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只有三條。
首先是第一條。
裡面提到了“古魔洞府”,結合先前的情報,不難猜出,這古魔洞府應該和所謂的“傳承機密”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天羅教和金龍會已經找到了那個傳承。
不知道沈家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
能讓眾多魔修和沈家築基都眼饞的傳承……
周澤意有所動。
但很快,就強行壓下了心中欲念。
穿越至今,他一直秉持著穩健的行事原則,雖說做不到事事三思,卻也算得上小心謹慎。
古魔傳承這等東西很明顯不是他可以圖謀的,但並不妨礙周澤冷眼旁觀,借機從中牟利。
“金龍會還會派遣一部分人潛入內城搞破壞,防禦型靈符和殺傷力較大的金刀符應該還會暢銷一陣子。”
周澤若有所思,隨即目光落在了第三條情報上。
第三條情報是額外情報,由趙冥虎的個人遭遇產生。
其中蘊含的信息有限,這種形式卻是首次出現在面板上。
“情報功能似乎增強了……只要與我建立某種聯系的人,在遭遇一些事情之後也會產生情報?”
他今天剛剛收了趙冥虎充當仆人,結果系統就彈出了額外情報。
很難不讓人往這個方面想。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
此後的幾天,周澤多次差使趙冥虎前往萬寶閣售賣符籙,主動去遭遇一些人或者事。
如他所料,額外情報每天都會刷新。
但數量上只有一條。
增強了,又好像沒有增強……
盡管金龍會和天羅教的魔修極力掩蓋古魔傳承的出現,但消息還是傳回了紅雲坊。
沈阮兩家立即調集一大批修士前往洞府所在地,一些小型修仙家族和坊市中實力強勁的散修也是躍躍欲試。
而周澤,則差使趙冥虎前往沈月蓉的洞府,詢問了相關事宜。
“公子,這是沈管事托我帶回來的玉簡。”趙冥虎態度恭敬。
周澤接過玉簡,將之貼在額頭部位。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
“原來如此……”
古魔傳承源自天羅教千年前一位驚才豔豔的魔修。
此人資質一般,卻在短短幾十年間修為大增。
更以非凡手段在沒有結丹靈物的前提下,成功跨越結丹壁壘,修成了金丹。
而五十年前出現在紅雲坊的那位天羅教長老是那位金丹老魔的後人。
他在此地散布魔功,廣收門徒,一邊借機恢復自身修為,一邊追尋老祖蹤跡,尋找那份傳聞中的結丹秘法。
可惜,沒等他修為恢復,就被沈家修士以霹靂手段擊殺。
最終此事也被沈家得知。
如今沈家老祖壽元將盡,想奮力一搏,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份秘法傳聞之上。
而天羅教的魔修們自那位長老失蹤之後,也未曾放棄過尋找此類秘法。
直至近日,在距離紅雲山三百多裡的彩霞谷,發現了一座洞府,疑似那位金丹老魔的修煉道場。
沈月蓉在玉簡的最後,還特意勸阻周澤。
不要為了所謂的秘法傳聞以身犯險。
周澤內心感激,這位四小姐在閉關突破的緊要關頭,還不忘提醒他。
至於對方提及的古魔道場,周澤決定先旁觀一陣子。
“對了公子,此次途徑坊市大街,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
猶豫片刻,趙冥虎決定將自己在坊市中聽到的傳聞,說給周澤聽。
“金龍會的二當家馬文耀,帶領著一批煉氣後期修士現身坊市東區外圍,他們大力招收散修的同時還設立了一個懸賞榜,專門針對沈家以及和沈家比較親近的散修,您的名字似乎也在懸賞榜單上。”
“哦?”
由於沈家的築基修士長時間處於“隱身”狀態。
坊市東區的狀況越來越糟糕。
甚至金龍會都敢堂而皇之的進入坊市外圍招兵買馬。
這些周澤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名字竟然還出現在對方的懸賞榜上。
內心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他們給我的人頭標價多少靈石?”
“五十靈石。”
趙冥虎小聲道。
什麽?
周澤一聽,頓時就從靜心蒲團上站了起來。
五十靈石……瞧不起誰呢?
他一個月畫符,也不止五十靈石啊!
此時此刻,他感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這金龍會也太不把他周澤當人看了!
實際上,一個煉氣四層的小散修,懸賞五十塊下品靈石,這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價格了。
周澤在萬寶閣出售靈符時,隻跟魏管事一人對接。
散修當中,很少有人知道周澤就是萬寶閣水幕符、金刀符等火爆靈符的幕後繪製者。
倘若金龍會知道了這層關系,肯定不會設立五十塊下品靈石這麽少的懸賞獎金。
“你快突破煉氣五層了吧?”
冷靜下來後,周澤看向趙冥虎,突然開口詢問。
趙冥虎聞言一愣,道:“公子慧眼如炬, 冥虎的修為的確逼近煉氣五層了。”
“那正好,我這兒有瓶丹藥,可幫你早一天突破。”
周澤扔了一瓶養氣丹過去。
既然收了人家做仆從,那就要在適當時候給點好處。
更何況,趙冥虎修為高了,他也會受益頗多。
一瓶養氣丹在萬寶閣售價六十塊靈石,以趙冥虎巔峰賭坊管事身份,咬咬牙也買得起。
但那是以前,現在他身無分文,先前差點被金龍會的修士殺死。
周澤不光救了他的命,還送丹藥……
要說內心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
坊市外圍。
一處寬敞的庭院內。
馬文耀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煩躁。
身旁的修士同樣一臉愁容,甚至忍不住吐槽起來。
“憑什麽李牧歌可以帶人前往彩霞谷探查金丹道場,咱們就要待在這裡和沈家那群人轉悠?二當家,大當家做事越來越不公平了!”
“沒錯!李牧歌不過是煉氣大圓滿,二當家可是法體雙修,論真實戰力,還在李牧歌之上!”
“二當家,兄弟們心中不服!”
“都給我住嘴!”
一聲爆喝,庭院瞬間鴉雀無聲。
馬文耀眉心間煩躁情緒更甚。
“內部事務怎麽安排是老大的事情,其他的休要多言!”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身側。
那裡站著一位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青年人。
若是周澤在此處,一定會認出此人。
正是坊市外圍那位新鄰居,曹輝。