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牝感覺自己估計至死都回答不出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被穿越了。
他是個穿越者,也不算穿越者,原因也非常的那個啥,因為他到十八歲才知道自己是個穿越者,原因也很簡單,他估計是被灌孟婆湯了,不過好像灌的也不怎麽徹底,畢竟他最後還是想起來了,不是。
但是吧,此時自己可是非常的不爽,沒錯,是不爽,有句話說的很好,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至於他不爽的原因嘛,從自己從小開始背的古詩來看的話,然後再看看自己上輩子的九年義務教育,貌似自己不是第一個穿越者了。
李玄牝躺在洞府外的草坪上,面目猙獰的對天豎中指。“孫賽呀!”
當然現在講那麽多也沒用,現在主要是想,自己這輩子要怎麽過?身份倒是挺好的,父親是宗正,至於母親身份有些不明,當然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大楚如今內亂了,沒錯是內亂,這個世界有修行者,自然有長壽者,有的人壽命多了就會給自己找事兒乾,在近乎於一甲子前,不止一個國家,可以稱得上是十國稱雄,大楚佔地比較好,強運的成了逐鹿者,不到十年便攻下了整個天下,但也由於常年的征戰,各國終歸是有些有能力的忠臣,在大楚沒有站穩腳跟的情況下,遊戰聚兵,但更不幸,先皇決心要在十年之內結束戰爭,一統諸國,幾乎耗盡大楚進百年的積累,造成的後果,到現在徹底爆發出來了。
如今,朝廷局勢不明,自己的父親突然讓自己入京,說實話沒什麽心思打死他都不信。
李玄牝看著手中書信,歎了口氣,書信上說的很明白,即刻出發入京,走陸路不可使用任何修煉手段,已經安排了車輛,也有侍衛隨行。
與師父交代好後,李玄牝反覆的讀手中信,期盼著在其中獲得更多的信息,讀出的只有陰謀和對兒子的不放心。
“唉。”
頭疼的按了按額角,心裡想這個世界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師兄,何事發愁。”
在山腳處,一位道姑手持拂塵如白柳般站立,雙眸似靜水,見他走進作揖道。
李玄牝拱手相還“無事,師妹為何在此。”
“若不來,恐見師兄已是暮年。”
‘嗯,大可不必,我不怎麽覺得。’李玄牝心想,想起來怎麽回事。
這個道姑是自己的師妹,不是一個師父,因在悟道之時,感悟天機,知道自己有一情劫,而劫難就是自己,為了成道要和自己結為道侶,加快劫難來臨的速度,以求快點渡劫,成為不朽真仙。
李玄牝直言:“師妹,師叔與你說過世間已經不可能誕生真仙了,盡頭已是陸地神仙,這是道門的極限了。”
道姑平靜:“不是我的,路在前面,看得見摸得不著的感覺你不知道。”
兩人對視良久無言,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使煩躁的內心平靜下來。
他與師妹的關系很好,前提是在知道情劫之前的事情了。
李玄牝想說什麽,張了張嘴,確發不出聲音,抬腳越過了她離開了這裡。
山腳只剩下道姑站立,輕柔的女聲響起,一道人影出現在身前,師妹抬頭看去是自己師父,眉目柔和的看著自己。
師妹苦笑, 在師父面前人生動起來,完全不複在李玄牝面前清冷。
“師父,在所有人看來我冷漠絕情,如若寒冰,沒有一絲人情味,為了修道,不管父母,無視家族,甚至師叔算的卦,我也是棄子,我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應該是這樣嗎?”
“唉,有與玄牝,有情嗎。”
“有吧?”
徑直下山李玄牝思考如今的情況‘回家,是必須的現在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拒絕的,換位之爭,太大了,結局什麽樣誰都不確定,站隊難辦,算了路上想吧,想想別的事,我現在的身份是皇帝親族,實權有,而且很大。皇族的事都管,可以說是皇室官員兩邊不討好的活。’
李玄牝感覺想吐血,鬱悶的拍腦袋“別人穿越教坊司快活,身邊美女環繞,我不但要拒絕美女師妹,回自己家還要思考怎麽在夾縫中活著,太痛苦了。”
他也知道自己想的事情其實沒什麽用,有的是自己胡思亂想,沒有辦法太緊張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際關系,自己又是一個不會溝通的的人,事情只會自己想,自己猜,拒絕師妹是因為了解事情的始末,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自卑,按照修行人士的話來說就是心境沒有轉變過來。
山頂,太清殿,鶴發童顏的老道做在蒲團上,身邊出現一位道士。
“這心境下山,你放心,不怕你相中的繼任者沒了。”
老道打了個哆嗦,吹胡子瞪眼。
“你想嚇死老道嗎?”
道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中鄙夷。
“如果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