那裡開始睡覺。
趙志傑先回到了京城,在京城中停留和準備了一天,第二天趙志傑就早早的來到了皇宮,等趙恆上過早朝之後便來到趙恆的書房。趙志傑來到門外讓在外守門的太監通報,趙恆聽到趙志傑的到來十分的開心,讓人請趙志傑進門來。
“臣弟拜見皇上。”趙志傑見到趙恆,臉上透露出開心笑容,雖然並不是真心的。
“快快起來。”趙恆也是一樣的開心,大步走上前準備扶起趙志傑。
“多謝皇上”
“這麽久不見,你跟朕有些生疏了,也見外了哦!”
“臣弟惶恐。”
“這裡又沒有外人,怎麽還叫朕皇上。”
趙志傑尷尬的笑了笑,趙恆接著說:“好了,好了,朕隻不想讓我們兄弟的友誼變得太陌生。”
“怎麽會呢?臣弟可能只是離京太久。”
“既然回來了,那就在京城多留些時日,讓皇兄好好招待招待你。”
“皇兄,臣弟這次回京就是來看看您,既然您身體安康,那臣弟也就不留,過兩日臣弟還想到處走走看看。”
“這可不行,這次既然回來了,就得多陪皇兄幾日。”
“可是........”
“沒什麽可是,就這麽定了。”
趙志傑從一開始就已經料到這個結果,所以並沒有半點的開心,相反的,趙志傑還是假裝有些為難,勉強就答應了趙恆。
“那好吧!那臣弟就先留京陪皇兄一段時間,等到皇兄厭煩的時候臣弟再出去遊歷江湖。”
“看你是不是又在說笑了,從小就我兩個的關系最好,朕怎麽會厭煩你呢?”
趙志傑也笑著對趙恆說:“皇兄,臣弟也是在開玩笑,您不是也認真了。”
趙恆用手指著趙志傑,滿臉的微笑:“你吧!好好說話。”
“遵命!”
“又胡鬧了吧!說正經的,自從你母妃過世之後,你的府邸就再也沒人打掃過,這皇宮之中你又不能居住,那你要住在那裡,需要皇兄幫你再尋處宅院嗎?”
趙志傑的臉色在聽到他的母妃之後就變得有些陰沉,但是卻隱藏的特別好,臉上帶著微笑對趙恆說:“不用麻煩了皇兄,我的府邸雖然久無人居,但也不至於很破舊,況且臣弟在京城也不會長時的逗留,我讓人收拾一下,這兩天我就在京城的客棧中住著。”
“這樣行嗎?你那麽挑剔,這京城的客棧你能住的習慣嗎?”
趙志傑的心中有一股怒火,他在自言自語,心中想著“自從我母妃,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離開之後,我就沒有什麽不習慣的。”
“沒有不習慣,這麽多年我走南闖北,在江湖混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環境都沒關系。”
“元傑,你還是對當年你母妃的死耿耿於懷啊!”
“皇兄,這件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早就忘卻了。”
“朕也希望你可以從你母妃的死中解脫。”
“皇兄,我真的都已經放開了,就不要再提了。”
“那好,往事就算過去了,走,陪朕去喝兩杯。”
“好久沒跟皇兄一起喝過酒了,走。”
不管接下來事情如何,但是趙志傑此時對趙恆是真心的,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趙志傑也相信,他們可以一直都是親兄弟,但是當年他母妃從寢宮的房頂一躍而下,從那一刻開始,一切都變了,他恨他的父皇,趙恆的母妃,趙恆的母妃去世後,這份恨意就理所當然的轉移到了趙恆的身上,也持續了這麽多年。
北方戰場上,吳濤與江羨在軍帳中談論糧草供應與抵禦遼軍的問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江羨就把話題給岔開了,突然問道:“將軍,嫂子這都懷孕這麽久了,您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吳濤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對江羨說:“我有種不祥的感覺,最近遼軍活動有些頻繁,可能會有大的動作。”
“應該不會吧!有您在這裡坐鎮,那些遼軍將領還敢來犯。”
“要是我師兄在的話,肯定可以幫我。”
“您已經很厲害了,這麽多年您保衛北方邊境,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幸福,這都是您的功勞啊!”
吳濤回過神,對著江羨笑了笑說:“說實話,我還是真的想回家看看你嫂子,再過幾個月等孩子出生,我就要做爹了,想想就開心。”
一旁的江羨也是手舞足蹈的亂跳, 像個孩子一樣說:“那我就要做叔叔了,我可是第一次做叔叔,我要準備個特別的禮物送給我小侄子。”
吳濤對著江羨翻了一個白眼,說了一句讓江羨心情降到冰底的話:“你開心的也太明顯了,好像是你生兒子一樣,到時候回去我帶不帶你還不好說呢?”
“別啊,濤哥,咱們剛開始不都是說好了嗎?嫂子也同意讓我去看看我未來的小侄子,您現在可不能改變主意啊!要不然我就跟嫂子打你的小報告。”
別看吳濤長相斯斯文文,與世無爭的感覺,但是他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就是無聊的時候喝些小酒,不巧的是上次回京他偷偷的從趙恆那裡尋來一壇二十年的上好的女兒紅,每天一小杯,生活似神仙,但是這都是瞞著他的妻子,因為結婚前他答應他的妻子不再喝酒,但是因為太愛,所以會有事沒事的喝一點。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只要不讓我去,那我就去嫂子那裡告你的狀。”
“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現在你才敢沒大沒小的。”
江羨撲通一聲跪在了吳濤的面前,雙手抱頭,一直說:“濤哥,對不起,我錯了。”說完江羨立馬就站了起來。
吳濤再次回神,臉色凝重,嚴肅的對江羨說:“我還是不放心遼國那裡,你最近就辛苦一點,讓兄弟們多走動走動,遼軍方向只要有任何的異動立刻來報,無論什麽時間。”
江羨應聲而退,吳濤則是愁眉緊皺,自己一個人仔仔細細的看著桌子上的地圖,不知道在合計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