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立仙 第20回：希望

我被傳送到了一塊平草地上，先觀察一下四周，沒有人，沒有異常，可以先放心躲藏在那個有遮擋物的位置。

我在躲進那個位置後，又悄悄走到了一個側邊方向上的地方，再小心觀察我之前在的位置，果然，有一個人走出來了。

他走到我第一個躲藏的位置，他沒發現我，然後他順著我第一個位置的方向走過去了。

打?

不可能！

這不是打就能完美解決的問題，入門考核的地方是山區，有許多隱藏的地方，也就意味著更多來自暗中的危險。

入門考核有十天，我只需要最後三天！

我需要等，需要找一個視野開闊，又能隱藏，還能布置陷阱的地方。

七天時間，我不用急。

他們的機緣需要到處尋找，而我的機緣就是他們，這個入門考核本就是為了人之間的爭奪。

我向山上移動。

需要一邊觀察四周，又需要毀掉我留下的痕跡。

我聽到了有人打鬥的聲音，但與我有什麽關系。

我看到了那裡有儲物袋，拿到它可能會得很多分，並且不像陷阱，那又怎麽樣，我只需要保護我自己。

在入門考核第五天的時候，有缺德的修仙者把我在的那片山燒了。

我是被熏醒的。

我覺得那群十幾歲的修仙者真是有活力，從早打到晚，又從晚打到早。

我只能在夜裡狂奔，他們這是放火燒山！

幸好有一邊的山路沒火燒來……不對！這是圍三缺一?

還是……

他們這群修仙者怎麽用起兵法來了。

哼！

我直接選擇回去當烏龜。

你們有本事就攻上來。

結果，下雨了……

他們抱團也抱得太團結了吧！

我直接跑向之前火勢最弱的地方……

很好，對了。

他們已經攻上山去了，這個仇我記下了。

入門考核的第七天晚上，我放出了我的信號，將那些山都放火燒了。

看著火勢的大小，知道他們在哪座山，然後就需要等待了……

“好哥哥，他們來齊了。”吳芳芳對我說。

“兄弟姐妹們，他們那些城裡人，之前幾天追著欺負我們這些老實本分的鄉裡人，大家說！憋不憋屈！”我站在他們前面，大聲說著。

“憋屈。”他們少數幾人回復著。

“兄弟姐妹們，我們也是仁義宗的弟子，我們也是修仙者，憑什麽他們城裡人就高人一等！我們服不服！”我又大聲說。

“不服。”他們更多人回應了。

“那群城裡人，已經被困在山裡了，已經任我們收拾了！兄弟姐妹們，我們殺不死！”我大吼著。

“殺！殺！殺！”我們一起大喊著。

就這樣他們和他們開始了更激烈的戰鬥。

至於結果?

我不需要在意，我只要在意我自己就行。

戰鬥使人進一步瘋狂，而瘋狂往往帶來毀滅。

“城裡人”輸了，他們本來人就少，還不團結，只有滅亡。

“鄉裡人”也輸了，因為他們人太多了，因為我不需要太多人活下來。

將他們這些天努力收集的機緣整理好，又分給吳芳芳一些。

嗯！很好。

結束了。

我又贏了，他們甚至都還不知道誰是“城裡人”，誰是“鄉裡人”。

根本沒有任何人，只有他們自己。

團體的力量使人強大，團體的力量使人瘋狂，團體的力量使人毀滅。

我開心拿到入門考核的第一名。

我感覺我已經看到妹妹慶祝我勝利的樣子了，她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我推開妹妹的房門，看到了一個女人，她站著，背對著我。

她是誰?

妹妹呢?

她為什麽會在妹妹的房間裡?

這裡是仁義宗，這裡是新入門弟子的住所。

能如此肆無忌憚……

“仁義宗禾二，拜見前輩！”反正都是惹不起的存在，先跪再說。

她沒有回應我。

“請問，前……”我說。

“本座乃仁義宗離月堂堂主，霄月。”她依舊沒轉過身，隻開口道。

“請問，我妹妹呢?”我說。

“放肆！”她轉過來了。

我還沒看到她的樣子就被壓倒在地上。

“你怎麽和本座說話的！”她說。

“我妹妹呢?”我咬著牙，使勁發出聲音。

“她現在是本座的徒弟！不是你的什麽妹妹。”她說。

徒弟?

堂主至少是悟道境……

妹妹有危險……

我暈過去了。

……

“哥哥。”妹妹叫我了。

我是她會叫的第一個人。

“哥哥……嗚嗚……我錯了。”妹妹向我道歉了。

我是她道歉的第一個人。

“我最喜歡哥哥了！”妹妹對我笑著說。

她是第一個讓我感受到“存在”的人。

我多麽希望停留在過去，通過簡單的問題，讓我感到無比幸福。

我多麽希望我能活在過去，讓那些悲傷晚點到來。

我多麽希望……

“哥哥。”她說。

我睜開眼，我看到她了，她是誰?

“哥。 ”她又說。

她穿著白淨的衣服，她看著我哭，她明明不該這樣。

“對不起。”她還說。

她做錯什麽了?還是我做錯什麽了?

我在哪?

我是誰?

我應該做什麽?

“哥哥，我是二等仙根。”她說。

哈哈……

又是這該死的仙根！

“哥哥，我以後不能經常陪你了。”她還在不停說。

“師尊命令我專心修煉，不到金丹不能出來，不到化靈不能來看你。”她說。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我說。

“哥哥！”她大聲說。

“我就是一個九等仙根的螻蟻……”我繼續說。

“你不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我求你了……”她大吼著。

我為什麽不能這樣?

你可以做出你的選擇，我也可以做出我的選擇。

為什麽你一句道歉就可以讓我閉嘴，可以讓我放棄一切?

憑什麽?

你是誰?

她還在我面前哭。

她為什麽那麽愛哭。

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她在說什麽，她走了……

“堂主大人！”我拚盡全力大聲說。

“看來你還沒有那麽蠢。”霄月說。

“堂主大人，您可以饒我一條狗命嗎?”我懇求道。

“不行，我那乖徒兒，她很喜歡你這個玩具。”霄月說。

然後，她走了。

我多麽希望……

我能死在過去，讓美好的記憶永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